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自己没有想过会跟张雅静发生什么,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多年后张雅静问我得知她要被张墨许给别人的时是什么心情,我如实的说自己心里特别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你不怕莫愁姐姐知道后生气吗?”我还未答话,一旁的李莫愁已然接了过去,一脸笑意的对众女说道:“傻妹子,还不知道吗,男人都偷腥儿的猫,得了手便全部当回事儿了……”
事实上张墨现在也是心情忐忑,府尹前几天真的来找他了,一番客套后当场就提出了婚事,张墨想到到自己女儿已经定下了亲事,便以自己女儿容貌粗鄙和不懂礼数为由,想拖延一阵,可是府尹似乎是从别处掌握了什么,对张墨的说辞不以为意,并亲口许诺,只要两家成就好事,一定给亲家在生意上有所照顾,张墨没法,思来想去后隐晦的提出了自己女儿幼时和人定了娃娃亲,自己是生意人,害怕怕对方找上门来,以后在信誉上不好交待。府尹听了这话后沉吟了一阵,默默的起身告别,但是隔了一天又亲自找上门来,言明愿意帮着张墨推掉那桩婚事,这时的张墨计较已毕,把我的情况跟府尹说明后便承诺了只要对方愿意退婚,就把女儿送到郝府上去。而府尹得到了满意答复,得知我就住在张府后,二话没说,竟然真的来找我了。
突然见到了临安城的府尹,我一时无措,毕竟咱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级别的地方官。郝府尹见我紧张,制止了正要呼喝我的张墨,“张员外,不知者勿怪,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品性纯良,怕是第一次来临安吧。”后面是在问我,我点头道:“府尹大人明鉴。”郝府尹微笑着示意我坐到跟前,“年轻人外出游学多年,不知现下在何处高就?”“府尹,他在北方跑了几年生意。”我还未说话,张墨就把我在终南山养蜂卖蜜的事情说了出来。瞅了眼张墨,许是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张墨身子一退,对我们说,“府尹大人,要不你们说吧,老朽先出去了。”门合上后,府尹说道:“年轻人,北方战乱不断,要不是非常激灵,是很难做到生意的。”我欠身道:“小本买卖,只图个养家糊口而已。”“好一句养家糊口。”府尹称赞道:“年轻人知足常乐,果然不是好高骛远之徒,临安府中,现有一空缺,虽说薪俸不多,却是历练人的好去处,看张员外的面子,若是贤侄有意,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应该就是天上掉馅饼吗!府尹的一番说辞让我又惊又喜,“多谢大人抬爱,可是小子无才无德,怕……“,“贤侄何必客气,都是自家人了,我和张员外乃是多年相交的好友,他的女婿便和我的儿子一般。”和善的笑脸,关切的言语,郝府尹的溢美之辞确实让我感激涕零,心里不断的念叨着,“难道张墨怕女儿跟我委屈,特意的想为我某个差事?”
送走了府尹,我把兴奋的跑到后院说了这件事情,这时后欧阳锋刚好帮着张雅静行功完毕,一听到我要在临安府中当差,张雅静自然是心里满意,“爹爹果然知道了我的意思,今后我就跟徽哥哥把家安在临安。”起身对欧阳锋说道:“爷爷,雅静去看看爹爹。”尽管张雅静面上平静,心里却笑开了花儿,欧阳锋也不点破,“雅静去吧,多陪陪你爹爹。”目送张雅静出屋,欧阳锋把目光转向李莫愁,“莫愁呀,徽儿要当官儿了,你不高兴吗?”李莫愁摇摇头说道:“徽弟跟我初来临安时,跟那姓郝的结了梁子,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帮我们呢。”许是那府尹深明大义,看徽儿有才干。”“欧阳前辈,那丫头不谙世故,难不成您也……”,后面的话李莫愁没说,只是看向欧阳锋眼神中充满了焦急,而后者看了看李莫愁,良久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的对话让我一头雾水,只听欧阳锋笑道:“徽儿呀,以后有莫愁这丫头陪在你身边,我欧阳锋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爷爷,难道你说这府尹不怀好意?”我听出了两人谈话的眉目,欧阳锋继续道:“古语云‘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他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咱们就去会会他,也让你看看这世间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