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约定长远 1(1 / 2)

荣耀大唐 阳东 0 字 2020-08-03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第十二章约定长远(1))正文,敬请欣赏!

() (今天就更新这一次,大约4000字,和平时更两次的量差不多。)

翌rì,许错收拾好行装,便去向敬翔道别。

他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敬翔自也有些依依不舍,便道:“我送你出城。”

许错推辞不过,只好牵着马,和敬翔步行着出了大梁城。

来到城门外,许错便停下脚步,道:“掌事,便不要再送了,否则授业哪里担当得起?”

敬翔笑了笑,道:“chūn意渐浓,正好踏青,咱们再走走,再走走。”

许错一看,敬翔似是有话没说,便没再推拒,和敬翔继续往前走着。

这一路上,敬翔却满怀心事,始终没有开口,许错不知如何询问,便也没说话,师徒二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远离大梁城,chūn风徐过,满目青绿,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五里有余。

敬翔毕竟是上了年岁,走了这么远,脸便红了,也有些喘了,身上出了不少汗。

许错见恩师老态尽现,心中一阵酸楚,便道:“掌事,咱们不妨坐下来歇歇脚?”

敬翔叹了一声“也好”,便在许错的搀扶下,坐在了路边的田埂上。

天空瓦蓝,田野辽阔,风吹在身上,晾干了汗水,人便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敬翔抖了抖衣襟,举目远眺,忽而道:“子恒啊,你瞧这里,倒和你老家依稀仿佛。”

许错笑了笑,道:“天下有田的地方,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敬翔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就是在你老家的田埂上,我把一本《蒙求》教你背了下来。”

“自然记得。”许错沉吟了一下,便背了开篇的几句:“王戎简要,裴楷清通。孔明卧龙,吕望非熊。杨震关西,丁宽易东。谢安高洁,王导公忠。匡衡凿壁,孙敬闭户。郅都苍鹰,宁成rǔ虎。周嵩狼抗,梁冀跋扈。郗超髯参,王珣短簿。”

敬翔看着许错朗朗背书的样子,竟依稀还是当年那个顽童,一时间,满怀沧桑。

待许错背完,敬翔便道:“子恒,你去了葛从周那边,也别惦记家里,你家人都在洛阳,不会有事,我今年就让杨景度在洛阳办事,他会帮忙关照。”

许错知道敬翔就要放他上路了,依依不舍之情,便涌了上来。他知道,梁王虽然暂时放下了西进迁都之议,但这件事并不算完。梁王上疏,力保崔胤,无非还是要给西进迁都做铺垫,待崔胤回到朝中,必然会借着梁王的支持兴风作浪。说白了,崔胤便是梁王往京里面布下的一枚棋子。长安有南司和北司的冲突、洛阳有殿宇工程、大梁有梁王府和宣武节度府的矛盾,有这些棘手的难题,料想敬翔以后的担子会越来越重。而许错就要上路,再帮不上敬翔,只得惭愧地说了一声:“您老也要保重。”

敬翔笑了一下,抚了抚许错的额头,道:“记着,无论今年出了什么事,你都不用挂念我,你在葛从周那里做好本份,就是帮我了。时候不早了,去吧。”

许错站起身来,一抖衣摆,复又跪倒,磕了一个头,这才跳上了马,一路向北驰去。

不几rì后,许错抵达滑州,把调令交给宣义镇,便正式卸去了梁王府的职务,转任宣义镇的参谋之职。

宣义大将贺德伦正在滑州,一听许错来了,大喜,连忙设宴给他接风洗尘。

宣义镇的文武官僚,只要人在滑州,便都应邀出席,对许错也颇为客气。其中的虞候沙傲鹏,以及刚刚从队正升任都头的罗羽邪,都是许错的老相识,此刻相见,当然皆怀欢喜。席间说起去年征河东的战事,以及后来大梁出的那桩案子,众人也是各有感慨,这筵席便就没法停了,觥筹交错,通宵达旦,天明方休。

次rì,许错昏天黑地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午后才被人叫醒,洗漱更衣,随便吃了点饭,便要去见贺德伦,开始干自己的差事。谁知还没出门,便有人送来了一个喜讯:单枪匹马前往太原游说晋王的卢导,已经办完了差事,来到了滑州。

许错大喜,赶紧去了衙门,进门的时候,卢导正和贺德伦闲谈着。

见他进来,卢导大笑上前,道:“子恒终于出来了。”

许错笑道:“全仗诸位援手。”

寒暄过后,落了座,卢导便讲起他这一次去太原的经过。

去年晋、梁两军于河东百万对垒,虽不能算是两败俱伤,但最终的结局,也是各自都吃足了苦头。因此,卢导只身前往太原,自是得不到礼遇,不过晋军上下也都知道暂不能招惹梁军,卢导为人又是心细周密,去到太原便是上下一番打点,也不在乎晋军官僚的冷眼,故而他这一趟的差事,办得还算顺利,成功与晋王修好。

不过,晋王和梁王的积怨太深,也不愿明白表示自己要和梁王改善关系,只是在不久前宣布,今年要整肃西陲,清剿蛮族匪盗。这样做,一来是表示不会对梁王用兵,报复去年的事,二来也是告诉梁王,我为朝廷整治疆务,你若还来惹我,可就理亏了。

许错一听,便笑道:“让晋王靖疆,这么好的主意,定是熙化兄你想出来的吧?”

卢导谦虚道:“我也就是出个主意,幸好晋王座下有个押衙,名叫刘延业,倒是个中正之人,不愿看到晋军与我方再起兵戈之争,便听了我这个主意,力劝晋王。你也知道,晋王去年就染了大病,现在似乎只是稍有起sè,太原萧墙之内,仍有祸端蛰伏,晋王当然不想和咱们再打,便准了刘延业的靖疆之议。”

这件事,说来简单,其实绝非易事,只不过卢导xìng情不喜张扬,立了这么大的功,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