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自己人搞得那么狠，有必要吗？”凉冰狠狠地踢了一脚王座，“这群白痴，这回把老娘我都要坑死了！”

“这么说……这件事你不知道吗？”站在一旁的杜蔷薇忽然问道。

“他们怎么操作，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让那些人去搞垮雄兵连，向华夏人证明即使是超级战士也有自己属于恶魔的一面。”

“所以，你就可以把害死琪琳她父亲，转而诬陷到她自己身上这件事情给翻过去了？”杜蔷薇的声音冷了下去。

“蔷薇，你了解我。我根本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

“不好意思，我不了解你！现在在我看来，恶魔和华夏那些蛀虫上下其手，陷害了一个最不可能背叛国家的战士！”

“琪琳她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的国家！给她安上叛国的罪名，你们这么做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给杀了！”

“蔷薇，我只是恶魔之王，但……我不是恶魔本身。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不能完全管制到。”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杜蔷薇转身就要离开，“其他事情我不会知道。但是如果姜恒真的像你现在说的是一个疯子的话……”

“他处理完地球上的人，下一个就是你。”

……

地球上的某处，一个僻静的森林之中的一栋独立别墅里。

姜恒之前就把这片森林连同着周围的湖泊什么的，方圆几公里的地方都买下来了。

然后在森林里建了这套独栋别墅。自从饕餮入侵之后，他自己也很少来这里了。

现在他选择隐藏在这里。

至少，这样会安静一些。

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姜恒在琪琳的身边守了一个晚上，琪琳还是没有醒过来。

姜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琪琳在一起了。

有那么一瞬间，姜恒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自己的核心再次觉醒之前。

那十八年，或许是我生命之中……最开心的时候了吧？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这都是什么啊……

“协议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会正常？

“人心的恶意是永远不会消除的。我们只能用道德和法律去规范，去一次次地将这些恶意压制在萌芽的阶段。但是，它们永远都会在。”

“天使可以战胜恶魔无数次，但是恶魔只要赢了一次，就可以让人跌入深渊。建立信仰和善念殊为不易，但是崩溃却往往是在一瞬间。”

那我们……还为什么要坚持正义和善良呢？反正，它们总有一天会崩溃……

“协议者，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但是每一样事物存在于这个世间总有它存在的理由。”

“没有善念，恶意同样不会存在。恶意的泛滥，才会突现出善良的弥足珍贵。崩溃的正义与信仰，重新建立起来也会比之前的更加强大。”

……你是在劝我，不要让我在恶意的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吗？

“协议者，你是王。你做的一切决定，我都会绝对遵从。”

那我要杀那么多人，你也遵从？

“会。”

……

姜恒忽然笑了笑。

我真的是傻了，为什么会和一个系统谈选择与相信的问题？

放心吧，我不会真的杀了所有的人。

我只会将他们内心的恶意彻底驱散。

就和……我拯救小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