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之一代军师·番外卓晴篇拾(1 / 2)

 翌日,卓晴在寂静中醒来,她的头脑发昏,以为自己昏睡了许久。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这是第二次,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卓晴在床边稍坐了一会儿,想让头脑清醒些。这时屋外走进来一位女子。涟儿关上房门,转向卧房,看见已经苏醒的卓晴,喜出望外。

“青姑娘,终于醒来了。”涟儿笑着走近她,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边,“听闻你在提刑司昏倒,可把相爷吓坏了。你可昏睡了一整日呢。”涟儿跪在她脚边,整理着床上的衣衫。

“原来这里的提刑司啊,我是怎么了?”卓晴的脑袋依然有些胀痛,她揉了揉太阳穴。

“是风寒加重了,您近日可不能再如此劳累了,否则相爷……”

见涟儿欲言又止,卓晴问:“相爷怎么了?”

涟儿抿了抿嘴,停下整理衣物,仰头看着卓晴说:“相爷得知您在提刑司昏倒,虽没有怒不可遏,但相爷的沉默可是比怒不可遏更可怕,从相府赶至提刑司,见到您后,这种沉默简直更甚,直至昨夜回府去,相爷都一句话没说呢。”

“这样啊。”

“我的姑娘哟,您还想怎样?”涟儿觉得不可思议,“您就不担心相爷么?”

卓晴沉默了,她向来以眼见为实,可近来总是与楼夕颜见少离多,对他的所为还不愿下定论,可不管她承认或不承认,在她心里的那一杆指向标,已经偏向了楼夕颜。

更衣梳洗完毕,暂留在提刑司的太医为卓晴又一番请脉。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府?”卓晴问涟儿。

“相爷说,得太医首肯便可以回府。”

卓晴点点头,看向眼前的太医,笑意盈盈地问:“太医,怎么样,我可以回去了么?”

太医捋一把胡子,又瞧了瞧卓晴的脸色,收起请脉的物什,说:“今日便可回府,只是您的身子尚未好全,回府后需要静养七天,这七天内且不可劳累奔波,不可忘却药事。”

“嗯嗯,我记着了。”

“此医嘱,下官也一并告知了相爷,如此便不怕姑娘忘记了。”老太医站起来,提着药箱向卓晴告退。

“姜还是老的辣。”卓晴吩咐涟儿收拾收拾准备回府,“我去见一见单大人,向他告别。”卓晴起身走出西厢房,便瞧见院子里负手等候的单御兰。

“青姑娘。”他向卓晴笑着,“今日可是要回府?”

“正是。”卓晴欲开口询问王夫人一案,被单御兰斩断了话根。

“近日来,因王老爷之命案对青姑娘多有叨扰,致使青姑娘因此奔波劳累,多有照顾不周之处,改日单某定登门请罪。”单御兰深深躬下腰来,对卓晴表示歉意。三言两语间卓晴也明白了,此举多是楼夕颜之意。

“我并未帮上什么忙,大人客气了。”卓晴欲伸手扶起单御兰,却见他执意不肯起身。

两人僵持之时,涟儿带了一并丫鬟从西厢房出来,与卓晴隔着三步左右的样子候在一旁。卓晴眼神微微后斜,察觉到涟儿的存在,无奈地叹口气道:“我明白了,此事我再也不会过问,单大人请起。”

有了卓晴的许诺,单御兰与涟儿才放下心来。

“姑娘,回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了。”涟儿在身后请示卓晴。单御兰终于起身,看见神情失落的卓晴,立刻交错眼神,生怕会说出多余的话来。卓晴只向单御兰福了一礼,转身离去。

回到相府,在余伯的安排下,许太医为卓晴再一次诊脉,过程中许太医绷着脸没说一句话,只紧紧皱着眉头。

直到卓晴询问,许太医才开口道:“青姑娘的病只需静养,不过药膳还需要姑娘再持续两周才行。”

只有这些么?卓晴心中疑惑若仅此而已,许太医为何露出如此神情。“诊脉时,许太医紧皱眉头,是否有所隐瞒?”卓晴追问道。

斟酌片刻,许太医还是决定说出来。“恕微臣斗胆一问,青家是否有遗传病因?”

卓晴心中一惊,如今她只是魂穿此身,怎么会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否有什么家族遗传病。面对许太医的询问,卓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思忖片刻,勉强挂着笑说:“许太医何出此言?”

“微臣为青姑娘诊脉时,察觉到姑娘的脉象与常人有异,甚是蹊跷。而此脉象,微臣是第二次诊断。”

“第一次是谁?”

“是您的小妹,身在将军府的青末姑娘。”

原来是顾云。卓晴猜测恐是她们二人是穿越而来,身子骨又薄弱,遂与常人不同。她想到青家还有一位大姐,入了宫不知她的情况是否也一样,决定试探一番。

“不知许太医是否曾向我大姐请脉。”

“娘娘凤体由李太医照顾,微臣不曾有幸为娘娘请脉。”

既然不知道那位姐姐的脉象,那么许太医单凭借我与顾云的脉象,怎会做出如此猜测,难道我们的脉象如此不正常么,可我也是医生,为自己把脉时并没发现异样。当下卓晴的脑子转的极快,片刻间她将前因后果考虑一遍,认为决不能贸然行事,决定再试探她一次。

“小女不才,对医术也略知一二,曾自行把脉,并未发现许太医所言异常之处,如今想来,恐怕是小女才疏学浅,未能发现罢,还请太医指明。”卓晴字句斟酌,生怕说错。

许太医突然站起身来,向卓晴鞠躬道:“青姑娘都未发觉异处,当是微臣误判,出言冒犯之处,还请青姑娘海涵。”

面对许太医突然的转变,卓晴着实迷茫起来,为了不露马脚,她勉强挂着笑,顺着太医的话说:“原来是误会,那就不必当真。”

送走了许太医后,卓晴用右手轻轻按压在左手的经脉上,感受脉搏,可她仍然没有察觉异样,疑惑之下突然警觉,自己因为是右撇子所以习惯性把左手的脉象,而许太医诊的是右手。察觉这一不同后,卓晴尝试去感受右手的脉象。手指放在腕上,刚一触到脉搏便感受到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