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来之不易的亲情温暖转瞬即逝,因为欧阳锋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徽儿,这个女子是谁?”瞧见我们俩方才的温存模样,欧阳锋以为是我从哪里领的姬妾,但这事儿我那便宜老爹以前常干,欧阳锋也见怪不怪,这一问其实只是好奇李莫愁的一身武功而已,我赶紧把李莫愁拉到身边,恭敬的对欧阳锋答道:“爷爷,莫莫是徽儿的红颜知己。”昨天见你就跟你说了,谁让你忘了。我心里抱怨,欧阳锋却抬头想了下说道:“哦,想起来了,女娃娃叫李莫愁是吧,古墓……”,念叨了一阵后才继续道:“林朝英从老道士那儿占去的。”末了加了句,“古墓派,呵呵,有意思。”李莫愁这时也知道欧阳锋恢复正常了,知道是该建立初步印象的时候,于是恭敬的叩身一拜,“晚辈古墓派李莫愁,见过欧阳前辈,祝前辈福寿安康!”我也跟着拜下去,“爷爷,我和莫莫这次来,一是遵照师父的吩咐跟您禀明婚事,二是来送那《九阴真经》,三是徽儿身上有些麻烦,求你帮忙。”欧阳锋找了张椅子坐下,点头道:“方才你们的事我都看见了,女娃娃武功底子扎实,言语举止有礼,品貌也是上上之选,还有这么好的‘嫁妆’给我。”欧阳锋指的当然是那半篇真经,“林雨挺大方,比黄老邪当年强多了。”
听欧阳锋没有反对的意思,我高兴的连连叩头,“谢谢爷爷成全。”古时候讲究父母之命,所以入乡随俗,双方家长都同意了,把拉紧了李莫愁的素手,“莫莫,我说过,爷爷肯定同意。”佳人欣喜的同时又是一羞,“欧阳前辈看着呢,你、你撒手。”“还叫前辈吗,该改口了吧。”我坏坏的笑着,李莫愁已羞红了脸,低着头只顾摆弄着衣角和饰带。见我们彼此恩爱欧阳锋心中大乐,但想起方才我说的麻烦,欧阳锋忙问道:“对了徽儿,你功力怎么她差了那么多?”
“是这样的……”,详细的把火毒扰乱我真气和脉络的事情告诉欧阳锋后,欧阳锋沉思起来,良久说道:“那火蟾的毒素可以祛除,但现在好多东西也凑不齐,要是现在在白驼山的话我倒是把握,还有个法子嘛,有点冒险。”我问是什么法子,欧阳锋笑道:“就是我逆练的那套《九阴真经》功夫,你的九银真气现在受火毒困扰而有逆行伤身之厄,如果照我的逆行之法,不就可以在经脉逆行的时候继续运功吗,只是这法门十分凶险,说来侥幸,当年若不是我另辟蹊径,怕是真叫黄蓉给害死了。”提到这里欧阳锋心中大恨,“这帐迟早跟他们算。”李莫愁有些疑问,“前辈,师父以前说内力不可博杂,否则反伤身,徽弟已然练了九阴真经,要是再练那逆真经的功夫,我怕会……”,欧阳锋摇了摇头,“我不是让他练。”我和李莫愁同时不解了,只听欧阳锋道:“徽儿,还记得雅静吗,你十六那年给你说的亲。”“什么!”见我和李莫愁异口同声,“爷爷,我跟那位张姑娘素不相识,此生莫莫垂青于我,我已经无复所求了。”可欧阳锋听了毫不在意,“雅静内功有成后我就教了她那逆真经的功夫。”然后仿佛心有余悸一般,“幸好她学的浅薄,要不非酿成大错不可,不过逆真经的武功我已经补全了,明天就我帮她行功,相信要不了月余的功夫就可以初见成效。”“这和我的伤有什么关系?”我问道,欧阳锋这时严肃起来,“这月余我会想办法提升雅静的内力,莫愁这丫头《九阴真经》也已颇具火候,到时让两人分座两侧对你行功,先让莫愁运功,那火毒会在你体内九阴真气大盛之时使你经脉由正转逆,这时再由雅静运功,那《易经》中有‘物极必反’的道理,老阴升至尽头即转少阳,老阳升至顶点便转少阴,这样由正转逆再由逆转正,往复间可以逐渐的耗掉火毒,就是两股完全相反的真气在你体内激荡的话,怕你……”
