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僧头顶法相，却是一个面目慈悲，容貌最是美丽的女佛！这女佛美得不可方物，圣洁无比，手中捧着一个琉璃瓶子，眼观天下众生，目光慈善无比。

这座女佛法相，也有一百二十五亩佛光。

两座法相，俱是足踏莲花。

“阿弥陀佛！”

真空僧也念了一声佛号，朝着王至玄双手合十，神色不悲不喜、不垢不净，淡然言道：“这至尊十战的规矩，是王至玄掌门你的师尊，与玄天宗前代掌门凌求剑前辈立下来的。除去参战之人以外，旁人不得出手，莫非王至玄掌门你想违背你师傅的法令？”

“二位高僧言重了！”

王至玄收起八卦道空盘与众生悲苦剑，虽是在和两位僧人说话，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柳毅，若是他有雪羽大尊那般的威能，只怕早已用目光把柳毅bi疯了无数次。

哼！

王至玄恶狠狠看了柳毅一眼，强行压住心中愤怒，这才徐徐说道：“双方参与至尊十战，本座的确不该出手，可他却在杀了我道玄宗弟子之后，还想着收取我道玄宗的仙器，此举已算是违背了规矩……”

这些话语，王至玄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仿佛只有用这么慢的语气说话，他才能把心中愤怒压制住。

这个规矩，凌千剑也曾对柳毅说过。

就连胡图图在诛杀傅高锋的时候，也没有去拿傅高锋那些阴森诡异的法宝，只是孤身离开了白玉擂台。

而今柳毅却用吞云水袖神通收走了北海定风珠，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王至玄，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北海定风珠给你？”

柳毅冷然一笑，将北海定风珠拿在手中，饱含深意的看了王至玄一眼，沉声道：“区区一件上品仙器，我倒还未必将之放在眼中，要将这北海定风珠给你，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闻言，王至玄神色一动，说道：“既然你看不上这件北海定风珠，那何不快快将这上品仙器交还给我？”

“王至玄你如此心急，看来这珠子对你十分重要，你也十分喜欢这颗珠子？估计你杀人放火，偷盗抢劫的时候，也肯定会带上这颗珠子。”

柳毅淡然一笑，将北海定风珠端在掌心抛了抛，说道：“我有一个同门，和那百晓法王一样，喜欢施展水镜影像术，将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都记载下来，而今我这里有一面铜镜……”

铜镜，是龙无瑕之物。

柳毅对王至玄直呼其名，全然不将其一派掌门的身份放在眼中，只朝手中铜镜指了一指，旋即一抹精光，从铜镜中释放了出来。

铜镜里头，已是有画面出现。

王至玄站在空中，见到铜镜之内有画面闪现，立时神色乍变，猛然间双手打出一道法诀。

轰隆隆！

一条浩瀚长河虚影，出现在战场上空。

长河约莫有十余里的长度，前不见首，后不见尾。不见其来历，也看不到其去向。唯有漫天灵光四处闪烁，把空中浓浓的云雾都绞碎了，漫天雪花为之消失一空。

那些盘旋在万米高空之上的清灵鸿雁，似乎是受了惊吓，齐齐朝着更高的空中飞驰，唯有柳毅那只清灵鸿雁，还留在原地。

长河虚影就这么从天而降，宛若天河垂落，化作一个巨大的水印。水印像是凡俗官员的官印，却大了无数倍，竟是有着方圆数十米的长宽，宛若大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