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绿袖说的断断续续，说完之后，一张脸已经是涨红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程度。

绿袖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对这些事情难免有些避讳。

“小姐，您和姑爷昨晚是不是……”

绿袖不知道北冥莲瑾是什么时候回房的，可早上她收拾被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那东西，她不禁替自己小姐担心了起来。

沐清漪比绿袖老练多了，她说的，沐清漪都听得明白。

她冷冷的笑了笑。

素萝倒是有本事啊……

看了眼绿袖沮丧的脸，沐清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要进宫了，你昨天也累了一天，今天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绿袖福了福身，“是的，小姐。”

沐清漪上了马车，刚坐下没多久，车子便动了起来。

到底是皇子乘坐的，马车里头的装饰铺垫都极为周到，用的料子、摆放在小桌几上的干果糕点，都是最为上乘的。

北冥莲瑾讨好的递了一碟桂花糕给沐清漪，“娘子。”

沐清漪拈了一块，刚放到唇边准备咬一口，蓦地似又想到什么，将糕点摆放了回去。

北冥莲瑾皱了皱眉头，眉心中满是不解。“娘子，不吃么？”他记得娘子最喜欢吃糕点了，难道变聪明的娘子不喜欢吃了？

摇了摇头，沐清漪道，“刚用了早膳，还不饿。”

她微微坐正了身子，将手摆在膝盖前，细细的摸索着水色衣裙上的丝线纹路，好似漫不经心的语气。

“殿下，清漪能问殿下一件事么？”

北冥莲瑾微微一愣，似乎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了起来，犹豫了一会儿，颔首。

“昨夜……殿下和素萝姑娘……”沐清漪并不在意北冥莲瑾是否和素萝做了什么，而她也并不是嫉妒才问出来的。

相反的，她就是因为不在乎，不嫉妒，才会如此正直的问出口。

她的目的很简单，是要北冥莲瑾完全忠于她，并不在乎身体，她要的是北冥莲瑾对她毫无隐瞒。

这样，她才能更加完整的掌控他。

北冥莲瑾许是没有料到沐清漪会问起素萝，他脸上浮现了郁色，将糕点放回了原处，好看的薄唇闭着，有些发紧。

他似乎很委屈，“娘子不是说不生气了么，娘子在骗莲瑾么……”

说着就委屈起来的脸，倒是一下子让沐清漪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