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小时候，我长得矮，生了一张女孩子的脸，小朋友都喜欢欺负我。我每天都盼着下雨。”

他温和地笑了起来，“大家都在室内避雨，就没人欺负我了。”

苏瓷听着有点心疼，“你那是眉清目秀，才不是女孩子！”

第一次见谢悯的时候，她就被惊到了，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没曾想到，他的童年承受了这么多……

到了记忆中的福利院门口，谢悯下车，绕到后座为苏瓷开门。

“姐姐，小心裙子。”

少年蹲下身，细心地捧起她的裙摆，防止被地面的泥泞弄脏。

“哎，没关系没关系！早知道我该穿条裤子的！”苏瓷赶紧弯腰把他扶起来。

小谢谢是不是对她体贴过头了？

“你是我弟弟，不需要做这么‘绅士’的事情，知道吗？”

谢悯微微颔首，垂下眼睫掩饰眼底的情绪。

十多年过去，记忆中的福利院破旧而衰败。

南边的操场搭了个戏台子。

锣鼓敲响，台上粉墨油彩的花旦眼眸含春，水袖一舞，眸光流转间娇而带媚，咿咿呀呀唱着乱世浮萍的悲欢离合。

苏瓷从台下走过，眼皮一跳，忽然朝台上戴着满头珠翠的花旦看了过去。

目光相视的一秒，花旦忽然忘词儿，行走间弱柳扶风，细眉似蹙非蹙，眼眸含羞带怯，迅速移开眼眸，又像是忍不住，回眸嗔了她一眼。

苏瓷：“……！！”

姐姐你功夫不到家忘词儿怨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