“启禀老爷,法场外有一牛车翻了,其上还载满了面粉。”一护卫自法场外跑来,禀报道。
“面粉?!难怪!如此便说的通了!”上官二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若单单只是牛车翻了倒还无事,接着吩咐道:“待风停之后,即可行刑!”
“是。”护卫回道。
风尘依旧,罚场之内入眼尽是一片白色,这当子已有不少人看出来了,风中所飘乃是面粉,都在叫骂着。
“他奶奶的!到底是谁家的面粉担翻了?!搞得老子眼睛都睁不开了!”
“就是就是!我的眼睛呀!”
上官若的脑袋因被麻布套着,故而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
渐渐的,其耳边隐隐约约可闻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启初他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过不了多久便要人头落地了。
可他却想错了。
只觉一只小手儿正轻抚着自己的面旁,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
入眼乃是一张俏丽的小脸儿,还能有谁,可不正是姜禛嘛。
但见姜禛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珠之上,示意让他莫要出声,再悄咪咪的绕到其身后,为其松绑。
上官若甚是纳闷,不解姜禛为何会出现在此,再朝四下望去,风中似夹杂着雪絮一般,想必也是她在捣鬼吧。
待为其松绑之后,姜禛又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跟着自己。
上官若照做了。
他二人便同泥鳅一般,扭捏着身子,在地上匍匐着,朝刑台下爬去。
许久之后,风停了,众人再朝刑台上望去,皆甚感疑惑。
“奇怪,那犯人怎就晕过去了?!”
“不知呀,单单只是刮个风罢了,怎就还晕倒了?!莫不是饿昏了?!”
见此一幕,上官二爷亦是颇为费解,怎好端端的就晕倒了?!赶忙唤来个护卫,吩咐道:“快让其醒过来!”
“是。”言罢,护卫便提着桶水,朝刑台上跑去,边喊着:“快醒醒!快醒醒!”边将木桶内的水,全全泼在其身上,试图以此将其唤醒。
丝丝凉意浸入身心,再闻一阵唤声入耳,他终于醒了。
但见刑台之上的犯人,似发了疯一般,虽未做声,可却一个劲儿的扭动着身子,不时还会在地上打滚,好不闹腾。
“爹爹,他这是怎的了?!启初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吗?!怎这当子又闹腾起来了?!莫不是怕了?!”见此一幕,上官媕霏不解询道。
“哼!什么大义凛然!不过是死到临头,终于晓得害怕了!”上官二爷鄙夷道。
“呵呵,不错!没人是不怕死的,兴许他这会儿晓得自己快死了,故而心生惧意,正常。”伊大人抚着胡须,回道。
为使其不再闹腾,上官二爷又唤来两名护卫,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按住他的臂膀,使其再无法动弹。
说来也是奇怪,为何只见闹腾不见声?莫不是吓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并不是,只因此刻他的嘴中,尚塞着一团棉布,故而无法做声。
“行刑!”上官二爷再次将斩令牌掷出,落在刽子手脚边。
只见一把大刀自半空中挥舞着,刀茫凌厉,尤为害人。
见状,云晴赶忙询道:“大人!咱还不前去救人吗?!”再将自己腰间的绣春刀握于手中,只要陈译一声令下,他便会立马冲上前去。
可并没有。
但见陈译缓缓起身,单单道了句:“走吧。”后,便自顾自的朝法场外走去。
“走?!走去哪儿?!不救人了吗?!”云晴跟在其身后,忙不停地询问着。
眼瞅着上官若便要死在刽子手刀下了,可武侯王却还同个没事人似的,真真是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