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个少爷明明超强却过分会忽悠人(1 / 2)

 廖命一动不动。

马贼倒是毫不犹豫的劈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

只听“噹”的一声,马贼的斩马刀应声而裂。连断刃口都平滑无比。

廖命依旧一动不动。

甚至连站起来的想法都没有。

马贼握着恰好失了那半长刀刃的斩马刀,不由冷汗直冒。

这等邪异功夫可从没听说过。

难不成这小白脸车夫还是个隐藏的宗师?

廖命也冷汗直冒,细细麻麻的汗珠渗透了汗毛,手也险些一软撑了不住。

“……”马贼可听过不少武侠小说,一般遇上这种情况,接下来就是被劫的人大发神威一举拿下了整个马贼团,随后让贼首虎躯一震,当即投入了他的阵营,开启了马贼变白领,一步一步走上了人生巅峰。

……他开始犹豫着是单膝下跪还是双膝下跪。

廖命也犹豫着要不要交个保护费完事。

“……”廖命可怎么也说不出什么要想活命就快滚的话,毕竟对面可是货真价实的马贼,两位姑奶奶现在可没有好心情替自己打这下手,杂役也只是粗通武功的简单侍卫,唯一能用的是自己爹给配的“一天三次”保命符都已经动用了一次机会,剩下的两次可不能随便用了,难保不知会发生什么。

至于自己的功夫,……连虞云都可以轻易过肩摔的纨绔能有什么拳脚好处。

当然要是廖命常在外多多走动,他或许会明白不是他弱,而是他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绝。

廖命可不想弄坏了自己的新袍子,虽然刚刚沾了点尘土,大不了让虞云再洗洗就是。

“………………”马贼见那廖命一言不发可就更慌了,他身后的兄弟可已经有一小拔人开溜了,这次下山可只是因为闲的没事干来探探运气,谁也不想稀里糊涂为了给自家大哥“升职加薪”当那见面礼。

想到如此,马贼一挥手,遣散了这支焦躁不安的队伍,咬牙下了马,走向了同样紧张的廖命。

一拱手,马贼躬了身子,“在下不知前辈好做隐士,叨扰了前………前辈修行,还望前辈海涵。”此刻蒙着面纱的廖命不说别的,还真有些高人的范。

尤其是这不曾变过的半盘腿的姿势。更让这马贼坚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这马贼看起来还挺斯文的,架个眼镜倒也是个斯文败类的样子。没想到说话还文文诌诌,也不像个没读过书的样子。

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

“……”廖命总觉得中间漏了点程序。

廖命可不知道这厮是个武侠小说的忠实读者。

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者写不出打戏的原因。

只见廖命摆了摆手,将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少年意气的……肿脸。

马贼可下是懵了,难道这前辈因为自己其貌可恶而戴上了面纱,莫不是这面纱摘了下来给谁看,谁就得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这下马贼可急了,难道自己的诚意还不够?想着便是急单膝屈下,头低的愈加,仿佛要压进了尘土。

“晚辈…晚辈对前辈的全貌一无所知!还请前辈恕罪!放了晚辈一马,他日前辈若是需要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下可不想什么福利加薪了,自家小命要紧啊!想着一哆嗦,连膝盖都打了个滑。

“……无事。”廖命也不是傻子,当下便明白了是某人之前高调的出手震慑到了这看起来不太聪明马贼。说着便是兀自强撑着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许摇摇晃晃,但马贼也只当高人武风随性,倒符合这前辈飘飘然的性子。

“怎么想着做马贼的?”廖命觉得自己应该装出前辈的口吻。即使这不是廖命有约。

“回禀前辈,在下本来是想着做镖局,只是审核难过,注册基础资金又不足,只得来此扮马贼来筹钱。”这假马贼顿了顿“虽说后来资金齐了,但是那审核却被人抓住了证据,以后怕是再无机会了,索性干脆就自己单干,说来也奇怪,真当了马贼不仅收入远超同行,甚至还有商户主动托我们押送,只因弟兄们各个凶神恶煞,让那些毛贼不赶近身。”这假马贼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生怕廖命觉得自己的根底不干净,又让自己做了那“半刃之人”。

这帮马贼也是个怪胎,只要过路人的押镖费,收了倒也真在替人干事,还被人戏称为“草台镖局”。也不知羞,各个干的一个比一个积极,受欢迎率既也不低。

廖命这下可为难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个诚实守信的马贼,那刚刚那一刀可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你平时做生意先杀个人来助助兴吧?

这假马贼也像看穿了似的,连说“前辈莫怪,只是在下少时跟着家父学了一身刮猪毛的本领,平日里多用来削了那过路人的衣物起那威慑,绝无谋财害命之心。”说着三指对天发誓,信誓旦旦的一脸正气。

廖命愈加满头黑线,怎么这年头马贼都还兼顾褪毛技术了,还又是对着小爷袍子下手,这袍子真是对不起各位的栽培了,每每一到我身上就像西天取经似的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廖命忽一想到,抛开别的不说,这家伙的刀法若真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这样神奇,那光做这褪毛副业我估计他就有得好赚啊。

廖命倒也不是个爱纠结的人,拍了拍假马贼的肩膀,沉声问到。

“你说的这个褪毛,它……快吗?”

“回前辈,当天即可下床。无痛无创。”

廖命一听可来了劲。连拉着假马贼的手往那草丛里钻。

此时的马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会发生改变。

嘴里还在念叨到“前辈一路舟车劳顿,是否要喝点什么?家境清寒,只有红茶如何?”

但只见猛的一扎子钻进了草丛里,半天没个声响,随后不久,男人嘶吼的声音“啊”的一下传了出来,惊得两位正在抽鬼牌的姑奶奶也探出了头。

“小廖子你怎么人家啦?这可别出了人命是好!”凤飞儿可见不得廖命杀人,这本该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要是廖命自己动了手,那还要自己干什么。

“安啦,这人就是个普通三流的假马贼,少爷怎么可能分不清主次,小凤儿的小脑瓜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在脸上贴满一千张字条先吧。”虞云抱着凤飞儿离开了车窗,淡定自如的往这傻子脸上贴王八字条。

“呜呜…我再也不想和虞姐玩牌了呜呜呜………”哭的雷声大,可这娇包心里又计划着下一轮花牌的show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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