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仍不上前,伸手从一名歌女腰间解下丝绦,长约丈余,抖了抖,用作鞭使,丝绦挨着书簿时,运用柔力,将书册带到空中,同时彭的一声,盒子炸开,一股浓烟腾空而起,柳如烟趁势一拉,将书册脱到掌中。同时跃后,避开毒烟。盒子里也做了机关,账簿一旦被拿,里面机簧便划着硫磺,独眼喷出,与人同归于尽。
待毒烟散尽,众人齐道:“多亏了姐姐(妹妹)。”柳如烟笑道:“这是蜀中唐门不传之秘,从不外传,几年前我曾见过一面,故此知晓。”回头叫两名歌女取来几桶油,将油倒入盆中,又一抖丝绦,将账簿放到盆中,只见油由清变蓝,再变成黑色,如墨汁一样。柳如烟道:“书上果然煨了剧毒。若不知晓,观者必定毒发身亡。若是将书浸到水中,又不免弄乱字迹,真是机关算尽。”金熙智笑道:“可那人偏偏遇到了姐姐。”柳如烟道:“凡事有人发明,就有人能明白。”
萧寒取了双筷子,小心地拨弄纸张,让油充分洗过。过了一会儿。又夹起书来,放到另一盆油中,油的颜色却不如先前那么深了。直到第四次浸泡过后,萧寒夹出,用抹布小心擦干油迹,递给了杜冰。翻开看时,见上面都是些人名。第一个写的是:XXX,XX年XX月入,并现居何地,现任何职等等,写的甚是详细。看到第二十三个时,上只写道:萧寒,贞观五年入后以萧为姓,祖籍晋阳。非义子。更没有其他字迹。心下甚是诧异。再看其他人名时,都详细写明。杜冰转递给其他人等,几人也是不明其故。只好问上官风道:“这名单上怎么有一个人履历不清?”上官风呲着牙,忍着痛回道:“我也没看过,更不能问。”萧寒又一番拷问之后,见上官风确实不知,只好暂且收了东西。
问起其他事情,上官风还是招出了许多事情。“前年常德找到我家,说有一大官想聘用我大哥为保镖,价码高的惊人,我大哥不欲和官府交往,当即推辞。正好当时我资产入不敷出,便动了心,私下找到常德,来个毛遂自荐,常德觉得我也差不多,就答应下来。不过必须要我装死瞒过他人,过了一月,我使用家传的闭气功,假装死去,瞒过了我大哥。于是我又找到常德,他便安排我到此看守。听说只需三年,天下有大事发生,我就可下山了。在此期间,我要什么他都照办,只不许我下山半步。这不,前日还带了三个女人来,真是……”柳如烟恐他说出难听的话来,问道:“什么大事发生?”上官风摇头不知。
折腾了一夜,金熙智做好了饭,几人吃过,也给人犯了一些,就打算下山。却见上官风突然用力,挣断了绳索,挥舞着双臂就要扑过来拼个你死我活。上官风毕竟是世家出身,肄业几十年,虽然被打的遍体鳞伤,却都是些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吃了些饭后,又恢复了集成气力,于是暗解穴道,竟然冲开。逃命心切,才冒险一试。杜冰见状,不敢怠慢,不等上官风出招,飞身而至,一指点住了上官风膻中穴。此穴施人身经脉蛔虫之地,最是紧要。萧寒也扑了过来,一拳打在后心之上,上官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却是伤的不清。本来上官风武功不在杜冰之下,刚冲开穴道时,气力还未凝聚,加上身体受伤,心情冲动,才被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