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久违的肉(1 / 2)

 二次起锅准备炒菜,庄老婆子没种的啥蔬菜,几个南瓜是隔壁的刘婶给的,南瓜耐放,搁在干燥的木床底下可以放好几个月。

南瓜已经被庄老婆子洗净切好装在竹篾编起的篮子了。

南门月把柴火架好,站起身,见着锅内的水已经烧干了,拿了一双长竹筷,打开了灶台上那个缺了口的油缸子,夹出了一块已经被煎干的油渣,往锅底一抹又丢回了油缸去。

南瓜下锅,加了点水,翻炒几下,盖上盖子,蹲下身子把烧成红炭的柴头夹了出来堆在一边,火炭摆在氧气充足的露天处,发出滋滋的爆裂声,热量十分足。

南门月在火炭上做了个简易的小架子,起身拿过支在桌上的鼠肉,抖抖几下甩掉水,支在了架子上,鼠肉上的水分被炙烤后冒出丝丝轻烟,不出一会烤肉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田地的老鼠吃的都是庄家野果,是纯正的野味,肉质甜美,就算没有添加什么作料味道也很足,秋天地里丰收,田鼠日日饱腹,在冬天里长了膘。火炭蒸去了水分后,鼠肉的油脂便开始遇热沸腾,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南门月馋的已经开始咽口水,他把鼠肉翻了个身,这时锅里的南瓜已经熟了,往里头撒了几粒盐,翻了几下让盐均匀融化,出锅了。

桌子上摆好了碗筷,招呼着一家子过来吃晚饭。

戚赢儿小跑进厨房时见着娘亲正夹着火炭放回火炉内,他好奇地蹲下身子看着她,“娘,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我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小四芸家吃肉时才有的味道,他也好想吃。

南门月把木钳子搁好,不说话,就是要卖关子,馋死这小鬼头。

庄老婆子随后进来,一闻这味道不对劲,她急忙过去打开了油缸子见着吃了几个月的油渣还在便放了心,她以为这败家媳妇用这油渣煮南瓜了呢。

“来来,今儿给你们打打牙祭。”她招呼着两人坐下,洗干净的手把烤好的鼠肉撕成几小块,腿肉递给了戚赢儿。

戚赢儿紧盯着手里的肉块咽口水,就是舍不得下嘴。

南门月又撕了一块递给庄老婆子,见戚老爷子没进来急忙问了,“我爹呢?”

庄老婆子没舍得吃肉,又搁回了碗里,指了指向屋外,这老头子除了在那折腾他的木头外还能干嘛。

“你们先吃,我去叫他。”

南门月把手擦在围裙上,解下,从厨房出来。这时天已经黑了,戚老爷子弓着身子在院子里摆弄着他的几块木头,暖黄的烛光投射下,身子骨显得佝偻。

戚子山是木工,上了年纪能接到的活也越来越少,儿子被抓了壮丁之后,这门手艺一直无处传人,一想到这事他就能叹气一整个天。

“爹,吃完饭再弄咯。”

“来帮我拉一下墨盒。”他不急着应南门月,而是招呼她来帮自己干活,这几天南门月一有时间就跟着戚子山研究木工,一些工具已经很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