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歌点点头,帮汪喜凉松绑,现在的情况汪喜凉也应该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情形了。
再不和梅长青说实话,估计死的真是他了,恩师利用完自己却要杀了自己,而王爷需要的也是自己,暂时还是能留下一条命的。
“王爷,您若有事要问,小的定当全权告知!”汪喜凉跪在了地上,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了,本王也就想知道,袁维清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梅长青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喜凉,厉声质问。
“袁相他......他是想杀了您?”
“杀了我?”梅长青以为袁维清是想掌管朝政,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起杀心。
“是的,当日,袁相是派我去暗杀王爷您的,后来王妃娘娘在假山后面偷听,不小心被发现了,袁相让我解决了她,我当日带着王妃到了粮仓,故意放火,想要烧死她......”
听到这话,梅长青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这话,要烧死白依阑。
若是那日他晚到一点,是不是真的就要烧死了他,梅长青不敢想象。
他握着拳头,将一切的一切,都怪在袁维清身上,他甚至不知道袁维清为什么要杀自己,而且他们一向无冤无仇。
要说仇恨,该不会是因为在朝堂上的口舌之争吧?
梅长青不过是看袁维清在朝堂之上,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丝毫不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再来就是他的党羽在朝堂之上也是够多的,多的足以将当朝皇上的势力推翻,让人怎能不处处提防着他。
很好,他现在居然起了对自己的杀心,那他又能怎么做,有一个汪喜凉,就会有第二个。
这辈子,袁维清怕是都会和他干上才是,若是不杀了他,袁维清不可能会罢休的吧。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他想杀自己。
“你可知,是何原因,袁维清想杀本王?”
“小的不知,小的只管帮当时的恩师做事,却不曾想遭遇恩师的毒害。”
看来汪喜凉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一向只帮袁维清做事,没想过自己最后还是会被他给追杀。
说来也是可怜,汪喜凉一心一意追着人做事,却被自己主子背叛。
梅长青摇摇头,让连歌好好安顿汪喜凉,日后还需要汪喜凉出来作证,袁维清总有一天会被他扳倒,他的势力不能够留在朝堂之上。
回到屋里后,白依阑已经睡着了,梅长青褪下衣服,小心翼翼的躲进了被子里,深怕白依阑被他吵醒。
白依阑没被吵醒,反而习惯性的躲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睡得很香。
梅长青不敢动弹,就这么被她抱着,也是睡了过去。
梅朝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了刺绣,她想要绣一个荷包给秦炎,她从小娇惯,从来没有动手拿过针线。
要想绣一条荷包,也是够费力的,请教了许多人,大家也是指点过公主,可是公主似乎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啊。
荷包是绣好了,梅朝兮的手也给针线刺的千疮百孔的,荷包是绣的歪歪扭扭的,上面可是绣了一朵荷花啊!可是让人拿起来看,可能连花的形状都看不出来吧。
也是惨不忍睹的,秋月在一旁没好意思开口说公主任何不对,只是比较隐晦的夸了夸公主的荷花。
梅朝兮笑着说:“本宫也要去,秦太医你带上本宫一起去吧。”
“公主,此次路途遥远,怕是......”
“怕是什么?本宫说了要去,就是要去,秋月!去备马!本宫要与秦太医一同去郊区!”梅朝兮的动作倒也是快,还不等秦炎反对,她就已经让秋月去备马了。
秦炎最后只好妥协,他没有在说什么,拉了拉肩上的药箱,等待着公主的马车过来。
本来他就打算驾马车前去,不料遇到了梅朝兮,顺带带上她去便是。
这本来就是个枯燥无味的活,没想到公主还是依旧打算跟着他一同前去,这么久以来,秦炎总该知道公主什么意思。
只是他想装作不明白而已,这种事,他不太好说,终归还是因为身份悬殊问题。
几人驾马车到了城郊,城郊是有些遥远,路途上秦炎还担心梅朝兮连坐马车都会觉得累,秋月在一旁照顾着她。
总归是到了目的地,入目几间破旧的屋子,村民好像是等待着秦炎的到来。
秦炎是个大好人,无偿的救助了这附近的几户人家,时不时还回来看他们的情况。
秋月小心翼翼的扶着梅朝兮下马,秋月看着周围的环境,都有些嫌弃的捂着口鼻,她看着梅朝兮的样子。
梅朝兮似乎不太在意,全神贯注的看着秦炎,秦炎前方等待自己的村民,慢慢走向前去。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见到秦炎来了后,很是兴奋的靠向秦炎,拉着秦炎的手臂,笑嘻嘻的样子和他好生亲切。
“秦炎大哥!你来了!”小女孩甜甜的叫道。
梅朝兮见状,有些不悦,没想过还有人能和秦炎这般的亲密,拉着他的手,难道他都不会反抗的吗!
