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袁州离开小店后径直来到了药店。
“麻烦给我一点感冒药。”袁州道。
“感冒药的话,是什么症状,有没有发烧?咳不咳嗽,咳嗽有痰吗?”药店老板问:“关键的是头晕还是喉咙疼。”
药店老板边说边看袁州,显然是以为生病的是袁州。
“不是我生病。”袁州道。
“那生病的人的症状是什么?”药店老板负责的再次问道。
“具体症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手软脚软,已经严重到起床走路都成问题了。”袁州道。
“那是高烧,最好去医院看看医生,说不定得输液或者打针。”药店医生认真的建议道。
“好的谢谢,不过先开点药给我,吃了然后再看。”袁州道。
药店老板点头,然后开了几装药,交代了一遍药的服用方法和计量,袁州付钱提上药后直奔乌海家。
乌海的房间在袁州小店对面的二楼,这一层一共是两间屋子,他直接打通中间只留下了必要的承重柱,关键的是,房间一般是不会锁门的,这当然是为了平时下楼排队的时候能够更快一点。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透过缝,目光就能看到室内一地的画稿。
最近也没有听说乌海有什么画作任务,虽说灵感这种东西很突然,但乌海要开始画画之前,几乎都会去小店闹腾一番。
“蓬蓬”袁州抬起手认真的敲了敲门。
敲完门后,袁州站在门口好一会,但里面还是没声音,袁州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些担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通透,正对着门的除了画布之外就是一张沙发,上面乌海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横躺在上面。
那挺尸的样子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
果然,乌海好几顿没来了,根据袁侦探的推理,只有可能是生病了,并且已经病的走不动路了才有可能,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这最近天气一下子转凉,郑家伟又不在,而乌海一向又是睡衣,感冒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了。
当然一般的感冒,只要是还能起床,乌海哪怕是爬都会爬来小店的,是以真相只有一个,乌海已经病到爬都爬不动了。
看到袁州,乌海感冒病中惊坐起,仿佛是沙漠要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绿洲。
然而,生病就是生病,乌海精神很是亢奋,但身体是撑不住的,犹如入冬的麦穗,又砰的一声瘫到了床上。
“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袁州很自觉的搬了一个板凳放到沙发前,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晚上睡觉忘关窗了……”
“……然后下雨。”
“雨……飘进来了。”乌海的声音有气无力,极为沙哑,就连嘴上的两撇胡子都没了精神,断断续续的才说完了整件事情的来历。
忘了说,乌海的沙发和床都在窗边上,这是袁州小店开门后,乌海特意叫人搬过来的,为的就是可以从床上坐起来就能看到袁州小店。
然后那天下雨,没关窗的乌海,早上起床后发现半床被子以及褥子都是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