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dear diary(七)(1 / 2)

 白棠读档前回忆片段。

我是因为一个学长的推荐来到了这里。

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还在另一个城市,每天奔波于两个校区之间上课,挣课时费,那是一间成熟的大企业,在当地很有名,所以新进去的老师都像羔羊一样任人摆布,他们从来不缺老师,所以对老师也就没那么重视。我们在那里就是上课机器而已,到点上课下课,每周开个无聊的例会。说实话,不坐班很好,正合我意,但一点归属感都没有,我每天给学生上那些毫无意义的课,只是为了挣课时费而已,所以两个月下来,全然没了激情。

对于刚毕业的职场新人来说,对于工作的热情应该是最珍贵的,而我,在那里似乎是一个行尸走肉,尤其是顶着大太阳奔波的时候,整个人都难受得要死。

恰巧此刻学长提到一个工作机会,那边的老板本来想邀请他过去一起发展事业,但是总说不清楚薪酬,于是学长还在犹豫,想着找个回绝的台阶,于是就把我推给了那个老板。

我去那个城市面了个试,然后决定下来了。我要前往晨市。

晨市很小,而且发展的不是很好,用他们的话说,年轻人不会愿意去那里的。

我总是这样,对现状不满意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不是忍着,而是结束这一切,改变当下的生活,于是我对这个刚入职两个月的公司提出离职,头也不回地前往晨市。

我仍然记得那一天,8月14日中午,我拖着行李来到这个城市,川哥来接我,车上坐着另一个女孩,所以我们没有说太多话,只记得当时他说,程老师要先见见你,我说哦,还有其他同事吗?川哥说,没了,就咱们三个。

所以这之后,我们三个人同住,同工作,同生活。

之前听老板说程老师是个富二代,有自己投资的公司,那天中午一见,确实是油水很丰富的样子。他让我先试讲一下给他听听,讲的时候他没有主管的架子,当时还觉得这个人挺幽默的,因为下午就要上课了,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去吃饭了。

当时他的女朋友也在晨市,我们便一起吃了个饭,记得她还问我为什么要从那间公司辞职到这里来,我还说因为这里正好有个机会,她不屑一笑:就这个机会?我当时犯傻,还说:对啊,这个学校多好啊。

尬聊之后,我们便回到了租的房子里。我那一间很小,而且朝向也不好,但先来后到,这没什么说的,听他们说,这里之前住着一个男同性恋的同事,把家里搞得很脏很乱,那时我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竟然有这么深的恩恩怨怨。

安定下来之后,我想,一切都还好,我要开始在晨市的新生活了。

虽然气候不好,虽然位置很偏,但能让我静下心来,就当在小城隐居了。

一开始的一个月,我们连办公室也没有,每天在大教室里呆着,有课就去教室。

跟我一同入职的是一个95年的助教,刚大学毕业,考研没过,英语还不错,就在自习室里专门看管学生。

一开始我们交流地不多,因为她跟我一样,都属于不太爱说话的那种。而她的存在感也有点弱,因为没什么气场,所以学生们也没把她当老师。

一开始我们在这里的工作量很少,不像其他机构暑假班都是爆满,我们悠闲地过来一个暑假,闲到她拿着吉他来弹,我就在旁边边备课边听她弹唱,仿佛回到大学时代那种向往的文艺生活。然而也就是这把吉他,成了她被炒鱿鱼的罪魁祸首,程老师面上不说,其实心里生气地很,事后他才跟我说,这孩子一点眼力架都没有,上班就是上班,拿个吉他来成何体统。于是那是九月中旬吧,她就走了。

她就像是一个美妙的小插曲,一个文艺小青年,弹着吉他,在教室里,这是我对她大部分的回忆。

哦,我还记得当时九月初新生开学,我们俩坐在外面招生,川哥和程老师在教室里睡午觉,那时他们好像死死盯着我们,一点儿空隙也不留,而他们则自己在教室里或者家里,记得当时我满肚子怨言说凭什么,但还是敢怒不敢言地在那里坐着。恰好妈妈的同事去那里送孩子,我便跟着一路回家了一趟。那个时候能感觉出来,程老师和川哥不太高兴,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说,但根据对他们的了解,少不了背后批评我。

跟爸妈吐槽他们整天吊儿郎当的不干事还事事这么多,爸妈说无论朋友还是同事总要有磨合期嘛,信任是要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说实话,去年我跟摩羯座交集太多到无以自拔,他们两个魔羯座,表现上和和气气的,实际腹黑地很。

他们逼走了一个“作风不正”的老师,一个“不务正业”的助教,我不知道他们会留我多久。

所以我们当时磨合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后,我们变成了“铁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