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血浓于水(2 / 2)

也多亏了楚家和许知县家不过两墙之隔,不然还真的加不到真么精彩的画面。不过,这银子?

从窗户口透进来的阳光,将包间照射的非常透亮,阳光洒在银元宝上,投下了一大片的阴影。

阴影自然能够影响到银元宝的色彩,但也不应该这么鲜明吧?

“楚大人,这银子,是不是掺假了?”白依阑曾经听亲爹提起过,银子是能够造假的,造假的本事高超与否,直接决定了银子的分量。

可颠着每一块儿银子,分量似乎都没有区别。

梅长青慎重的将银子拿在了手上,想要咬着试试,又嫌弃银子太脏了,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楚飞。

“来,楚飞,你试试要不要咬的动,再去老板那里借个杆秤来,咱们在称称分量,看看够不够。”

楚飞简直不太敢相信自家少爷竟然想让啃银子的吩咐,强扯着嘴角,他是拒绝的!

“少爷,小的牙口不好,不如笑的去找店小二来,让店小二给您表演生啃银元宝,咋样?”他虽然是个奴才,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奴才!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勾着嘴角,轻轻的说道:“本少爷瞅着,你这是比本少爷还像少爷了,要不本少爷亲自表演一个,给你瞅瞅,咋样?”

“奴才哪敢啊?”楚飞浑身一抖,赶忙将银元宝往嘴巴里放一口咬下去,差点儿没把大门牙给崩掉了……

虽然,银子上面也被咬了一个小小的牙印。“少爷,您瞧?这银子是真的。”

有问题不应该,没有问题,还是不应该。白依阑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好吧,既然咱们用眼睛看不出来,回去拿锤子将官银砸扁了瞅瞅,看看是不是真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梅长青也同意,毕竟小心为上。

白依阑将观音丢给了梅长青,手上拿着自己的银角子,有些不太得劲儿,想了想,将银角子也丢给了梅长青。

“给你了,正好当成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像是丢掉一个大包袱,白依阑轻松的想要吃饭了。

梅长青接过还留着牙印的银角子,深深的觉得,小妻子不是想到给他分配零花钱了,而是嫌弃这块儿银角子脏了。

“月儿,你这样真的好吗?”梅长青扯着嘴角,他也很嫌弃这个被啃过的银角子好不好?

“怎么不好?反正你没钱,我有钱,我给你,多好?”白依阑净了手,擦干了手上的水,这才让外面的小二哥上菜。

梅长青拿着银子横了楚飞一眼,只把楚飞给噎的够呛,没良心的少爷,他这么做是替谁背锅啊?

他也爱干净,不喜欢啃银子好不好?可怜他的门牙,因为用力过猛,现在还隐隐作痛。

梅长青完全没感觉出来贴身小厮的怨念,见着小妻子要用膳了,赶忙洗手,拿起了筷子,准备为小妻子布菜了。

心有余悸的石师傅摸了摸脖子上帮着的绷带,无妄之灾啊,谁又能想到,许知县家的女儿竟然是个疯婆子?

在梁师傅惊诧的目光中,石师傅心有余局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我这还算是运气好的呢,最气还活着呢。以前的时候,我还觉得一个大姑娘,哪里会有那么狠毒的闲心,自从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甭管男女老少,一旦狠起来,都是要命的主。”

梁师傅手里握着刨刀,瞧着老友一副惊惧的面容,想了想,点了点头。

梁师傅的夫人,治家是一把好手,但若是动起怒来,也是会出人命的,河东狮吼,简直不能更要命。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起了心心相惜的友情来。

互市快到了,时间就显得迫在眉睫了,石师傅只休息了一个晚上,就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不用力气的小玩意儿。

而梅长青应承下来查探樊大爷失踪的事情,也是真的用了心的,虽然他手底下的人不多,大部分还都是许知县任允判的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人虽然都有二心,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假好人,只要这些人出去了行动了起来,就算找不到人,杨知府也不能说他不作为是不是?

更何况,樊大爷被他关在了地窖里面,他还用费心思去找?

梅长青不用费心思,他只要每天在大街上晃荡两圈,甚至每日去许知县面前汇报一下行程,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只是,他以为的,跟杨知府在乎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还是没有找到?官银呢?官银的源头找到了没有?”杨知府黑沉着一张脸,将梅长青给打发掉之后,所有的隐忍,都对着许知县一个人发了。

许知县嘴里苦的要命,脑子都要炸了,官银的时期你,就算他下了死力气去查,也没有查出根源来。

“樊县丞说他送给樊家的官银,也是偶然从钱庄里面兑换出来的,可是下官将钱庄的现银都看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官银!”

