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不是刚出道时懵懵懂懂的他了，既然他心里有主意，那就由他去吧。”

……

放下茶杯，方主任面色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方糖这边也刚刚结束谈话，尚冰凌和苏瑾把当天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方主任，同时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怀疑和想法。

办公室内陷入沉默，气氛说不出的紧张压抑。

尚冰凌深呼吸，轻声道：“方主任，我知道您很生气，但这件事，无论小瑾还是白弈，他们两人都是无辜的，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

“为什么怀疑娜娜？”方主任推了推眼镜，“你们给我的逻辑解释不通，也没有具体证据。”

如果仅凭嫉妒就能断定是娜娜，公司岂不乱套？

“上次小瑾电脑文件被删也一直没有结果，娜娜就是最大嫌疑人不是吗？”尚冰凌争辩道，“不信您可以叫她来对峙，一定会有破绽！”

”苏瑾，你是当事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瑾抿了抿唇，“虽然我也怀疑娜娜，但我同样没证据证明。方主任，我没有撒谎，我和白弈这段视频是个误会，我们……”

“你现在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对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完全没兴趣，我只想要结果，我想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我要保住我的工作！”

顶着总部巨大的压力，方主任现在心情很复杂。

他当然知道苏瑾和白弈不可能，但现在视频就摆在眼前，王总也在步步紧逼，如果有办法解决最好，如果没办法，或许也只能让苏瑾走人了。

来公司这么久，她没少惹祸，辞退并不算过分。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尚冰凌忽然紧紧握住苏瑾的手，沉声道：“方主任，您不会还想开除小瑾吧？”

“我没这么说。”方主任清清嗓子，“你们也知道王总很关注这件事，我现在也很头疼，我让你们过来当然是希望大家能商量出个解决办法，但……”

“谣言会不攻自破的，我和白弈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再有交集。”苏瑾思索片刻答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司出证明，证明我是去工作的，若要给我降薪降职也没关系，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的清白。”

面对信誓旦旦的苏瑾，方主任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你说我给过你几次机会了？”

他一次又一次对她抱有希望，可她一次又一次给他泼下冷水，到现在，方主任对苏瑾可谓失望透顶。

苏瑾不笨，她当然也能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不行！”尚冰凌着急起来，“小瑾你疯了吗？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你自己吃苦换来的，你……”

“方主任，我这个决定，您怎么想？”

打断尚冰凌的抗议，苏瑾目光紧紧盯着方主任，温和一笑。

只要能保住工作，就算再卑微，又能如何？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方主任对上苏瑾清澈明亮的目光，下一秒飞快移开视线，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瑾，这次我说到做到，这将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惹出麻烦，方糖从此不会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