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求情(1 / 2)

 人是慕川岚叫过来的,如果要问何载的罪,他一定会将慕川岚教他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这样的无耻之徒早就将自己的名声不当回事,慕川岚还是清清白白的,若何载当真将此事供出去,她脸上无光。

“我记得三姐姐在这间房里休息,怎么不见了三姐姐。”魏蓁蓁说道。“郭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川岚也记得清楚,她将白依阑安排在这间房里,然后马上放了何载进去,可白依阑变成了郭暖。她不免得皱了眉“来人,将何载看管起来。你们,去*来。”

白依阑没在别处,就在隔壁的房间,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等慕川岚说要来找她,便躺在了床上,装作醉得不省人事。沐青照她的吩咐,端着水盆到房间前,便被拦住。

“这不是魏小姐身边的婢女吗?你家小姐呢?”宫女问道。

“回姑姑,我家小姐喝了醒酒汤,便一直在房间中歇息了,这是怎么了?”沐青孤疑的问了一句。

跟着沐青推开门,便看见白依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嚷嚷着头痛。沐青急忙跑过去,用清水浸了毛巾,擦了擦白依阑的额头。

“三姐姐,我实在不忍心看到郭小姐这样坠入苦海,不如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魏蓁蓁说道。

“蓁蓁,这满京城都知道了,郭小姐清白有损,去同公主殿下求情有什么用。况且要嫁给何载的是她不是你,你同她求情做什么。”

“可是......郭小姐一向照顾于我。”

所以你就帮助郭暖一起害我,还想让我去给你们求情?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白依阑差点便将这句话说出来。“若是郭小姐对你照顾有加,便应当你亲自去给她求情,找我做什么?”

白依阑这番话听到魏蓁蓁耳朵里,难免有些刺耳你,魏蓁蓁咬着嘴唇,她的确是想帮郭暖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庶女,所有人知道哦她是庶出之后,大多神色都有所鄙夷,她和那些嫡小姐相处,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字说得不对,惹了自己嫡姐生气。魏疏雨的脾气一向暴躁,她不敢得罪,日日在魏疏雨旁边提心吊胆,只有郭暖,将她当做姐妹看待,未曾因为她的出身看低她。

“三姐姐。”

“你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白依阑说道,已经端起茶碗,沐青安宁便将魏蓁蓁“送”了出去。白依阑不知道魏蓁蓁是怎么想得,和别人合谋害她不成,却转头过来求白依阑为害她的人求情。白依阑只当一个笑话。

“郭小姐的清白已经完全毁了,奴婢听郭家的下人说,郭小姐整日将自己闷在家里,闭门不出。”沐青说道。“就连平日里一起玩得好的小姐也都没了消息。”

“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白依阑说着,对着魏蓁蓁刚才出去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和郭暖是什么交情,竟然想起来让我去帮她。”

“小姐,依奴婢看,这分明便是冲着小姐来的。”安宁有些愤愤不平。“那郭暖与何载私会的房间可是安排小姐休息的房间。”

“我知道。”白依阑说道。“郭暖便是我弄进去的。”

安宁和沐青对视一眼,俱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愕,自然还有欣喜。“小姐是怎么?”

白依阑会武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包括沐青和安宁,她将经过讲了一遍,沐青和安宁俱是又惊又喜。

安宁抚着胸口。“现在让奴婢想,奴婢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小姐会武,怕是现在名声尽毁的便是小姐了,小姐与侯爷的婚事也......”

“她们一次害我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白依阑说道。“我们这位公主殿下,倒是对她这位表兄属意的很,指不定会因为凌游又出什么毒计。”

“不管怎样,小姐处处小心便是。”沐青说道。“小姐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奴婢和安宁虽然不顶用,但是缺也能保护小姐。”

“是是是,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缺不了你们。”白依阑说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对了陛下秋天便要开秋试了,安宁,你弟弟阿澈要不要参加考试。”

李澈年纪虽小,但是天资聪颖,若是参加秋试,若是中榜。没准还能博得神童之名。

“澈儿年纪还小。”

“年纪小并不是问题。”白依阑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来。“我看李澈十分聪慧,如果是参加的话,没准可以取得名次。而且他这样的年纪,虽然不能入朝为官,但是却能被陛下所注意到。对他将来仕途也有好处。”

“可是。”安宁还有些犹豫,白依阑两口将糕点吃完,“你放心,我看人不会有错,澈儿绝对是可塑之才。

安宁虽然脸上还是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日暮时分,梅长青的茶便送到了魏府。白依阑彼时正在剪一枝桂花。

