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男人走进病房,长得还算俊朗,他脸上露出的焦急和担心,让舒小觉得多此一举。
“熙婳。”
男人坐在床边,想要握上舒小的手,被她及时抽开。
舒小的这一举动,令男人的眼底略过稍纵即逝的恐慌,下一秒钟,他的眼里又是急切和担心。
“你是谁?”
“熙婳,我是你老公,我们两年前结婚了。”
“离婚。”舒小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除了王子肖,她绝对不能跟别的男人结婚。
“熙婳,我没有照顾好你,你怪我,我不怨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一直都想要个宝宝。”
“谁要跟你过日子。”对待陌生人男人,舒小是毫不客气的冷漠,“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
“医生,我老婆怎么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很恩爱。”
“安先生,白小姐的头部受到重创,造成短暂性失忆。”
“我老婆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不好说,可能数月,也可能数年。”
安淮生唇角微勾,一直挂在脸面上的担忧,有一瞬间的放松。
“你是谁?”
“我是余妈,小姐忘了,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
“我要电脑。”舒小对余妈说道。
“熙婳,你要电脑干什么?”
当然是查资料,关于王子肖和自己的资料。
“跟你有关系吗?”她语气冷淡,转而问向医生,“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观察一天,如果情况良好,后天出院。”
“你可以走了吗?”舒小对安淮生说道,“你在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去给你拿电脑。”
安淮生露出“包容一切”的微笑,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停滞。
“余妈,有镜子吗?”
如果舒小没猜错的话,自己的意识应该是附在了白熙婳身上,而那趟列车,是死亡列车。
她应该坐上列车才对,为什么会来了这里?
那个女人的声音,“谁来救救我,不会饶恕那对狗男女”,是真正的白熙婳吗?
镜子里的脸,是张清秀的陌生面孔,圆脸偏瘦,分明的双眼皮,荔枝眼,鼻梁不翘,嘴唇略厚,唇形一般。
“余妈,我是怎么受伤的?”
“小姐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额头撞在了柱脚上。”
她的额头上缠着绷带,偏右的位置确实很痛。
“我是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我们都没看到,听姑爷说,小姐是半夜睡不着觉,想要下楼喝牛奶,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不要让那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让我感觉舒服。”
“好的,小姐。”
安淮生走出医院,他拨通一个电话,“人醒了,医生说是短暂失忆,我怀疑是装的,你来试探她。”
“她有多傻,你还不知道。”
“她要电脑,而且还要跟我离婚。”
“拿到股份转让书后,她就没有利用价值,我要让她痛不欲生。”
“你再忍耐一天,她没有发现我们的关系,第二天就会签下转让书。”
“你不是一直都在她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吗,她怎么会醒来?”
“水泼了,她没有喝下那杯水。”
没有电脑,也没有手机,舒小躺在病床上沉思着。
“肖肖也来到这里了吗,再死一次,列车是不是又会出现?”
她还记得王子肖抱着自己,他们在海上颠簸,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他们好像掉进海里。
如果只有自己遇难,那王子肖岂不是会伤心欲绝。
列车上没有王子肖,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小姐,吃饭了。”
舒小看到菜中有鸡蛋,就脱口而出,“余妈,我对鸡蛋过敏。”
“小姐对鸡蛋不过敏,什么都能吃。”
舒小这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