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少顷,又有个人来了。
她人还是那么美,她还是出现在月光之下。
公孙兰好像已经喝过很多酒了,只见她眼波盈盈,酒气将她粉颊一蒸,更是娇艳万状,不可方物。
她一来就坐了下来,缓缓的道:“红鞋子里,有人亏空了很多银两。”
任意道:“你们中间出现了叛徒。”
公孙兰苦笑道:“我也猜到了。”
任意道:“你猜到是谁了?”
公孙兰摇了摇头。
任意点头道:“我知道。”
公孙兰奇怪道:“你知道?”
任意回道:“其实这天下事,甚少有我所不知的。”
公孙兰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任意道:“二娘。”
公孙兰立即惊声道:“你说二娘是叛徒?”
任意问道:“你不相信?”
公孙兰问道:“你有何证据。”
任意摇头道:“那倒没有。”
公孙兰冷笑道:“那我为何要信你?”
任意笑了起来,他一笑又开始咳嗽了。
“问是你要问的,我也回答了你,你信不信与我无关,红鞋子谁是叛徒我也并不关心,而且我已经见着想见的人了。”
公孙兰一惊,道:“你说的隐形人?他们……他们真找来了。”
任意淡淡道:“刚走不久。”
她忽然沉默下来,半晌后,道:“帮我调查下如何?”
任意摇头道:“是我的话会直接找到二娘,一掌劈死她,你还要我调查?”
公孙兰没好气道:“我只要你找到证据,没叫你直接杀人。”
任意沉吟片刻后,徐徐而道:“我似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公孙兰盯着他,但见她眼光中满是笑意,柔情脉脉,盈盈欲滴,任意从她的这娇媚的脸上看到了企图。
这样的企图,似乎男人都无法拒绝!
……
这是间很简单的禅房,虽然简单,但布置的还很雅致。
花满楼已沐浴熏香了,如今正静坐等候,他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吃上一顿素斋。
要吃苦瓜大师的素斋,不但要沐浴熏香,还要看他愿不愿意,因为苦瓜大师并不轻易下厨,他不但看人,还得看自己的心情。
来的人除了花满楼外,还有黄山古松居士,以及武当的木道人。
木道人有号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这老道素来不修边幅,看着邋遢;不过如今也脱下了他那破旧道袍,换上了件十分干净的蓝衫,浑身整洁。
花满楼微笑道:“让两位前辈久候,花满楼实在失礼了。”
古松居士叹道:“看来那牛鼻子说的果然没错,即便我二人不发出声音也绝逃不过花满楼的感知。”
花满楼笑道:“也并非所有人花满楼都能感知的到。”
木道人奇道:“哦?就不知那人是谁?”
花满楼忽然幽幽一叹道:“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很大了。”
古松居士动容道:“可是如今被称呼为第一公子的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