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的范遥已不再做那游斗戏耍之举,而是站在场中,身形不动如山,暗金色的拳芒大作,直如颗颗流星拖着长长的金色尾巴,向着陈雪儿铺天盖地的撞去。
陈雪儿见形式危急,手中月晓也是挥舞不停,但那银色剑芒却与金色拳罡一触即溃,无论是意的境界,还是修为运用的凝练程度,显然与范遥差得太多。
银色剑芒被击散之后,化作泛着点点银色的雾气,而那暗金色的拳罡就在要打在陈雪儿身上的时候,骤然下沉,击打地面之上,与震天的响声中激起片片尘土。
陈雪儿急忙运起护身罡气,以防像刚才那样被弄得灰头灰脸,嘴里大喝道:“范遥,你无耻!还用这招?啊!呸,呸……”
只见那飞扬起来的尘土竟都含着范遥的拳罡之力,呼啸着,轻而易举就破开了她的护体罡气。
陈雪儿大惊失色,却见那些尘土破开护体罡气之后,就威力尽失,不再有着杀伤之力,只是向着她的口鼻之中扑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那尘土灌得满头满脸,在那时,陈雪儿正在大声呵斥,于是满嘴的土腥味道,急忙连连张嘴吐去。
尘烟过后,陈雪儿犹如土人站立场中,四下看去,却满院子不见人影,想来是大家不想看着她难堪吧。不由得悲愤欲绝的高声喊道:“范遥!你竟敢羞辱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音刚落,就听见范遥的声音由外传来,“我就羞辱你了,你能怎的?有能耐,你羞辱回来啊!”
陈雪儿闻言,就欲提剑冲杀出去,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脸上迟疑不定,随后就“哼”了一声,原地坐下调息,恢复起修为来。
门外的众人见陈雪儿久久没有出来,不由得相顾一笑。
秦绿柳看着范遥,不满说道:“尽是欺负小女孩子,你就不能好好的与她比试一场?”
范遥摇摇头,笑着说道:“老爷子,我是不是过份了些?”
万青山看着院门面露失望之色,摇头说道:“终究是初结剑胆,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范遥,明日她若是还敢叫战,你就再狠狠的羞辱她一番,看她敢不敢与你决战。雪儿丫头的心性还需磨砺,不敢于不可能处出剑,她那剑胆要来何用?”
高玉琪想了想说道:“老爷子,我想雪儿师妹经历几次生死大战就会好起来了。她剑胆初成,咱们若是压迫过甚,坏了根基可就不妥了。”
“与谁生死大战?西陆洲的修士吗?我就怕她没熬过那场大战,就一命呜呼了。”老爷子叹气说道。
高紫怡笑了笑,说道:“大战起时,雪儿妹妹肯定有护道人在身边,应该是性命无忧的。”
万老爷子冷笑说道:“大战来临,到那时除了圣境的大修士,谁敢说这话?屁的护道人,能保住自己性命就不错了。”
说完也是一叹,又道:“想来是我心急了,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但愿雪儿丫头能渡过此劫,成为一名真正的天骄修士吧。”
范遥见气氛凝重,便转移话题说道:“紫怡公主,老爷子身体一天好过一天,你看看是不是烧几个小菜,咱们庆祝一番啊?”
高紫怡闻弦而知其意,笑着道:“好啊,烧菜我最是拿手,正好也让几位姐姐尝尝我的手艺。”
万老爷子却是摇头叹道:“庆祝就得喝酒,可我现在除了月华露,别的美酒都是喝不下去啊,而这月华露是喝一口少一口……。”
说完,就是满怀期待的看向高玉琪。
范遥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老爷子,你过了啊。你要再这样,那这月华露就一年给你一坛,兴许这样,你还能把酒戒了呢。”
老爷子一听此言,那还了得?怒声说道:“呦呵!敢威胁我这糟老头子!范遥,我现在打是打不过你,但是你敢不敢与我在酒桌上比试一番?”
范遥撸起衣袖,大喝道:“谁怕谁?只怕有人喝不过,就厚着脸皮把儿子儿媳推出来当挡箭牌。”
万老爷子怒气冲冲说道:“彩衣,你都听见了,到时候你可别拦着我,省得说咱们耍赖。哼!”
范遥和老爷子互相怒视一眼,便肩并着肩大步向小院走去。
老爷子边走边喊道:“彩衣,你去万江那取几坛好酒来,看为父今晚大显神威,与范小友好好较量一番。”
苗彩衣摇头一叹,急忙应命,然后就飞身向着宗门而去。
秦绿柳看着前面狼狈为奸的二人,叹道:“老爷子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