欧阳锋担心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两股内力的碰撞,见我神色不宁,李莫愁忽然记起什么一样,掏出一卷书问欧阳锋道:“前辈,道家至理中强调阴阳互补,我们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王重阳的部分《先天功》的残卷,不知道能不能用以帮助徽弟。”
“《先天功》!”欧阳锋来了兴致,当年被老道士用先天一阳指破却了蛤蟆功,此事被他看作奇耻大辱,当即将书夺来。细看一番后,欧阳锋的神色愈发凝重,约一个时辰后,终是一脸惆怅的叹息起来,“虽不服他,却也钦佩他吧。”这可能就是欧阳锋此刻的心情,然后就听欧阳锋说道:“我逆练九阴已经自成一体,何必再贪求它物,徽儿你留着吧。”没想到欧阳锋能说出这番话,起敬的同时点头道:“徽儿一定好好研习。”这东西欧阳锋没说有用,也没说没用,而后的一个月时间我便全当是打发时间的研习,却不料后来这东西竟然在我们行功时发挥了奇效!
刚商讨毕,屋外有人来找,听声音十分耳熟,欧阳锋笑道:“雅静来了,你们还没有见过吧,我去跟她说说。”欧阳锋出去后,我留意到李莫愁的脸色不大好,知道她肯定为了我当年被订婚的事情在暗自伤神,于是上前说道:“莫莫,高兴些,师父、爷爷还有婶子都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我答应你,一个月后一定……”,“可是那个女子,我是说跟你订过婚的张家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理?”李莫愁深锁的眉头有所舒缓,但是逐渐阴郁的脸色却让我难受,“那位姑娘怎么着还不一定呢,别担心,我到时候会和爷爷说的。”李莫愁反身紧紧的搂着我,言道:“徽弟,当年陆展元许诺后便把我扔在古墓不闻不问,而你数次于危难中救我,还不顾一切的对我不离不弃,方才你替我着想为我说话,你真心的对我好,莫愁都知道。”见李莫愁神色黯然,情绪却逐渐有些激动,我也搂紧了她,激动的说道:“莫莫,我不是陆展元,也永远不会成为他,因为我绝对不许你离开我!”我们俩都没有注意到外边的人,欧阳锋领着张雅静透过窗户,悄悄的注视着我们。“你都听见没?”看张雅静闻言低着头不说话,欧阳锋不悦的把她拉到一边,“想嫁不!”语调有些严厉,张雅静的头更低了,“他又不要我。”眼里不争气的升出了薄薄的水雾,欧阳锋低骂道:“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欧阳锋怒气冲冲的要走,张雅静抱着欧阳锋的大腿,伏地哭道:“爷爷,求求你别生雅静的气……”,“你不争气,我生气干嘛!”欧阳锋看也不看她,这让张雅静哭的更厉害了,总算是自己教出来的,欧阳锋终是叹了口气,“想不想嫁,最后问你一句。”“可是徽哥哥他……”,见欧阳锋的神色又不对了,张雅静慌张的一个劲点头,“徽哥哥他比那些废物强多了,爷爷说什么,雅静做什么。”“哼!”欧阳锋冷哼道:“伺候男人会不,你找时间把身子给徽儿,后面的话我说。”打发了张雅静,欧阳锋心里琢磨起来,“这李莫愁倒是什么都好,就是心气太高,性子太傲,要是不教训下徽儿将来会被她吃的死死……”,眼珠稍转,一个办法闪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