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还明知道他们都是一群死人，可是在他面前的这样的生命却是如此的鲜活。

他们的热情，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如此的真实，虽然没有心跳。虽然没有温度，可他们的言语已经胜过了这一切的温度了。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办法面对这些人了。

因为他觉得愧疚，他帮不了他们，而且他这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么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只要割破自己的身体让水银流出去？他们就能够获得真正的死亡。

如果他们真的选择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那出应还是不是罪人呢？他们又没有伤天害理。

他们如此的简单淳朴，他们又没有做缺德的事情，如果正因为不愿意那样的活着而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死亡。

那出应还是不是又是间接性的伤害了他们的性命呢？这些人的生命是不是间接性的死在了他的手中？

虽然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初音还本就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他就好像钻进了牛角尖当中，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给说服。

走在这路上，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好像是个罪人，看到他们淳朴的笑脸，他都觉得自己很愧疚。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姐姐。”

初音还慢慢的回过头，发现这人就是今天早上。也就是昨天晚上他抓来的大妞儿。

大妞儿也经理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本来就是胖嘟嘟的，小女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此时正笑着对着初音还招手，她的笑容是那样真诚。

他的脸是那样的可爱，与他女儿一般大的年纪，可是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在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他已经比初音还大了，不知道多少岁，可是他却一直保持着他死去的年纪。

“姐姐你怎么啦？我爹爹和娘亲说多谢你昨天晚上救了我。

所以爹爹和娘亲想要感谢你姐姐，你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听到他的稚嫩的嗓音，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还有眼睛里的童真。初音还突然觉得有些哽咽。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可答应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他甚至觉得自己没理呀。当时只是想找一个人来你研究一下。

所以选择了他这样的一个小孩儿。

初音还低下头看着他手上的那根手指，到现在也是成黑色的。黑色中还带着一种诡异。

初音还知道那是因为他在他手上割了一刀的原因，心里更加愧疚了。

于是慢慢地走过去，蹲在了大妞儿的面前。

伸出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顶。：“大牛，你知道你今年几岁了吗？”

大妞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爹爹和娘亲也记不得自己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