这才是最令他不解的地方,凭什么樊县丞兑换银元宝的时候,就能碰巧兑换到官银?

这未免太凑巧了吧?为此,他还将北苑县的樊县丞给拎了过来每日询问,不禁没有查探出什么,还没日日追着问樊大爷的情况。

焦头烂额的很。

彼时,刘知县在下午再一次询问樊大爷的情况,刘知县的脸色彻底的黑了!

在刘知县看来,寻找樊大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查找官银失踪的事情更重要,毕竟,能够直接要听命的,只有官银一件事情!

借着月色的遮掩,许知县跑的飞快,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跑过的大榕树下,还有他另外的一个女儿,也是他的二女儿。

许玉环这几天只觉得家里面很是不同寻常,姐姐和父亲变得神经兮兮的,她就算是想忽略也不成。

前天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曹曦,只不过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今日没想竟然让她给听见了!

官银?曹曦也算是官家的女孩儿,从小又跟着擅长经商的曹曦一起长大,对银子,也有着天生的们敏感。

官银案子?曹曦心中怀疑,她记着,姐姐的匣子里面,似乎还有好几块儿可这印记的官银,只是那官银比较小罢了。

许玉环想不通,也不敢挪动身体,躲在大榕树后面,一直到远处的曹曦回到了房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敢轻轻的挪动步子回去。

而就像是得了圣旨的刘知县,直接闯进了李知府的院子,惊喜的对着里面喊道:“杨大人,杨大人,下官有要事要禀告!”

许知县将守夜的丫鬟和小厮给干了出去,自己站在杨知府的床头,隔着窗幔小声的叫着。

只是他以为很小的声音,听在杨知府耳朵里,就像是聒噪的苍蝇一样惹人厌恶,实在是太烦人了!

许知县自以为是的小声,因为激动,简直与平常说话声无意。

叫了好一会儿,许知县都没听到床上有声音发出来,拿着高高的烛台,直接掀开了窗幔。

好不容易才忍着紧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再次陷入沉睡,被明亮的烛台一照,眼睛差点儿没瞎了。“放肆!”

杨知府烦躁的捂着自己IDE双眼,嫌弃的看着许知县,“说吧,有什么大事儿?”

“大人,下官查到了官银的源头了!一定是梅长青,梅长青在县衙门口捡到的官银,一定是他自己仿制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刘知县说的大意凌然,险些没讲杨知府给气死,一巴掌将许知县的脑袋扇歪了。

“你是脑子进SHI了吗?梅长青要是有捏造官银的本事,他还在南苑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自导自演,亏你想的出来!”

简直就是蠢笨如猪!杨知府将刘知县一巴掌给扇蒙了。

“不是这样吗?若不是这样子,可是咱们县衙里面的官银根本就没少啊?”刘知县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却不敢反驳杨知府的话。

坏了一晚上的好心情,杨知府索性也不睡了,闹的许家鸡飞狗跳的。

梅长青侧着身子,听着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忍不住坐在房顶上,看着离他最近的许家的客院里灯火通明。

白日受虐,夜晚也不让睡觉,楚飞怨念的心情,几乎隔着很远,就能感受到那种郁结之气,不免让楚家四个小子想要远离。

而穿了一身玄色衣衫的梅长青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份怨念一般,将楚飞手里的馍饼给抢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还没有填饱肚子的楚飞,摊着手,恨不得将馍饼给抢回来。

“大人,属下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了,您晚上不是吃多了不消化吗?吃了馍饼,您只会更难受,不如,您就将馍饼还给属下吧。”

楚飞想要动手去抢,奈何才刚刚伸出手,就被梅长青给躲过去了。

梅长青冷冷的看着楚飞,叹息道:“本少爷觉得今晚的夜色不错,还有趣事可看,决定吸收日月之精华,不去睡觉了,所以,这魔兵吃着,甚好。”

衰!见鬼夜色有什么好看的,隔壁院子那么吵闹,哪里有趣事了?

他将自家IDE衣衫弄得整齐了一些,更是将浅浅的露水给抖掉了,慢悠悠的越下了房顶,像一只采花贼一样,进了小妻子的房间。

白依阑没有睡意,梅长青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IDE行动,是以,梅长青靠近床头的时候,正好能看着小妻子黑沉沉的大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