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公子季斐羽【2】(1 / 2)

 “怎么可能提起过,那年你大哥四岁,你刚刚出了周岁,你父亲从江泽回来,抱回了你二哥,交给我抚养,统共交待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是我在外,与旁人生的儿子,你好生养着,孩子命苦,母亲已经死了。我细问了那孩子,他支支吾吾说自己一直住在一个满是红杜鹃花的院子里,除此之外,再问什么都说不记得了。”

“红杜鹃?”雪胧皱眉。。

“是啊,说来也奇怪,你二哥来时,什么都不记得,犹如痴傻,我问他记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他一直在念叨,杜鹃花,火红火红的杜鹃花,好多红杜鹃这样的话。别提多晦气了。”

雪胧知道月河夫人说的晦气是什么意思,在聖国,杜鹃花的红色,被称为是被血染的。

她暗暗的想着,什么样的女子,会喜欢杜鹃,而且满园皆是,还是,这火红的杜鹃花,代表了什么其他的意思?

“哎。。”雪胧长叹一声,看着不停在絮叨的月河夫人,完全失了她往日那高傲冷漠的贵妇摸样,也不能怪她,粗粗算来,二哥这只刺,已经刺在她的心口快二十年了,任谁也不可能在保持冷静,雪胧看着母亲的泪眼,也唏嘘着,抹了两滴泪儿。

母女二人一番长谈,月河夫人也在雪胧的宽慰下,在入夜颇深后,才合了合赝品,雪胧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月河夫人宿下的厢房里出来,她往自己的房间去,玲珰今天值夜,跟在她的身后,为雪胧小心的掖好披风。

“侯女,可不能是夏夜就掉以轻心,这夜凉如水,夏日的受凉,一缠绕就容易入冬,发作成一场大病。”玲珰在身后絮絮道来,雪胧有一句没一句的停着,转眼主仆二人就来到了雪胧的房间门口。

可是雪胧却迟迟不入。

风恬月朗,正是个夏日夜游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