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电脑，萧攸攸的后背一下子僵住————

她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道难有的慌忙。

“子衿？”

“我问你呢！你电脑里都是什么东西？萧攸攸你连和我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夏子衿情绪激动的喊着。

那些一串串的代码，图纸，结构分析等等，都不是平常人可以接触到的。

事情起源于萧攸攸走后夏子衿发现自己忘记在SRS官网上发公告，刚好看见萧攸攸放在茶几上的电脑，打开电脑就自己弹出了那个窗口。

经过MBA专业考核的，计算机技术都不会太差，萧攸攸没有加密的程序夏子衿全部看完了。

其中不乏一些和中小等军事机构的军火交易。

“子衿你……”萧攸攸欲言又止。

打心底的她不想让夏子衿触碰到自己的这个世界，她的这个世界还黑暗，夏子衿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一般在地下王国来说，个人的通讯设备和性命是挂钩的，萧攸攸就更不用说了，作为地下王国代替莫路成操控整个网络的她手里掌握着一切黑暗的东西，而夏子衿看到的则是最微不足道的。

“我都看见了，萧攸攸你现在在什么？间谍？杀手？军人？”她走到她面前，女王气质不复存在。

落魄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不能告诉你。”萧攸攸眼中闪过深深的情绪，还是果断的拒绝回答她。

只有她知道她是什么，不是间谍，不是杀手，不是军人，她就是一个莫路成操控的傀儡，什么赏识，什么重用她都不稀罕！

也许这也是为何她会联合莫克等人的原因。

一生注定活在黑暗里的她，能交上夏子衿这个闺蜜真是神奇的意外。

“不能吗？可是我又不会告诉别人，我只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危险吗？这都不可以？”她的笑容里带着凄美。

“不。”萧攸攸的一字决严格贯穿了她某方面冷血的气质。

夏子衿穿着拖鞋的脚踉跄的退后一步。

萧攸攸站在那里看着她，眼角搞好瞥向电脑，那里还亮着，而界面则停在一个病菌染色体的分析图上。

黑色的病菌染色体就像是活的一样，狰狞的样子似乎可以穿透屏幕，光是看着就渗人。

她眉心疲惫的微拧。

夏子衿知道的越多对她就多一分危险，甚至萧攸攸已经后悔今天所打的那个电话。

五分钟后，公寓的门被使劲摔上。

萧攸攸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一幕前所未有的无助，客厅沙发的角落里，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十指穿插在发间，脆弱的像个孩子。

门口，还有一袋散落的零食，玻璃瓶装的葡萄酒已经碎了一地，暗红色的液体流在地板上更添一份狼藉。

她一味的保护是不是错了？

萧攸攸开始疑问了，此时她就像徘徊在一个丁字路口。

往左走，她和夏子衿的友谊也许可以延长下去，但是代价则是夏子衿的安危，往右走，她和夏子衿一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至少夏子衿可以好好活下去。

时针不知不觉已经走向了凌晨一点，萧攸攸保持之前那个姿势一直没有变过，这样的她不由让人想起一种动物————刺猬。

分明是个脆弱的东西，她分明可以想小白兔一样用温和的外表生存，但是她却选择那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身边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