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我不记得了，也许就是大尊。”

金鳞子冥思苦想，却在记忆里找不到答案，最终陷入了沉默。

柳毅则继续追问，问了许多问题，可惜金鳞子却一个都答不上来，一问三不知，这让柳毅想起了当初凌千剑问胡图图之时，胡图图也是这般一个都答不上来。

柳毅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金鳞子道友，你就只记得这么点了？”

“我在这岩浆当中，不知藏了多少万年。由于惧怕仇家找上门来，我一直藏在岩浆深处，每隔一千年浮到岩浆上层，将裹在魂魄身上的岩石更换一次。而今我的魂魄已经越来越虚弱，几乎要镇压不住体内魂魄了，每隔一个月，就要更换一次身上岩石，却被这圣火宗的赤玄一发现，他竟然想要抓我过去，驯化之后做灵兽……贫道身为上古真龙，怎能做他区区一个小仙人的灵兽？”

金鳞子满口抱怨，忽然朝柳毅拱了拱手，说道：“贫道有一事相求……”

柳毅心生警惕，凝视着金鳞子。“道友不是记不得什么事情了吗，为何此刻却记得有一件事要求我？”

“道友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自己说：你叫做金鳞子，是上古真龙，只要有人能把你送回化龙池之内，就能重新化身为龙，治愈一身伤势……”

金鳞子眼中饱含祈求之色，说道：“这些话语，我对自己不知说了几十万几百万遍，自然不会忘记。”

“送你回化龙池，我有什么好处？”

柳毅盯着金鳞子双眼，如此问了一句，又在心中想道：“无论是谁，孤独一人深藏于地底深处无数年，就算不变成疯子，也会心智失常。这金鳞子深藏地底无数年，此刻虽然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却依旧能保持风度，自称为贫道，此人的心性必定极为坚定，在上古之时绝非一个简单之辈！”

金鳞子似乎猜到了柳毅会有此一问，想也不想就答道：“道友若肯答应我，我就在你手臂上化作一道龙形纹身，助你一臂之力。道友与人对战之时，只要将真元灌入纹身之上，纹身就能形成一道龙形罡气，护卫在道友身边。道友放心，我体内携带的毒素，会和我一起陷入沉睡，不会对道友构成任何影响。”

“看来这个方案，金鳞子早已思考了无数遍，这才回答得如此顺溜。”柳毅细细一想，却还是信不过金鳞子，继而说道：“此事我不能轻易答应你……我有一座阵法，叫做冥冥天意大阵，不知金鳞子道友是否有兴趣，和我一起，合力建设这座阵法？”

“冥冥天意大阵？”

金鳞子神色一呆，沉思片刻之后，似是找到了有关于这座阵法的记忆，旋即喜笑颜开，说道：“还是道友想得周全！你我之间这一场善缘，理当发出魂魄之誓，才能让彼此都信得过……”

冥冥天意大阵，可大可小。

当初柳毅与金甲巨人发出魂魄之誓的时候，因为金甲巨人身材太大，所以大阵建得十分宽广，而今金鳞子只剩下魂魄，柳毅只需布置一座方圆数米的阵法即可。

有金鳞子相助，阵法片刻间布置完成。

一人一龙，站在阵中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