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徽音怕吓到小朋友,抽着气,抖着嗓子安抚道:“没,没……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这样?”
小白鹿不信,现在他身边就只剩下殷徽音和一个踪犬了,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东西再有问题,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他一个人根本搞不定的!
殷徽音穿着黑色斗篷,身上有黑气萦绕,小白鹿在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现在的模样。
于是他伸手,想掀开殷徽音的斗篷看看他的脸。
嗯,骨头的脸也是脸。
看看也能安心的。
“没事……”
殷徽音拨开了他的手,将他小小的手儿握在五指骨上,声音勉强的布那么抖了,“我们继续观察外面的情,情况吧。”
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很奇妙,殷徽音握着他的手时手掌有些抖的,但是他的手指很宽很长,骨头居然还有一些温度,不知怎么的,小白鹿就安心了一些。
再加上他也真的很关心端木雅望的情况,闻言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朝外面看了过去。
……
那边,火长老碾碎了耳边骨之后,仔细地端详起手中的粉白粉末起来,端详一会后,他根据自己的经验,觉得更像是人骨粉末之后脸色蓦地一沉。
“晦气!”
他嫌恶心地将手上的粉末往地上一撒,冷哼了一声,对下属道:“将这两个人也给我押上,一起带回米堂主的灵堂前!”
“是!”
飞龙殿下属领命,走过去粗鲁地拽着端木雅望和夜弄影拖走。
“你,你们轻点!”
季夫人看得心疼不已,对火长老道:“她们还是两个小姑娘啊,你们就这么野蛮的对待她们?”
火长老睨她一眼,“我可不是殿主他们,在我眼里只有敌人和飞龙殿人,除了我飞龙殿的人,没有人值得我怜惜和友好相待!”
“蛮夫!”
季夫人没忍住的骂了一句。
火长老居然也不生气,甚至笑了一声:“弱者的挣扎还真有意思。”
季先生听着眼皮一动,却不高兴了:“弱者的挣扎?”
“难道不是么?”火长老不知怎么的,心情好像好像挺不错的,他居然不走了,就这么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地盯着季先生季夫人和方夫人。他像是在发表自己的演讲,脸上全是洋洋自得:“你们这些人,好像无论我们做什么,你们都总有一套自己的说法。殿主他们怜惜美人,对美人百般怜惜,在你们眼里却觉
得是折辱、羞辱,一个个要死要活的。现在我对美人没有任何怜惜,你们却觉得我野蛮,是蛮夫,没有怜爱之心,你们总是有一套你们的道理。
但仔细想想,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们弱罢了,你们觉得我们羞辱折辱,觉得我们是蛮夫,都只知道说,都只是埋怨愤怒,却没有人有勇气我们真正大动干戈的打一场。”话罢,他嗤笑:“所以说,这是你们弱者挣扎的方式啊,要是够强,要是真的爱惜声誉大过性命,就干脆跟我们打一场了。毕竟打了之后,就算是死,都博得了尊严不是么
?”
他说了长篇大论,概括一下就是,你们弱又不想死,还想保命的同时还要尊严,真是笑话一桩!
季先生季夫人听得抿紧了嘴巴。
火长老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说错了,可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