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轮受金轮法王的内力操控,除了金银双轮在手外,另外的三个轮子都不断的在他的周身环绕,或是防御或是进攻,那五行轮边上恐怖的刃口都叫人不敢轻近,这样反而使我们周围的蒙古兵也都无法靠近。看着我一人独斗金轮法王,司马铃想差人上前帮忙,可是周围的人现在光护着她都已经要拼尽全力,今日能够冲出蒙古军营已是不容易,更何况是在反杀回去。好不容易的和蒙古兵拉开了一些距离,元熙策马来到司马铃身边道:“表妹你没事吧,我们快离开!”看着依旧在和蒙古士兵死命搏杀的宫众和士族,司马铃忍着伤尽力的喊道:“要走你先走,我不能丢下他们。”“那……”,元熙张口欲言时身后面又响起了喊杀声,眼见蒙古军队大批的从军营里涌出,他焦急的朝周围叫道:“都给本殿下护着郡主!”司马铃见状正要喝令周围人去解围,却又听到了元熙的后半句话,“我先去找彻利吉汇合,表妹你多加小心。”“你等、等……”,司马铃想叫住元熙,却因伤口撕裂一时喊不出来,眼看着元熙和许多人奔逃远去,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再看想依旧和蒙古军队厮杀的宫众,已然所剩无几,艰难的喊道:“大家都撤啊!”身边一个亲随问道:“小姐,那个人怎么把!”循声望去,司马铃看到了依旧和金轮法王激战的我,尽管因为五行轮在我们周身旋转的缘故周围几乎没人,但自己一撤,恐怕……,想到这里,司马铃拼命的喊道:“浩天部的留下,其余人走!”话毕便被人扶上马背,拧头朝我的方向望去,却再也看不到除了黑压压兵卒外的一切,不经意间忽觉得眼前涌起了一团雾气,双目一闭便再也不愿挣开。
和金轮法王正且战且走的奔跑使我们两人的位置处在了两方对垒的靠前部位,灵鹫宫的人除断后的外大部都撤走了,现在的紧张形势我自然清楚,等到他们都死完估计也就轮到我了。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保障都要死光了,我心里自然着急,不住的想要施展轻功脱出战阵,但金轮法王似乎知道我的打算,也不急着出重手,只是冷笑着和我相持,一脸稳操胜券的模样,而我的眼前除了四五个飘忽不定的飞轮外,再也没工夫看别的事情,直到一个蒙古兵嚎叫着冲向我的时候被金轮法王的凶器误伤时,我才发现在我背后的蒙古士兵已经开始透过灵鹫宫余众最后的抵抗,但是因为金轮法王五轮齐飞的缘故却都不敢近身,我见状心里一喜,正琢磨着如何利用这五件凶器时,见金轮法王五轮合一,朝我掷来,忙凝真气于剑尖之上,同时手臂运足劲力挺剑向前猛刺,这一接触,只听“曜星”嗡的一声,剑身竟好像满弓似得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这要换成别的兵器估计早断了,我惊叹宝剑质材的同时忽的心神一凛,单手握剑的同时另一手揽着刃口疯狂的朝“曜星”注入真气,随着我的一声暴喝,炽烈的火焰刀籍着反震而去的剑身竟将五个飞轮给尽数偏开。我不禁暗叹,若是自己的内力再强大些的话,便可籍着“曜星”这件神兵把五行轮冲回去。被偏开的五行轮四散而开,犹如火牛冲阵一般把周围的人全冲了开来,我退了数步后不敢再耽搁,借着这次机会咬着牙运起轻功飞速的往战圈外面跑。
“站住!”达尔巴和霍都突然各持兵器的疾步冲向我,金轮法王看两个弟子一左一右拦住了我,也顾不得去拾五行轮,全力使出龙象波若功,大喝一声后运出内力朝着我的后背击了过去。我只感到身后一股巨力袭来,不敢耽搁的挥剑将达尔巴敲来的黄金杵一挑,这便露出了一个空档,不过我没有攻击,而是矮身从达尔巴的身侧躲过,同时剑刃轻轻的朝霍都腋下一滑,此刻他正冲向我,这就逼得他不得不翻身向前,结果是我轻而易举的躲到了他俩的身后。
