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仿佛知道了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木婉晴有些意外,感兴趣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被刘玉容误会,还以为她在意,顿时跟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说道,“他想利用你”

“就这样”木婉晴做出一副意兴阑珊之态,不过心里头却十分好奇。

这小姑娘既然跑来找她说这话,自然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他才不喜欢你呢你爹已经死了,你娘又是个奴婢,别以为你出身木家就能高贵到哪里去,想要配上他,你做梦去吧。”刘玉容将着木婉清脸上的萧索当成了不相信,遂出言挖苦。

这些话木婉晴听过不止一次,自怨自艾的年纪早就过去,她已经看开了,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不算回事,况且她也早对那个人死心。

看着刘玉容嫉妒怨恨的目光,木婉晴忍不住笑了。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不过十二岁而已,就已经有人开始迫不及待的巴着他么吗

到底是权位动人心,世家女子们都这般,在还未懂得爱是什么之前,就已经开始挑选谁的家世身份足以与自己匹配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笑什么”刘玉容看到她这笑容,当下恼怒了。

“我笑你天真。”木婉晴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京城中三品以上的高官有多少吗你知道京城中勋贵之女有多少吗你的家世,在着雍州或许是独一无二,可是全国有多少个州三十六个,雍州不过是三十六分之一,那么多人中,你能排到第几”

上辈子当那些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时,她不是不会回嘴,只是不敢回嘴,怕落个不贤惠,擅口舌的名声。可如今,她既然对他无意,那又何必端着。要论口舌之利,这种黄毛丫头就算是拉十个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比她们更懂得什么叫一针见血。

当她们嘲笑她身份低贱的时候,她们这些人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你,”刘玉容举高了手,果然被她的话激怒了。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木婉晴退了一步,看了看她扬起的巴掌,不屑的移开了眼,“你既然知道他利用我,便知道他会巴结着我,若是我脸上有了巴掌,若是我将着你如今的恶形恶状说了出去,你觉得他会偏向你,还是偏向我”

刘玉容听着她这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悻悻的收了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样看起来,倒像是自己欺负人了。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木婉晴见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只觉得疲倦,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打算离开。

这辈子她不想踏进他身边的混水中。他一个人已经够累人了,更别说这些与他相关的女人。

“站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以为他帮你们一家是看你漂亮,是喜欢你”刘玉容也是个倔强的丫头,似乎不打击到木婉晴不死心,竟然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执拗的说道,“你跟我去个地方,我要让你知道,他是骗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我早知道他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不用人再来一遍遍重复了。木婉晴在心里头苦笑着想到,不过还是顺从的随着刘玉容离开,她的确是想借着这丫头的手知道,徐梓卿与着刘刺史到底在暗地里算计着什么。

她不怕他算计,她只怕,自己估错了底牌。

第三十三章买椟还珠

刘玉容带着木婉晴去的地方,是书房的一个角落里。那地方有青花大斗放这些画卷条幅,后又有着一人多高的双面绣锦屏,密密匝匝并不透光,里头贴着墙摆放,大人钻不进去,可小孩儿到倒能蹲进去。

看着刘玉容的样子,分明也是进去过的,木婉晴忍不住想,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孩子。

“喏,你就蹲在这里,他们等下进来说话,你在旁边听着就是,早晚都会听到些什么的。”刘玉容愤愤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等会儿就来”木婉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万一你是骗我的,故意让我啥蹲在这里呢我不去。”

“我用得着骗你如今他与着父亲每天都要商量事情的,不过还有半个来时辰就到了,你爱来不来。”刘玉容气呼呼的说道,泄露了徐梓卿果然和刘刺史有勾结。

木婉晴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这不是那小姑娘一时兴起,于是也就不再磨蹭,自己走到那墙根儿下躲了起来,刘玉容看着她这样子,抿抿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是她把木婉晴拉进来的,可是瞧着现在的样子,却好像木婉晴是主导者,现在用完了她让她走开似的。

“玉容,你在这里做什么”木婉晴刚蹲下,刘玉容还没出去,便听着外间进人了,听声音是刘刺史。

“我,我来找爹爹,没想到你不在。”刘玉容听上去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了,对着刘刺史撒娇道,很快就把父亲糊弄过去了,然后等着刘玉容走了之后,木婉晴听着桌椅摇动的声音,却是分了主宾位坐了下来。

“不知道木家的东西,大人要到没有”刘刺史恭恭敬敬的问道,口中称徐梓卿为大人。

“我需要向你禀报”坐在主位上的却是徐梓卿,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的高傲不给人面子,可刘刺史听了也没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吱应着。“我只是想着大人离京日久,若为了此事继续盘桓,那么不免圣人”

“有着平乱之功,足以阻住所有人的嘴,你少为我的事忧心,还是思量怎么保住你自己吧。”徐梓卿冷淡的说道,刘刺史连连称是,一副怕到要死的样子。

平乱木婉晴听了这两个字,心里头咯噔一下,却是想起一些旧事来。

徐梓卿当初让她们母女躲藏起来的时候,虽然焦急,但是却不乱,事事都井井有条,况且那地窖也是事先准备好的,可见着他对民乱早有掌握,不是临时而动。

况且,自己跟母亲当初为着如何离开木家而心烦的时候,他似乎也并没放在心上,只说早晚有办法的。

他所谓的办法就是

难道是他引人去攻击了木家的别庄

想到这个可能,木婉晴只觉得心头一颤,不会这么疯吧。

可是,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么做似乎也是可能的。

他与着自己一样,都是知道未来事情的人,在原本的那个时空,这场民乱并没有发生,所以除非这个世界的事情发生了变异,要不然,这场民乱,就是有人刻意挑起来的。

谁能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民乱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天时地利,要么是能掐会算的神仙,要么也就只有徐梓卿这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重生者了。

况且,他还对木婉晴说过,你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男女有别,女子只知道闺阁事,可身为一个男子,而且向来是在皇帝身边晃悠的人,对着这个国家的天灾,他应该了如指掌。

可是,他当时与自己在一起,哪里有精力去做这种事情

不对,也并非完全在一起,到了雍州之后,他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自己只当他是去为自家的事情忙碌,可现在看来,自己跟母亲的户籍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那看起来很像真的的假户籍凭证,应该原本就是真的了

可他自编自导了这一切,图的是个什么

功劳一个小孩子,还不到需要功勋傍身的地步吧。

木婉晴在那里皱着眉思索着,徐梓卿跟着刘刺史在这边,商量的无非都是雍州的民政军事,收入几何,支出几何,如何派兵剿匪,而又如何赈灾抚民。

徐梓卿不傻,他知道这些话若是从自己一个小孩子口中出,当然得不到重视,所以口口声声都说的是得到京中的授意,吩咐刘刺史如何如何做。他这样子,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传声筒,政令皆非他所出,刘刺史任上惹出这种大乱子,自然诚惶诚恐,对于上官的吩咐不敢有半分折扣,一时也算得上弹得是宾主尽欢了。

他们一直磨叽到天黑,也没见得说起木家的事情,木婉晴不免听的都快有些打瞌睡了。终于,再聊完正事之后,刘刺史请求徐梓卿为他在圣上美言过了,便说起另外一桩事了。

“今天下官得到木家的咨询,听闻他们五夫人和九小姐在我府上,便询问我何时把人送回,这,”刘刺史装作犹豫的样子问徐梓卿,“不知道下官该如何回话。”

木婉晴一听这话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早就知道若是搬进这里来,那么母亲和弟弟的事情都已经瞒不住天下众人,木家那帮若是知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