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此人负手身后,气定神闲的淡然着,然后飘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歌声:“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之道也!”
其实论言辞,这人肯定还有得辩,但是这根本没有意义,杨伊也根本不可能为他的言辞所动,既然如此,不如立刻就走,不然,等着甲士聚集,杨伊一声令下,此人就可能丧命在此,不然,也会对所属道门有害,这点倒是甚有气魄。
“此人乃是一代宗师,武功深不可测,末将疏忽防范,请殿下责罚。”此时,史阿近前来请罪,并着。
“恩,此人应当是那南华老道,是太平道的上代祖师,在太平道覆灭之前到来吾处,也算是合理,现在既然知道事不可为,就此退去,那是上善,如果还敢干涉,本宫也只好千方百计的要他人头,灭他道统,株连其九族了。”杨伊冷笑的着,这是实话,也是心理话。
此界道门真士,就有南华、于吉、左慈三人,都曾做下一些事,尤其是南华,和黄巾牵扯甚大,在黄巾覆灭之前,想要干涉一二,却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此人若是敢再深入干涉,那就是彻底不死不休了,杨伊可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在这么下去,定然会要了此人性命的。
顿了一顿,杨伊又着:“既然本宫的位置已经被查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立刻起兵,和大军会合,命令烟花信号,按计划行事,攻邺城。”
现在这样情况,如果还等着给张角机会,那就有些太瞧不起张角了,那南华老道就算不出手了,也会把消息告之,再不汇合大军,只怕张角可能就会生出一些心思,妄图擒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此处只有万许骑军,若是邺城黄巾倾巢而来,也是麻烦事。
不过,其实这也曾计划,如今杨伊的这支镇卫,哪怕是弃马步战,只要不被断了水源,守上几不成问题,这样的时间,援军早就到了。
杨伊此时油然笑着:“现在,吾已经备下十万精锐之师,明日,还会有至少五万的兵马到来,黄巾虽有百万之众,可能抵挡吾之精锐?不知张角会怎么样应对?若是彻底联合士族,河东汉军尽数反叛,倒是能让吾此次大计不成,只是,张角敢么?”
……
“也不知冀州如何了?”
洛邑,陈曦忽然了一句。
“子川何必忧虑,吾主兵强马壮,良将如云,那张角无非是仗着道法精深,黄巾剩余之辈,哪个堪用?”
两人正在着话,此时忽然跳来了一人,这人上前,禀告的着:“长史,军师,传来消息,何进要动手了。”
郭嘉此时听了,微微皱眉,当下着:“知道了,你退下吧!”
然后又苦笑的看着陈曦着:“何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于动手,看来是得了支持,外戚士族联合,好了不起啊!”
其实他们心中早有这个准备,何进的大将军府,一半的幕僚都是士族出身的人物,双方联合,是水到渠成之事,只是双方之前意见不统一,比如士族鼓动何进诛杀宦官,而何进想要等到刘宏死后再按着规矩接掌权利。
如今,却是要逼宫了,这一步行出,对于何进就是一步也不能退了,一旦要退,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
江陵,皇甫嵩踏入了江陵城,尽然兵不血刃的就进了城,而进了城之后,守门的黄巾力士才瞧出不对劲,不过此时已经晚了,他已经被武安国冲过来给砍下了脑袋,正大喝着:“投降免死!”
汉军!
江陵城中,还有数百的黄巾兵马和数万的黄巾家属,这些人若是组织起来,并不见得不能将皇甫嵩赶出城去,可是,此时城中的大将早已经被调派去往襄阳战场了,剩余的,尽是胆懦弱之辈,哪怕力强,却也是不敢使力,任由宰割了!
大雨逐渐停歇,朝日出现,瞧着蔚蓝的际线,深吸了一口河风,此时皇甫嵩悠然神往的着:“这江陵南依大江,西抵汉水,规模宏大,若是让那黄巾占据上数载,恐怕这荆州就要变了。”
话之间,他已经到了江陵城外的一截里许长的河道,就见到附近泊满了大船只,少也有二、三百艘之多,岸上的旷地处,搭有十多座凉棚,不过,见得汉军前来,个个吓的连忙逃窜。
武安国此时跟着皇甫嵩,亦步亦趋,看着周围,他疑惑的着:“这么大的城,未必就如此轻易得吧?黄巾经营许年,应该有些实力的,可这是这么一回事?”
本来以为着会有一场厮杀的,可是如今,敌人都是望风而逃,让他一身本事无处发挥,这么大的城,竟然这么容易就夺到手里了,这简直是在做梦一般。
……
邺城,见得快到城下了,杨伊顿时下令暂停,数万人扎营,扎营实在是一门科学,先必须寻找合适的地点,不受火水威胁的地点,并且要留有后路。
顿时,汉军轮流出动,砍伐树木,一排长一排短,又有专门人员点燃火柴,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
营地内部,一个营帐五十人,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设警卫线,基本上,那种想偷营的想法面对如此阵营,根本无法偷袭,只能强攻,因为士兵只有在自己的营区可以活动,乱窜者立刻拿下审问。
甚至连吃饭饮食,都是五个营区一灶,饭、水、厨都不同,没有人能够下毒让所有人中毒,如此种种如此严密的军制,与黄巾那种乱哄哄的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