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其实很卑鄙,正在利用她的失智,慢慢接近她,然后占便宜。
他还在思考着什么,白依阑显得有些不高兴,看着梅长青,委屈巴巴的。
“大猫不要我了,呜呜呜。”
白依阑突然哭了起来,梅长青连忙褪去了外衣,钻进了被子里,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好哄着。
“傻瓜,怎么可能不要你。”
“我就知道大猫最好了。”白依阑张开手,紧紧抱着梅长青,躲在他的怀里。
有时候觉得白依阑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要哄着,要顺着,梅长青一点都不会觉得烦,相反,他觉得这样的白依阑更需要自己。
这样的她,才能显得他在她这里多么被需要。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沉睡过去,外面一片寂静,让人好好休息的一夜。
自从白依阑受伤后,皇帝就有派人到白家说明一下情况,具体的还没交代。
白镰和云如很是担心白依阑的情况,白南川安慰着他们,说是白依阑有王爷他护着,不用太担心。
若有什么事,皇帝可能来报的消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梅长青倒是有打算带白依阑回白家一趟,大早起来就让人准备点东西带过去,毕竟也是大过年的。
白依阑出了这种情况以后,他的带上点什么好东西,先安抚一下白镰和云如的心。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白家门口,云如和白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云如看着马车里的动静。
梅长青先出来,被连歌扶下了马车,然后站在了马车的一旁,将帘子掀开。
白依阑探了探头,见一群人站在了外边,她有些害怕,没敢出来。
梅长青伸手牵着她,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才将她从马车上带下来。
站在众人面前的白依阑,神情与之前都不一样,云如看了以后,连忙走到她身边,想要拉过她的手。
白依阑很抗拒,躲开了云如的手,有些害怕的躲在了梅长青的身后。
云如见状,满是心酸,白镰走到她身旁,拥着她,“好了,屋外凉,先进去吧。”白镰看着躲在梅长青身后的白依阑,拥着云如,转过身叹了声气。
白南川看着刚才的情形,白依阑就好像把他们当作是陌生人一样,事情他们也听说了,会不会好,也得看造化。
众人落座,为了今天,云如特地让人做了白依阑几道爱吃的小菜。
可白依阑一落座就很警惕的看着众人,连筷子都没提起来过,看着眼前的菜就没有开始吃或者。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好一会儿,云如最后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捂着脸往屋子那边又去。
白镰也忙站起来,追了上去,两人回到了房间,云如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一声爹娘,让云如和白镰心中还是有一些宽慰的,至少女儿还有女婿,不用担心,一切都安好。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气,梅长青在白家二老面前保证会好好照顾白依阑,二老也是信他这话,很放心将白依阑交给他。
在白家待到晚饭过后,云城之中有烟火可看,梅长青决定带着白依阑去城中逛逛,凑凑热闹。
连歌负责保护着他们的安危,三人挤进了人群之中,热闹的场面,让白依阑只好躲在梅长青的怀里。
白南川也出来闲逛,自从上次见到那个香容姑娘后,取衣服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有时候,特地绕到他们店门口去看看她有没有在,却发现,她依旧不在店中,直到年到了,他都没见到香容。
临近年的时候,绣庄的生意接近暴单,香容忙进忙出的,哪有空待在店里。
谁让绣庄,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代晗不相信任何人,很多事情也自己在外奔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娇弱的她,如今可以扛起整个绣庄的生意,也是很厉害了。
年一过,绣庄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主仆二人这年过的也逍遥自在,这不,闲了就出来看看烟火。
人群中,白南川仿佛见到了香容,穿越了拥挤的人群,他看到了站在香容旁边的那人。
那是以前雀归来的头牌代晗,虽说代晗没有接过客,但在那种环境之下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点问题。
原来,香容也出生于雀归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白南川一直记在心上。
代晗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看到白南川一人愣愣的看着她们,香容见自家小姐不再看人群中的热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白南川。
白南川见到她们看向自己的时候,落荒而逃,香容大概是想到什么,或许那位公子是知道她以前出生于雀归来。
那里的女子,哪一个赎身后,又会被人认为是清白之身。
公子还是害怕的落荒而逃的,香容低下了头,心灰意冷,她哪敢奢望有人会不嫌弃她的身份。
一个丫鬟,才不要再去想一些无谓的东西才是。
