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范遥不忍这几个忠心侍从因此丧命,终于还是开口说来。
没有林子里这几个侍从的对话,没有刚才这几人的忠心侍主,范遥真是懒得理会此事。为虎作伥,死不足惜。可良知未泯,终还有一线生机。这也是先前吴三道所言之事。
可他老人家被张婉秋刺激的不轻,什么大展神威、知难而退,统统成了笑话,如今正在一边生着闷气。所以还是范遥代劳,了结他二人开仓放粮所引发的一切因果。
范遥深知,修为到了吴三道和文天楼这个层次,绝不愿意担上一些因果。眼见这几个侍从回去赵家之后,恐怕在这赵公子呲呲必报之下失去性命,无奈之下便开口出言相劝。
见范遥开口说话,场中数人都是愣了一下。这怎么一开口还是婉劝起敌对之人来了,难道真是一个任侠之士?
那几个侍从听得范遥所言,再一想起赵家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几人不禁对视片刻,想了想都是心灰意冷,走到一边,不再理会那兀自还在看不清形势的赵家弱智公子。
范遥笑着点点头,又看着金道长几人说道:“你七窍玲珑,审时度势,倒是聪明的很。但你做赵家多年供奉,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吗?”
范遥脸上虽笑意盈盈,但语气却是森严至极。经过雾海山大战磨砺的他,此时自有一股威严,且气势磅礴,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他年轻俊朗容颜,而不得不慎重相待。
金道长听范遥问来,急忙连连摇头,指着赵公子开口说道:“人证就在这里,我怎敢信口雌黄。这赵家,小事用不到我,大事这么多年仅此一件,这还遇到了你们。再说,我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还请这位少侠明鉴。”
范遥不置可否,看着场中孤立无援,兀自还在气愤填膺的赵公子,对张婉秋说道:“张姐姐,这赵公子屡次对你出言不逊,而且据我所知,他还对你包藏祸心,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置于他呢?”
张婉秋掩嘴一笑,说道:“我一柔弱女子可担不起处置他人一说,一切还请范小哥做主。对了,范大哥不要大展神威嘛,要不让他来处理此事?”
范遥摇头一叹,这张婉秋虽说的头头是道,但终究是没见过修士的惊天手段,说的这么自然,恐怕还以为他二人所说的大展神威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一般。
想到此处不由得眼前一亮,走到吴三道身边小声说道:“听到没有,这张婉秋可能还不知道咱俩所说的惊天手段,我看你还有机会,要不你就此展露一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吴三道看了一眼赵家公子,说道:“你让我对付他?怕脏了手,没兴趣。还有,你长点心好不好,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搁?”
范遥哈哈一笑,说道:“了解,确实有些不像话。可是三叔,以后若你自己遇到一个穷凶极恶的凡人,你怎么办?也怕脏了手,任由他逍遥法外?”
吴三道撇嘴说道:“灰飞烟灭,了无痕迹。”
范遥微笑说道:“这个我处理,一会儿来的那两个你处理,正好给你大展神威的机会。”
吴三道点头说道:“这个要得。”
叔侄二人对了下眼神,对这安排都是满意至极。
范遥刚要走开,又急忙嘱咐说道:“岁数大的那个给他留条活路,他只是受人蛊惑罢了。”
吴三道眼神一凝,认真问道:“你的神识能窥探到千里之外?”
范遥点头说道:“有你在身边,所以肆无忌惮,现在能巡视一千五百里之内。”
吴三道惊讶问道:“只是修炼了文天楼的‘我意决’吗?”
范遥点点头,说道:“当然也和我个人的努力分不开的。”
吴三道听得直嘬牙花子,最后还是挥手说道:“滚蛋!”
“侄儿遵命。”
二人窃窃私语,也没布下结界。可有能力偷听的金道长等人,都是没敢做那逾越之举,省得惹怒这绝非等闲的二人。
范遥走上前来,先对张婉秋笑了笑。而后面色肃然说道:“金道长,你是天云山外围执事?”
金道长心里一紧,开口实话说道:“谈不上是执事,只是有个熟人照应,给了一个看守道观的差事。”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