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目前情况下伊诺还不适合单独行动，而且双橙武配合不仅威慑力大，灵活度也更高，他们俩人在一起能发挥超出个人20%的实力。不过你的观点也不无道理，等我们预选赛打完开始正式集训的时候再说。”肖远客气地反驳了恒刀一剑的建议。

“不行？”恒刀一剑脸色忽然阴沉下来，开始质疑对方，“你知道教练是干什么的吗？”

“……”

肖远明白现在他们处于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状况，便看着这句有些许讽刺的话默不作声，让恒刀一剑继续说。

“教练的职责是给选手做引导和分析，不是盖棺定论。我和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找伊诺谈谈，尝试不同的打法，最后想走哪种路线也该由伊诺来确定。而且预选赛是新选手最好的试错机会，只有和不同战队比赛才能看出不同打法的优势，你不应该限制他们的发展！”恒刀一剑掷地有声地接着说道。

肖远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嘴角顺带泛起一丝苦笑，知道自己被恒刀一剑给鄙视了，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尽管专职教练他确实是第一次做，也不代表彻头彻尾啥也不懂啊，这么被人小瞧还真是相当无语。

他沉思了片刻，循循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教练是用来给选手做引导的。不过引导有个前提条件，就是选手已经有过参赛基础，了解自己同时也了解团队协作，才能经过引导后做出自己的决定。我们战队虽然看起来很有实力，但讲白了，大部分人都是从网游里出来的，没有什么战队意识。我让他们不断进行组合就是为了培养这种意识，有了团队默契，后期无论怎么发展个人都没问题。”

“bulabulabula……切，这一点你学得很像嘛，都是传统教练老一套借口。我告诉你，团队磨炼和个人发展完全不矛盾，你的思维太老了！”恒刀一剑不耐烦地挥挥手，完全听不进去这些长篇大论。

“怎么可能不矛盾。”肖远笑了笑，“团队的磨炼必然要有个人牺牲，明月阁的佟年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现在也开始蜕变，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个人风格。当然，他所用的时间太漫长，所以我只借鉴明月阁前期团队建设部分，后期有新的计划，绝对不是你口中的传统训练。”

恒刀一剑有些烦躁，噌地一下站起身在议事厅里来回踱步，同时一段文字瞬间飞上聊天框：“不是每个人都是佟年，你这样的方案很容易让他们的打法固化，认定用相同模式可以对付不同的情况，到时候有好牌也打不出好结果。”

肖远凝视着游戏中来来回回踱步的恒刀一剑，也不再想说服他，手指快速在键盘上移动，敲出一行有力的文字：“既然我已经是零一战队的教练，我就会为这个战队负责。肖某不才，没打过鏖战的比赛，但绝不会拿好牌打出烂局，你放心吧。”

看到肖远这样掷地有声的承诺，恒刀一剑怔住，久久不知该说什么，无奈之下只是叹了口气，嘟囔出给他取的新绰号：“老顽固。”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肖远继续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多指点一下伊诺，那孩子非常非常想再和‘你’打一场，这个队伍里也只有你可以激发他对灵媒师的新灵感。”

猛地，一道闪电划过恒刀一剑的内心，像是被人看穿了伪装般。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显得有些僵硬，却依旧镇定地答道：“我知道了，老顽固。”

晚上十点，鲁芸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风卷残云地吃完留在桌上的晚饭就滚回卧室，连衣服都懒得换，一屁股坐进了电脑椅里。

“你是不是长胖了？”

她刚戴上耳机，就听见了恒刀一剑的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鲁芸茜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