幻想与美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存在的东西,香容不会再去想获得什么。
香容想什么,代晗全知道,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赚钱门路,以后就不会靠男人了,又何必在乎被不被男人重视。
但是她不愿意看到香容那般模样,她不会让香容被欺负的。
街上的热闹,让白依阑一时之间就要忘了害怕,走着走着,她就觉得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
拉着梅长青左看看右看看的,看到街边卖捏泥人的,就走不动道,在泥人摊上待了好一会才离开。
梅长青见状,拉着她回去买了好几个让她握在手里,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有大猫真好,现在的白依阑,真是容易满足。
冰糖葫芦,小泥人,哄小孩的东西放在白依阑这边特别管用,梅长青紧紧抓着白依阑的手没有放开。
他这是第一次和她一起逛闹事,以前他总是在这一条街嚣张跋扈的,今天再走的时候,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看向身边的白依阑,看着她吃着东西的样子,傻乎乎的可爱。
白依阑嘴边因为吃糖葫芦而沾上了一些糖衣在嘴巴边上,白依阑很白,所以脸上留下了糖葫芦的糖衣。
红红的划在白依阑的脸上,梅长青笑着伸手准备帮她擦了擦边的印记。
就在这时,白依阑身后突然放出烟火,巨大的响声吓了白依阑一天,她转过身去看烟火,烟火在空中爆炸的样子,“轰”的一声在她脑海里也爆炸开来。
很多事情在白依阑的脑袋瞬间清晰了起来,她抬眼看了一旁的梅长青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些日子,他在白依阑身边也算是照顾她,不仅没有因为她痴傻而抛弃她,反而对她的态度特别好,特别温柔。
在火场见到他的时候,白依阑自己心里就有数,梅长青对她的感情,大概真的就是连命都不要了。
白依阑怎能不感动,她信梅长青对自己的心,所以在脑袋清醒的那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定,暂时不告诉梅长青。
当初可是她自己拉着梅长青一起睡觉的,怪不得任何人才是,如今自己又想报复他,又不能穿帮。
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承担后果才是,躺在床上,她假装一如往常。
却不曾想梅长青抱着她,哄她睡觉已经成了习惯,她僵在梅长青的怀里,不敢动弹。
梅长青也是明显感受到了她的不同,看着她的样子,梅长青还以为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哪里不舒服,好像回来就没说过话,怕是给烟火给吓着了。
“宁儿,怎么了?害怕吗?”他的声音在白依阑头顶响了起来。
白依阑摇摇头,不敢出声,为了避免梅长青的对话,她只有装作不吭声,才能躲过。要是她说错什么,穿帮了就不好玩了。
她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梅长青发现她睡着啦以后,也不出声,两个人相拥睡了过去。
白依阑醒来的时候,梅长青早就没了身影,今日已经过了年假七日,文武百官都要早早上朝的,梅长青生为王爷,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他很早起来,没有打扰白依阑让她好好休息。看着她的睡颜,梅长青真的很想每日与她一起赖床,他压根不想去上早朝,他想陪在白依阑身边。
可是没有办法啊,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去上早朝,唯一期盼的是,自己能够早早下朝回家,因为有娇妻正在等着他。
关于那日粮仓的事情,梅年辽也是知道是谁干的,有些事不予追究,并不代表着这事情就过去了。
梅长青自然也是知道这一情况的,当然有些事不能轻举妄动,他们有计策不代表他们没有。
年后,文武科举前三甲就要出来了,只剩下三堂面圣,参加过堂上会试后,最终选择出一个状元来。
袁铭有些紧张,虽然在年会的时候与袁维清争吵过一次,回家后两人就从未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袁铭在有意的躲着袁维清,而袁维清也想找个时间与他说一说,朝堂阴险,袁维清还不是最爱这个孩子,所以才不愿意他接触朝堂。
可是他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即便是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家照样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袁维清自己都会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八王爷,自己会不会走上这条路。
或许不会吧,八王爷与自己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依旧是那些琐事。
袁维清隐隐约约觉得,皇上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的,他心存侥幸,觉得皇上是为了那些旧情才没有对自己做点什么。
朝堂面试,乃为最重要的一点,文试梅年辽就让三个才子现场做一篇文章,关于国土山河。
而武试梅年辽就在朝堂外搭建了一个台子,让三个考生准备准备,现场笔试一番给自己选拔。
文试在内,武试在外,文试安静的写着,而武试正激烈的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