“月儿竟有如此闲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依阑转过头,才发现梅长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我说是你将茶送来,没想让你人同茶一起过来。”

“那可要好长一段时间。”白依阑抖落了身上的桂花,只留一袖清香。“早日回来,我等你。”

梅长青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自从知道梅长青实际是做何事的时候,这种担心便一直伴随在白依阑身边,无论是坐卧起居,还是画画写字,白依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现在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尤为强烈。但她并不能拦住梅长青。只能在平静温暖的京师等他回来。

“沐青,以后郭小姐的事便不用来跟我讲了。”白依阑说道。“跟我们没有关系,有些话你听过便听过了,莫要到处乱讲,要记得,祸从口出。”

“小姐,可毕竟是她想要害你的啊。奴婢想起来便觉得生气。”沐青嘟囔着嘴,“她罪有应得,叫她想要害小姐。”

“沐青。”白依阑轻喝。“那是她的事,以后我不想在你们的嘴里听到郭小姐的杂事。在家里也就算了,若是在外面,你们说什么,便相当于是我在说什么。”

沐青虽然机灵,但毕竟年纪尚小,不及安宁成熟稳重。白依阑话已至此。安宁拉了拉沐青的袖子。“若是让外人听到我们在说郭小姐的闲话,便以为是小姐的意思,有心者便会迁怒小姐,给小姐惹了麻烦。”沐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安宁说完,便明白了其中关节,也点了点头。

“那是在宫里,一个郭暖,还没有本事害我。”白依阑说道。

“小姐,您是说......”安宁抬头,与白依阑对视,白依阑点了点头。安宁便垂眸。沐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安宁又看看白依阑。“小姐,你们又打哑谜,奴婢看不懂。”

“沐青,小姐是为你好,要不你这个大嘴巴,不知道说给谁去。”安宁说着,脸上也有了一些笑意。沐青还是不明白,白依阑也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笑笑。

“上次进宫看姐姐也有些日子了,已经过了三月有余,想必大姐姐也应当快要临盆了。”白依阑想起魏幽若来,脸上便有了笑容。上次去看魏幽若的时候,魏幽若身强体健,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是却面色红润,应当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到时候再去看魏幽若,还要给小外甥准备一份贺礼。“安宁,你早早去备下礼物来,等大姐姐临盆之后,我们便递帖子入宫。大姐姐坐月子的时候,应当有娘家人去。”

赵汀兰自然会去,白依阑可以不用去,但是她想念自己姐姐想念的很。别说皇宫里只有一个慕川岚,就算是有豺狼虎豹,她也是要去的。

不过慕庭深更为周到,魏幽若临盆之际,便宣赵汀兰进宫陪伴。旨意里没有白依阑,白依阑不能跟去。赵汀兰对其他人来说,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虽然她不愿意带着白依阑,但是看向白依阑的眼神没有那么冰冷了。

“等你大姐生产之后,你自可以进宫来。”赵汀兰只留下了这一句。

不知为何,白依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梅长青去北国的时候是一遭,这又是一遭。白依阑将心头的这种感觉压了下去。魏幽若本就受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慕庭深特别关照过的,又是请了最好的产婆,白依阑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宴山居士对白依阑一直都是宠着。自己平生所学,半数都教给白依阑,白依阑学得也很快,只是这习武所用内力要常年累月的积累,白依阑尚且做不到。宴山居士教给白依阑的多是剑招,这剑法重在轻灵飘逸,白依阑很是喜欢。花在练剑的时间也多了些,没有内力,剑招大多华而不实。当时梅长青在蔚阳山下救她的那一招便是出自这一剑谱,朗月流星。但是白依阑使来,却只是砍断了几根竹子。

“月儿,你莫要着急,这内力,是要慢慢来的。”云知遥抱着杯子,最近他不喝茶了。一直喝药,应当是身体每况愈下。白依阑停了剑招,看着坐在竹椅上的云知遥,心里也多有亏欠。

她本不应该骗他,但却又觉得应当骗他。白依阑不知道当年往事,但却知道独孤夫人一直在云知遥的心尖上。只是他真正的女儿已死,只有白依阑鱼目混珠,给他的心里一点安慰。梅长青应当也是希望云知遥走的时候心里没有遗憾吧。

“我知道了。”

“其实要提高内力还有一种办法。”云知遥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反正老夫日子也不长了,老夫这一身功力随老夫去了可惜。老夫便将它传给你。”

“您别这样说。”白依阑急忙说道。“您说过将您的一身功夫都教给月儿,月儿只学到了九牛一毛,您可别忘了答应月儿的,您还要带月儿去忘忧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