终于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流,但身后有了达尔巴和霍都替我承受巨大的撞击伤害,我只是被向前弹了数步。看着我的身影渐渐的隐没与夜幕中,金轮法王怒声的咒骂了一番,然后叫左右把两个受伤不轻的弟子扶起医治。
全力奔逃了好一阵,直到天际微微露出白肚的时候我才停住步子,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喘着气的坐在地上,我无精打采的向天边看去,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这里可全是荒漠和戈壁,没吃没喝的三四天任谁都扛不住,想着想着疲劳感叫我渐渐有些心力交瘁,两眼也慢慢的闭上,“好累呀,不管怎么说,先睡上一觉吧。”
回到营地后,得知女儿受伤的消息李清沅对元熙在不客气,毫不留情的训斥起来,“跟你说叫你撤退,你却去袭击敌营,要是出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办!”元熙自己瞎闹也就罢了,可是这回还差点儿连司马铃也搭进去,想到自己女儿受伤的事情,李清沅就气不打一处来。终于等到李清沅懒得再骂下去,彻利吉上前说道:“求太妃娘娘息怒,现在我们还没有脱险,大家都正准备转移,请太妃娘娘先原谅王子殿下吧。”李清沅看了下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元熙,对他说道:“算了,以后的事情本宫再也不想管了,你们一切好自为之吧。”这句话一撂下,元熙马上上前拦在李清沅面前,跪地求道:“小侄承姑母多年的照顾,但复国之路艰辛,少不了舅母的帮助,求舅母原谅我这一次吧。”李清沅摇首道:“在这之前本宫跟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次助你刺杀敌军主帅,待你们安全转移后我灵鹫宫便不再管你的事情,今后无论发生什么,皆由你自为之。”“可是……”,元熙情急之下语塞,但转念一想道:“这样吧姑母,现在我们身处险境,要不等过了图曼峡谷后一切再议吧。”
李清沅带着满脸的恨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司马铃见她回来,撑起身子上前问道:“母亲,我们什么时候走?”李清沅抚了抚女儿的脑袋,微笑道:“等过了图曼峡谷,转移到峭壁岭,我们就可以彻底摆脱这里了。”“我们还要帮他!”见司马铃神情大动,李清沅安慰道:“没事的,最后一次,这样把事情处理完咱们也不算违背了誓言。”司马铃黯然道:“娘,对不起,是铃儿拖累大家了。”“傻孩子,娘也不愿意你真的跳进那个火坑里啊。”李清沅将女儿揽进怀里,“这怎么能怪你,说到底还是为娘的错,当初不该拿你做幌子,现在想来即耽误了你的终身,也给灵鹫宫带来了这些麻烦。”李清沅目光满是慈爱和歉疚,司马铃也紧紧地搂在李清沅道:“女儿不嫁他,非是因西夏王室败落,而是元熙他口称爱我完全是对咱们灵鹫宫的窥伺,娘你也不要在帮他了,咱们现在就走吧。”李清沅捧着女儿的娇容说道:“再怎么说娘也是西夏王室的人,有义务帮他走到最后。接下来的事情娘都安排好了,你云姨会照我吩咐做的,以后只希望你能领着大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娘你安排什么呀!”司马铃急道:“你什么都不用安排,我们会一起高高兴兴的离开这里的。”感觉到女儿在怀中情绪激动起来,李清沅赶忙又安慰起来,“娘不过是防备下而已,瞎操心什么啊。”
接下里母女俩互诉起悄悄话,正彼此亲热着的时候,一个白衣的中年女子走进来说道:“尊主,大家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动身?”“当然了云师妹,立刻就走。”李清沅扶起司马铃朝白衣女子说道:“路上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