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天助我也(1 / 2)

 须菩提用梦幻空花载着众人,紧随在龟灵道人后方。

片刻之后,巨龟已是来到了琼玉地界下方。

天圆地方。

天若穹庐,地若棋盘。

巨龟缓缓朝着琼玉地界底部靠近,最终将背部贴在了琼玉地界底端。

一道道灵光,从巨龟身上出现,直灌入琼玉地界地心深处。

龟灵道人就这么驮着整整一方世界,四只在虚空中不停的滑动着。

驮着一方世界,朝着无尽虚空飞驰而去。

一日一月,原本是环绕着琼玉地界运行,而今当琼玉地界被龟灵道人驮走的时候,这一日一月竟然也随着琼玉地界一起移动,保持着日月运行的姿态,运行轨迹不曾偏差分毫。

“好厉害!道人之威,竟然如此恐怖!”

胡图图目瞪口呆,忽然间在自己脸上用力掐了一下,怪叫道:“毅哥儿!我是在做梦,对!刚刚我并没有调戏龟灵道人,是我自己在幻想,对不对?”

“你小子干了坏事,居然不敢认账!”

虎伥满脸不屑,指着胡图图,另一只手拿出一面铜镜,说道:“你小子的作案证据,我全都记录在案。自从认识了龙无瑕那小子,我就学会了这一招,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就算想矢口否认,也没人肯信。你小子好死不死,居然得罪了一位道人,等到那道人空闲下来,有空找你麻烦了,你迟早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对活宝,竟是吵了起来。

贪狼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只将毛茸茸的耳朵耸拉一下,用耳朵盖住了耳孔,不再听这两人的胡话。

须菩提却说道:“年轻真好。”

“老夫女儿都嫁人了,还说什么年轻?”

虎伥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正想和须菩提争吵一番,可转念一想却忽然醒悟到这须菩提是一尊大佛,以自己的微末伎俩完全斗不过他。顿时虎伥就泄了气,将老虎爪子收入了衣袖当中,直朝着龟灵道人变化出的大乌龟仔细的打量着,啧啧赞叹:“真大!真他娘的大!”

这龟灵道人能驮走整整一方世界,能不大?

众人站在虚空,并没有随着龟灵道人一起离去。

巨龟驼山,速度越来越快。

当初路不败受了横山魔帝的命令,前来侵犯琼玉地界,也有过巨龟驼山的画面,出现在大海之上。只是路不败的那只乌龟,虽然大如山岳,却只是一只十足的吃货,除了力气大之外再无其他用处。怎么比得上龟灵道人所化的灵龟。

虚空中的灵龟,有整个琼玉地界四分之一大小!

当灵龟驮着琼玉地界的那一刻,整个琼玉地界都颤了一颤。

高山崩塌,大海震荡。

就连玄天洞天,都出现了轻微的动摇。

整个琼玉地界当中,出现了一场无比剧烈的地震。

这种地震,十万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只是记得那一次地震的生灵,或是跨界而去,或是生老病死。

司徒梦蝶位于千蛮宗当中,正在想方设法,参悟不朽之书。

突然之间,山川震荡,千蛮宗所在的千蛮山,轰然崩塌。

在千蛮宗周围,本来建设了坚固的护山大阵,将整个千蛮宗护卫住。

可修行之士布置的阵法,怎么比得上天地伟力?

千蛮宗所在的山脉,恰好是地震最为强烈的地带之一。

周遭百里山川之间,出现了一条巨大幽深的沟壑。

这条沟壑,将千蛮宗一分为二。

护卫着千蛮宗的护山大阵,自然也随之裂开。大阵一裂,自然失去了应有的威能,阵法光罩只是闪烁显现了一次,旋即就像是气泡一样破裂。

这些时日以来,沈海冰一直暗藏在千蛮宗阵法光罩之外。

自从纪无双进入琼玉地界海域之时,沈海冰就得到了消息。这东明水府主人一路尾随在纪无双身后,直达琼玉地界最南端的通天港,亲眼目睹了司徒梦蝶诛杀纪无双之事,再一路尾随司徒梦蝶而来,最终追踪到了千蛮宗护山大阵之外。

可惜,司徒梦蝶自从修为精进之后,就把护山大阵弄得固若金汤,以沈海冰的实力与手段,也难以在不惊动司徒梦蝶的情况下,偷偷从护山大阵潜入千蛮宗。

凭沈海冰的实力,他若是想强行攻破这一座大阵,也未尝没有办法。

可一旦被司徒梦蝶察觉到,司徒梦蝶必定会誓死反抗,以司徒梦蝶这老毒物玄之又玄的毒功,沈海冰未必能讨到好处。就算沈海冰胜了,以司徒梦蝶琼玉地界天下无双的速度,沈海冰也追不上他。一旦司徒梦蝶离开千蛮宗,不管千蛮宗的死活,再带着不朽之书远走他方,沈海冰怎能找得到司徒梦蝶?

琼玉地界方圆八百万里,山川河岳何止千万,司徒梦蝶只需随便躲进一处不起眼的山林中,就让沈海冰无计可施。若想找出司徒梦蝶的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一旦被司徒梦蝶察觉到了沈海冰的来意,只怕沈海冰的各种追踪之法,都会被司徒梦蝶防范住。

活了上万年的修士,又有几个不是精明伶俐,老奸巨猾之辈?

“天助我也!”

沈海冰心中惊喜至极,几乎要仰天大笑。

千蛮宗的护山大阵,将沈海冰挡在阵外已经有一些时日了,沈海冰费劲了心思,都不得其门而入。可就在这关键时候,居然地脉震动,引发了大地震,把千蛮宗大阵给震裂了,阵法光罩自行溃散,这让沈海冰怎能不惊喜?

太乙金仙修士,精通变化之道。

沈海冰也是近十万年来才出现在琼玉地界的修士,虽在海底得了一些上古之时的功法,却不像真正的上古太乙金仙那么手段玄奇。哪怕太乙金仙精通变化之道,沈海冰变化出来的麻雀,也有些羽毛凌乱,就像是刚刚从汤锅里捞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