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投石机直接被推至了城下。
这些投石机是被改装过的,算是改进二型,投射距离更长,而且动力来源也与原来有了很大不动,不在是人力扯动驱使杠杆联动。
而是采用更为先进的重力锤吊式激发。
就是原来使用人力扯绳子的末端,换成了吊挂二三百斤的石头重物,发射时,松开锁扣,让重物垂直落下,用重力产生的能量将石弹抛射出去。
这样更节省人力,操作更为简单,投射距离远了二分之一到一倍。
所以严格来说它有一个更让人记忆深刻的名字——回回炮。
“那是什么玩意,看着好大,做工好复杂。”郭王不知道许定步卒推出来的东西为何物,一时疑惑不解。
不过看到民夫开始搬运石块放在此物旁边之时,摸了摸下巴道:“他们不会是想将那些石头扔上城来吧!”
守城的用石块檑木往下砸,这个谁都知道,都懂。
但是用石头从城外扔上来,这莫不是傻了吧。
所以郭王的手下们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威海侯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
这是打仗不是玩过家家。
他还真是没有正面攻打过城池,看来经验还是欠缺。
不过郭王却不这么认为,呵斥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憋住,威海侯可不是笨蛋,他可是大汉文武第一,哪会这么愚蠢。”
“呃!”众将立即收敛了笑,脸色绷紧起来。
心里一个个在腹诽,这喜怒无常的混蛋,到底哪一边的。
一会骂许定,一会又夸,白发魔头,干脆被许定一刀砍了才好。
“来人!将我们的床弩调出来,全部给我瞄准他们的那大怪物,给我射崩它们!”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虽然郭王个格严重分裂,喜怒无常,有些嗜杀了,但是人不笨,不然就算剑法在快,武艺在高,也不会委任他来守北城。
没点本事,袁家也不会用你。
哪怕是炮灰,也要有起码的价值,才能当袁家的炮灰走狗。
城上的几架床弩齐齐瞄准了投石车,然后击发射去。
不过许定这边早有预料,阵前就有盾兵,这些盾兵交错互叠,一面盾牌架在另一面的三分之一处,这样不仅加强了盾牌的深入,同时还能减缓城内.射了来的床弩弩箭的撞击力,起到缓冲效果。
“嘭!”的一声,城上的弩箭射下来,全都射中了盾牌,锋利的枪头刺进去,直接炸裂开了前面的盾牌,然后击在第二面上,然后只是蹦出一道痕迹,接着弹开了。
“换盾!”
木盾牌,只要想做,要多少有多,反正是简单加工拼接的,李乾立即调派人手继续护卫投石机。
城上的郭王等人又拭了几下,准头是不错,都能瞄准过来,但第一次都被盾兵给挡住了。
“抛射!”
对方的床弩被成功克制,接着城下的许定部开始了反击。
十架投石车在操作手的控制下,将石弹给弹射向北城的城头。
看到投石机运作了,那重达三四斤,五六十斤的石头从城下飞来。
郭王跟他的手下们都一时看蒙了。
真的是抛石头上来呀。
许定真的是是反其道而行,用守城的石头从下面往上抛射呀!
“不好!快躲!”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一块块大石头飞来,有的直接砸在了城墙头上,有的砸进了城内。
总之不管砸到哪里,都是一阵抖动,然接尘土飞扬,碎末石屑飞溅四射。
夯土筑成的墙垛,直接被砸烂毁掉。
霹雳!
这个词最好来形容了,看着被城下抛射上来的石头炸毁的地段,郭王与一众人都到吸了一口凉气。
这玩意比床弩还要可怕。
千万别被砸中,一但砸中非死既伤,伤都是重伤,恐怕能救活以后都是废物了。
当然它的更大作用是威慑之力,让人产生恐惧。
接着城下十架投石机不断的抛射大石头,有的大,有的小,不管大小,每抛来一个,都让守军胆战心惊,全都躲到了女墙那里。
因为城门楼被砸上十几个给轰塌了,就是躲在女墙,也不时落进一块石头,吓得军士们连连躲避。
很快城头上就被砸得狼藉一片,就是那数架床弩也被砸毁,成了零件。
“该死!这样砸下去,城池也要被他们给砸塌!”郭王那叫一个气呀,明明他是守城呀,他才应该用石头用檑木砸许定攻城的部队。
他还有床弩,他才应该坐等许定的人接近城墙,然后痛快的虐杀呀。
怎么现在自己反而要躲起来,等着宣判结果。
这太窝囊憋屈了!
“嘭!”
“嘭!”
”嘭!”
连续三声沉闷的震动,郭王大惊失色,站起来,将身体探出女墙看向城洞。
“嘭!”又是一声,郭王的心都颤了一下。
这是有人在撞击城门,许定的人在撞城门,他发起进攻了。
“来人,上墙,敌军攻城了,都给我上城头去迎敌!”
郭王怒喊一声,将剑一拔,沿城阶梯冲上了城头,准备迎接许定部的攻城部队。
然后冲上他茫然了一下。
什么情况。
许定示并没有攻城,并没有步卒冲锋加云梯,攀爬上来。
还是那十架投石器,还在不停的砸石头。
那是谁在撞城门。
来不急想这个问题,只见一块石头砸来,郭王双耳一动,身形灵敏的一闪跳跃躲了过去。
大石砸下,震碎了地面,飞射的沙石打在刚刚跟着冲上城的军士身上。
数声惨叫,一众军士倒跌回了女墙,好几个直接率下了阶梯,掉到了瓮城,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巨痛,呻吟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