在自己这边就与自己谈及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梅朝兮气急,静静的看着秦炎与那个女子的举动。
秦炎摸了摸女孩子的头,一脸宠溺,更让梅朝兮生气,什么情况!居然动上手了!还是秦炎主动的!
“公主。”秋月小声的叫道梅朝兮。
梅朝兮一跺脚,说:“罢了!权当他是去救济的!”
“梦儿,近日身体如何?上次开给你的药方,可有效果?”秦炎关心的问道。
被唤作梦儿的女子,点点头,“嗯嗯,近日身子好多了,夜里也没有疼痛感了,亲大哥你可真厉害!”
“那阿公呢?身子可好?”
“阿公身子也好,近日来村里的几个病的人吃了药都好了些!”梦儿开心极了,回答的声音也很是轻快。
秦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随后他转过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梅朝兮,她好像有些不开心,怕是秦炎忽略了她,他俯身在梦儿耳边低声道:“那边那位,是当朝仪沫公主梅朝兮,你待会照顾照顾她,我还需要去看看其他人,怕是顾不得她。”
梦儿听后点点头,乖乖的答应下来。可这举动在梅朝兮的眼里,却是另一般的亲密,更让梅朝兮气的跺脚。
秋月哪有见过自家公主受这样的委屈啊,秦炎表面和梅朝兮保持距离,却与其他姑娘牵扯不清。
秋月仿佛想到了当时的白依阑,她也是这样对待公主的,不过人家是因为要掩饰自己身份,不伤害公主才这样做的啊。
可是秦炎呢,怎么这么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处处做一些让公主受伤难过的事,亏公主还连夜绣荷包给秦太医,他怎能这般对待公主。
秋月也是气不过,怎么公主遇到的人,都不是一个良人呢。
梦儿因为受到了秦炎的委托,跟在梅朝兮的身旁,她去哪梦儿就跟着去哪。
久了梅朝兮觉得也烦得不行,她转过头看着梦儿,梦儿笑嘻嘻的看着梅朝兮,梅朝兮有些想要发怒,但是看着她的脸,又不好说什么。
“你这姑娘,跟着我们家公主干什么?”秋月先开口问道。
“亲大哥说让我跟着你们,怕你们有需要,在这边有个人照应你们。”
“秦炎说的?”梅朝兮有些信息。
“是啊,秦大哥说怕忽略了公主,因为他上次就忽略了您,所以让我来陪陪您。”梦儿才没有什么坏心眼,有什么自然就直接和梅朝兮说了,也不瞒着她。
梅朝兮心里一暖,看来秦炎还是关心自己的,她一改刚才对秦炎的态度和想法,对眼前的女孩转了态度。
秦炎一开始就知道梅朝兮与其他人不同,她不端着架子,也不会摆出一副主子的态度。
“公主,我们可能今夜回不去了。”秦炎还是将这件事说出来告知梅朝兮。
梅朝兮丝毫不在乎,回答道:“是吗?那今夜就留下来过夜吧!”
“公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梅朝兮不以为然。
“没没有任何问题。”
“秦炎,秦太医。”
“嗯?”
梅朝兮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秦炎,与秦炎对视。
月光下,秦炎的耳根子红了起来,这不像他,也不是他该有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已。
他为自己连忙把了把脉,心率不正,是心慌,为何心慌,秦炎该是知道的。
“你对本宫,可否有意思?”
面对梅朝兮突然这么问自己,他也是吓了一跳,假装咳嗽掩饰自己的心慌:“公主,岂能说这种话,下官.”
“好了好了,看把你给吓的,本宫就不该问这种话,是把,毕竟本宫可是公主,岂能.”梅朝兮的话说的有些落寞。
“公主说的哪里的话,是下官不敢妄想才是。”秦炎连忙解释道。
见他还能顾及自己感受,梅朝兮不知是开心,还是其他的心情,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他们之间也不是注定不能在一起,而是欠缺一个机缘巧合,秦炎因为是太医,哪有勇气与梅年辽提起这事。
看来有些事还是需要她来做才是,这辈子要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难。
“今天公主与梦儿出去玩了,您觉得如何?”秦炎突然把话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
梅朝兮笑着说:“村里也是很有趣,本宫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一改往日的印象。”
秦炎突然想起公主上午的不悦,对她解释着:“梦儿一家都身患隐疾,我开了药与她服下,她们一家,恢复的不错。”
面对秦炎突然的解释,梅朝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秦炎的意思,失笑道:“你这个傻子!”
秦炎脸依旧很红,没有再说什么,梅朝兮将准备好的荷包塞进了秦炎的手里,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踮起脚尖亲吻了秦炎的脸颊,快速的跑开。
秦炎摸着自己的脸,更加不好意思了,看着公主跑开的方向,他摸着脸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的心,好像就被公主给带走了,却不觉得是丢了什么,只觉得心中一阵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