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从苏秉文身上收回视线,举起手将一只耳塞塞到他耳朵里。
闻嘉鱼听了下,转头去看苏秉文。
这家伙要对自己的小然做什么?他家小然一直乖乖待在这里的。
苏秉文:“……”
这么看我干嘛?我可没挖你墙脚!
闻嘉鱼看他还这么不要脸的呆在这里,和程亦然说:“小然,你听这个干什么?不喜欢打碟了吗?”
程亦然划拉手机:“我给你找首打碟的。”
“那还不如听我录的。”
“嗯,听你录的。”
闻嘉鱼坐在她另一边,没将耳机拔下来。
苏秉文:“……”
好宠。酸。
凭什么啊!这个小白脸!
“程亦然,刚刚的曲子感觉怎么样?”他在一边问。
程亦然浅笑着道:“我只能说很棒,喜欢。”
“谢谢。”苏秉文感觉舒服了,又问,“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什么乐器?”
“钢琴。别对我抱太大希望,其实主要是来陪他的。”
他看了旁边偷笑的闻嘉鱼一眼,不屑道:“多大的人了,还要陪吗?”
闻嘉鱼:“……”
要你管哦!
程亦然抓了抓他头发,安抚炸毛的大可爱,笑着没有说话。
苏秉文继续煽风点火,和她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每次出席都和唐菀柳在一起。”
闻嘉鱼隔着程亦然瞪他。
程亦然被逗乐了。
敢情这俩还是冤家啊。
唐菀柳也从那边走了过来,含笑和她道:“怎么就偷偷溜进来了,不和我打个招呼?”
“你退回去我就满足你。”
“牙尖嘴利。”唐菀柳瞪她,又和苏秉文打招呼,“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他只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被包围住的程亦然,有些不爽。
不是他先过来的吗?
谁先过来的不要紧,最后两人都去表演了,程亦然和唐菀柳坐在一起,她还从别人那里抓了一把瓜子。
“原来你说的我不能加入学生会,就是处分的事啊。”她有些埋怨道。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唐菀柳笑了,“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怎么拿的这些处分。打架斗殴、顶撞老师、早恋,这可不是好学生能做出来的。你别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啊。”
程亦然:“……”
她确实没当回事,虽然听起来也确实让人唾弃。
她百无聊赖地嗑自己的瓜子。唐菀柳倒了杯白开水,瞥她一眼:“不问问沈濂的事?”
问什么提他,不扎心吗?
程亦然给她一个白眼:“没事的话就不问了,有事你倒可以跟我说。”
“唔~你知道吗?一年前沈濂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
“你就是来找我不痛快的。”程亦然恨不得在她杯子里扔瓜子壳,狠狠道,“你就这么怀念当信使的日子?他给你什么好处?”
“沈家的宝贝东西可不少啊。”唐菀柳目光狡黠,意味深长道,“真的不少,我都蛮贪的。”
程亦然愣了下,抬眸看她一眼:“我能说,这样一点也不酷吗?”
“你以为他是谁。”她喝了口水,知道她明白了也不故作神秘,直接道,“和顾炀怎么了?说真的,不是当信使,我是真好奇你俩的关系。”
“凭什么告诉你,见鬼去吧。”程亦然很叛逆。
“不觉得反应太大了吗?”
“有什么不对的。”程亦然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我还不可以生气吗?”
唐菀柳一愣,忍俊不禁。
“我都搞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了,程亦然。你很聪明,包括情商,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顾炀能成功截胡,难道沈濂对你付出的感情还抵不过他没有确定性的缺陷?”
程亦然没说话,冷着一张脸嗑瓜子。
当然,她也说不出话。
唐菀柳摇头,继续道:“程亦然,你或许得反过来问问你自己,你抓住的这一切是真实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还是说,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程亦然有些烦躁,这家伙一直在怀疑自己和顾炀的感情,害的她现在忍不住去找顾炀。
但她这一趟的目的是陪闻嘉鱼,不能走开。
顾炀也是,为什么还害怕这个女人?搞得自己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说真话。
“很好玩吗?”她将矛头对准唐菀柳。
唐菀柳举手投降,满脸无奈,耸肩道:“看,我就知道,受伤的总是我。”
诶,算了。为了他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