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三楼,31特级贵宾病房中。
周玉树自身的伤情倒不是很严重,最后只不过是气的昏眩了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暴打了之后,最终只不过是因为一条黑丝袜的原因。
羞辱,**裸的羞辱。
所以,现在的周玉树清醒过来之后。躺在病床之上,依旧是义愤填膺。那依旧浮肿的脸颊上,阴沉的可怕。
“查清楚了吗?昨天那个青年是谁?”周玉树看着刚刚房间里的方管家,开口冷冷的呵斥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方管家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特别清瘦。一张脸上,看起来更是皮包骨头。并且,这方管家身形还有着几分佝偻。
五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是风烛残年了。但是,谁都是不管小觑方管家。
这些年来,方管家协助周天宇,搭理着整个周氏集团。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能因为这方管家的外貌,而小觑这个男人。
这男人的可怕,在这宁江市已经都是有所耳闻。
商界上的管理天赋,以及神鬼难测的身手。更为重要的,还有一颗冷酷狠辣的心。周家多少棘手的事情,都是方管家给办的妥妥帖帖。
今天,他奉周天宇的命令,来看看少爷周玉树。顺便,安慰安慰这养尊处优的少爷。昨晚的事情,相当的复杂和棘手。
周天宇害怕自己的儿子,坏了事。
方管家站在病床旁,听见了少爷周玉树的呵斥。不动声色,轻轻笑了笑道:“少爷,身体要紧。来,来,先把这碗银耳莲子羹喝了,夏天解暑。并且,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周玉树抬起头来,看着方管事脸上的镇静自若。微微怔了怔,从方管家手中端过了那一碗银耳莲子羹。
咕隆咕隆。
周玉树仰头,把手中那一大碗银耳莲子羹给大口吞咽了下去。鲸吞牛饮一般,瞬间见了底。
深吸一口气,周玉树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莲子羹。抬头看向了方管事,有着一些焦躁和暴动:“方伯,到底是谁,你给我一个痛快话,别和我支支吾吾的。我身体遭受到的伤楚,远远没有我心灵上遭受到的创伤大。你要知道,我是宁江市周家的大少爷,大少爷!”
最后几个字,周玉树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蕴含着周玉树滔天的怨气。
他已经看的出来,方管家自从进来这病房之中。都是支支吾吾,对于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谈。这让周玉树已经抓狂了,那一双眸子里都是有着几分嗜血的猩红。
“少爷,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方管事正在想着措辞,怎么安慰这周玉树。暂且,把这份仇怨压一压。
不过,周玉树一听这话,更是来气。当即,把刚刚喝过银耳莲子羹的大瓷碗,砰的一下甩在了病房中,咆哮了起来:“方伯,这宁江市还有什么人,是我们周家惹不起的。昨天,那小子不过是身手好点而已,见了你还不是得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在这宁江市,周家的脸不可丢,周家的人更是不能被打!!”
方管事苦涩的笑了笑,和少爷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点,血气方刚,焦躁易怒。
正当这方管事想好了措词,张了张嘴。这病房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外面的人,一脚给踹开。
这是特级贵宾病房,并且是周家大少爷的病房。
被人一脚踹开,实在是有些石破天惊。
病房中的方管家一群人,和周玉树都是诧异的全部抬眼看了过去。
门口,李良斜靠着那一扇门看着里面的两人。不屑的笑了笑,道:“大老远,都是听见你在放狗屁。少说这些废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话罢,李良大摇大摆向着病房中走了进来。
周玉树看着李良走了过来,当即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开口大声的叫嚣道:“方伯,就是他,就是他。昨天,就是这小子打了我。打死他,打死他!!”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李良看着这会激动起来的周玉树,开口懒洋洋的道:“这病房之中就这么几个人,你难道怀疑你旁边这个瘦竹竿耳朵有问题,听不到吗?”
跟着方管家的一群人,都是摇了摇头。
在这宁江市,从来还没有敢这般放肆。当着周家大少爷和大管家的面,这般放肆喧嚣。更是,称方管事为瘦竹竿。
让这些向来都是高人一等的一群人,都是纷纷恍如梦中。
方管家对于昨晚上的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如今,倒是不至于太唐突,开口慢吞吞的道:“李先生,昨晚上的事情是一个误会。今日,不知道李先生来这是有什么事情?”
声音恭恭敬敬,脸上神色一片肃然。那佝偻的身躯,都是直立起来了几分。
跟随在方管家身后的一群人,看到方管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对于李良恭敬从让。一个个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诚惶诚恐的看了一眼身前这个看起来平凡的少年。最后,一个个都是自发低了下头。
“我不是来找你的,滚远点。”李良对于周家人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时候带着一丝厌恶的看向了周玉树,吩咐起来:“孙有容母亲的病,你给我让她好起来。我从现在开始往孙有容母亲病房中走过去,要是我到了孙有容母亲病房的时候,还没有好起来。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再起来了。”
声音冰冷,而且刚硬。
“方伯?”周玉树看到李良这么放肆,求救的看向了方管家,咆哮了起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