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宽胖人可不是像刘老总那样子的纯净书呆子,他的眼珠子恰似附着上了有色的隐形镜片,色迷迷地瞅住秘书杨洁埋头速记的当口,偷偷地贪婪的望眼欲穿地饱尝着美景。
杨洁今天焕发出的这样不一般的风韵,胡须宽胖人是难于看见的,他似乎看出杨洁何为这般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总部要来人,也绝不是因为地质考察快要接近尾声,可以回公司总部了,对于单身的杨洁来说在哪里工作不是一个样吗?一定是昨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胡须宽胖人恍惚明白过来,自从搭救刘老总的小姚昨天来到这里以后,杨洁的言行就有了异样的变化,水库之行,他似乎憋见了杨洁与小姚眉目传情的瞬间,难不成昨夜小姚根本就没离开墨石宾馆,不对呀,我目送他们出了宾馆大门的。
你个傻子呆子,出了大门就不可以再从外面进这个大门吗?
谁个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啊,是近水楼台望水中月,只能是像我现在这样赏一赏月已是很不错了,乌云随时都可以让水中的月亮消失。
胡须宽胖人看似专心听着刘老总的吩咐,心里却是胡思乱想,不过他还是在纷乱的心思下大致听清楚了刘老总交代给他要去办的事,扑捉要领的本事,胡须宽胖人还是有的。
“今天碰头会就到此,小杨你留下来一会。”刘老总的话无异于使得胡须宽胖人的眼珠子想要在杨洁身上多滴溜滴溜的念头落了空。
刘老总的房间门被胡须宽胖人轻轻的带上,屋内更加的显得寂静,只听见钢笔在纸张上飞舞的摩擦声,收尾完最后一个汉字的最后一笔,杨洁征询地望着若有所思的刘老总“刘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昨晚你们喝酒到什么时候了?”。
“快到晚上十点钟了。”杨洁不禁心里一怔,见刘总面带笑容,拿不准他这样问有何意,毕竟昨夜自己做了再别人眼里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摆在那里,于是,杨洁带着试探的口气“怎么了刘总,收场晚了吗?”,心里随即嘀咕起来:不是你叫我们多陪一会小姚的吗?
“没什么,随便一问,我想,你们也是喝的很晚,你们年轻人,酒兴一来,一时半会是收不到场的。”刘老总假意羡慕的语气,表达着他对酒文化的不感冒。
“刘总也不老呀,才四十几岁,老总不会是因为什么产生了悲观情绪?”杨洁不失不失时机地在调侃中宽慰一下顶头上司“这可不像我们精力旺盛,春风得意正当年的刘老总哟”。
话音一落,掩口哈哈大笑。
“好你个小杨,你就拿我开涮吧,还精力旺盛嘞,这段时间搞的我焦头烂额,就这么一个水库溢油事件,半天找不到溢出石油的地点,要不是遇着这个...这个小姚呀,指不定考察报告里没法完成。”刘老总说到这里,越发的感叹起来,“你说这个小姚身上是不是有太多的谜,神力不说,还能发现溢油之处,我记得他好像是说过石油是来自片麻石岩层,一个卖拖把的怎么知道地质术语?我怀疑呀,他是不是学习过地质学,莫非他还是与石油地质学相关专业的学生?可能是他家境不好,利用假期做点拖把生意。”刘老总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跟秘书杨洁阐述心中的疑惑。
见刘老总一副认真剖析的样子,杨洁收住了哈哈大笑,“是呀,我也觉得这小姚不简单,你看他找到石油溢出之处后,首当就想到了去查询当地是否发生过地震,他从当地人口中探得地震局在墨水县设立的地震监测台查询到溢油事件前发生过2.4级的微震,震源来自浅层十几公里深处...”。
没等杨洁说出“你看他处理事情有条有理。”刘老总急不可耐的打断“你怎么知道他去查询了地震的事情?他跟你说的吗?怎么没跟我谈起过呢?”一连三问。
杨洁心想,他跟你说得着这个吗?“但他给你说过溢出石油的孔洞里石油所剩无几了可你是爱搭理不搭理的,你想小姚还会跟你海阔天空的掰扯吗?”
刘总沉思良久,酒席间,“小姚是有说过这样的话题,当时确实没太在意,他能发现石油溢出之处,认为只不过是偶然的细心所致,照你现在说的他能分析判断,再根据分析判断查找出原因,确实是轻视他了,现在想起来,是我冒昧的了。”。
嘿嘿,不但如此,他还能透视物体,可这个,杨洁不好再给刘老总启齿了,弄不好刘老总还得要像自己起初那样认为,小姚不是要把每一个人看到肉里去了呀,所有人在小姚面前都是裸的了,要说清楚这一切只能是小姚自己才能办到。
“这样,小杨,我有个想法,这也是我要把你留下来的原因,昨晚上我突然想起小姚跟我提及片麻石的地质术语,小姚这人不是个简单的卖拖把的生意人,经过你和我的谈话,我越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刘一观刘老总恍然大悟的停顿片刻,做出决定前的最后斟酌“以我私人的名义,你帮我办一下这个事,你挨个查一下石油地质系统内的所有大专院校的学生花名册,看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学生,若果有的话,这个人将来必当大任,这个行业一定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学生存在,我还有一个想法,看能不能破格将他招聘入石油系统,这个嘛,到时我来想办法。”刘老总慢悠悠地道来“哎,怎么就没想起询问一下他是哪里的人了哟。”一副后悔不迭的表情。
“老总好像问过吧?”杨洁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