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琅琊诸葛家1(1 / 2)

 意外地遇见落难的吕蒙,辛锐心中说不出地通透,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三国里难得的潜力股被自己撞大运遇上,不开心如何对得起老天爷。

若不是还有诸葛三兄弟这点心事,辛锐只想现在就带吕蒙爷俩飞回北海,多找名师指点这小子,以便在接下来的争霸战中占尽先机,缓解人才不足的尴尬。

人就一个,事总要一件一件地做,辛锐只好耐下性子,写封书信给吕蒙拿好,叫他带义父到北海之后,将信投到中郎将府太史都督处,只说是辛锐亲笔书信,届时如何安排,都已于信中书写完备。

吕蒙自然无有不应,拿许褚所赠之资买来一头毛驴,将义父安顿驴上,家中粗笨之物尽皆丢弃不要,只拣点口粮细软带上,便急火火向北海而去。

辛锐和许褚也不耽搁,竟向城南诸葛庄赶去。许褚好酒,因此将酒肆里酒水灌满两只酒囊,带着上路。

雪下了半日,仍不见小,行路颇为艰难,辛锐于路上瞅瞅身边许褚,拿他跟猪肉张做了一番比较,体会到刘备三顾茅庐那种感受,思绪又飘到天外,只傻笑不已。

十里路并不算长,行不多时便听许褚道:“主公,前面转过那座小桥,便是诸葛庄。”

辛锐回过神来,遥遥望见小溪前面有一座庄子,风雪遮蔽,隐约能见门匾上有“诸葛庄”三个大字,门前开阔地上,几株梅花映雪傲放,这地方与诸葛亮隐居隆中的草庐恁般相像,看来诸葛亮是个怀旧之人。

辛锐招呼许褚下马,二人牵着马信步走向庄门。

上了小桥,有感于此情此景,辛锐一时兴起,高声吟道:“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骑马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许褚低头牵着马走在后边,嘀咕道:“这读书的人恁多麻烦,如此寒冷天气,倒能做出歌来,怪道怪道。”

辛锐正好笑,却见对面走来一个书生,一身青衫,披着带帽斗篷,缓缓走到近前,近看时,此人二十上下年纪,微微有三缕须髯,手持一个酒葫芦,天冷之故,左手拿一会便换成右手。

年轻书生走到近前,也不惊奇面前两位生人,却向辛锐问道:“这位小兄,敢问方才所吟之诗歌,何人所作?”

辛锐见来人形象,便猜出八分,施礼道:“不敢相瞒,此歌乃家师所作,唤作《梁父吟》,兄长亦好诗歌否?”

年轻书生笑道:“这歌作的好,学生诸葛瑾,正想请教令师尊讳?”

辛锐见这书生好文成痴,竟是丝毫不问二人何来,心下大乐,难怪历史上东吴诸葛瑾是个轴货,今日见其年轻时行径,可见历史之真实,忍住笑,答道:“家师乃方外之人,只在山中潜修,于世间不曾有名,小弟也是机缘巧合才得遇家师,略学些微末。”

诸葛瑾正欲再问,忽听辛锐身后一声闷雷:“这般天气,却当街谈起劳什子的诗歌,冻死某家了。”许褚这声音,即使平常语调说话,亦高出常人若干。

诸葛瑾吃了一吓,酒葫芦掉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辛锐身后还有一个铁塔般的汉子。

“二位从何而来?来我诸葛庄上何干?”书生略有些慌张,边捡起酒葫芦,边问道。

佯怒叱退许褚,辛锐施礼安慰道:“兄长勿惊,小弟是北海人氏名叫孔明,本是要到徐州探亲,身后这壮汉是我家武师,因有些蛮力,家父特地遣出来护卫小弟。只因平日里家父爱他憨厚,因此放肆了些,人倒是不坏的。我二人初次出门,道路不熟,走到此间本想在县城酒肆借宿一夜,明日赶路,哪知那老掌柜和小二哥今日正好搬家,因此不得已只好往前继续走,正遇兄长宝宅,万望行个方便。”

“唔,如此说来,小兄与家人是迷路了,请随瑾进庄吧。”诸葛瑾见辛锐一个孩童,神情真挚,不疑有他,出言邀请道。

辛锐大喜,叫许褚牵了两匹马,自己则与诸葛瑾向庄上走去。

家人开了庄门,诸葛瑾引着辛锐往前厅去,许褚自有家人带领,前去偏厅暂歇。辛锐见这庄子颇为破旧,想是诸葛兄弟丧父之后,过得并不宽裕。

不多时,二人进了前厅,辛锐看那正座上,坐着一位中年文士,心下纳闷,却听诸葛瑾介绍道:“孔贤弟,堂上坐着的,是在下叔父。叔父,这位是前来庄上投宿的北海孔明。”

中年文士闻言起身迎迓,辛锐这才知此人乃是在庄上照顾几个侄子,并带诸葛三兄弟去南方避难的诸葛玄,施礼道:“诸葛叔父有礼,无端讨扰,小子甚是不安。”

“孔贤侄无需多礼,既是出门在外,有难处自该相互帮衬。”诸葛玄和煦一笑,扶起辛锐。这人倒是温暖的很,怪不得哥哥去世还要照顾侄子一番,好人一个啊。

宾主坐定,诸葛瑾失落道:“叔父,方才听孔贤弟说,县里张记酒肆业已关张,老张和他义子举家外出......今天这酒,怕是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