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天赋真低。”

我被他说的惭愧不已，躲开他的视线。

“凤渊，这便是你从不周山带过来的石头。”

我随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他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

凤渊，原来他叫凤渊。

凤渊的手指从我身上移开，对着白衣男子点点头，“嗯！”

白衣男子走过来，看着我，“它真的生出五识了？”

凤渊：“嗯。”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你说它若是真的能化成人形，会化成男子还是会化成女子？”

凤渊看着我，沉思片刻，“不知。”

白衣男子用手指戳了戳我，“它并非生灵，怎会生出五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凤渊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杏树，“它生在不周山的深渊里，想来是天地初开时，与我一样，吸收了天地间最初的灵气，才会破例生出五识。”

白衣男子看着我，“可是它天赋很低，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修成人形，别等到我坐化了，它还是一块小石头。”

凤渊垂下他清浅的眸，“临溪，我若给它一滴血，你说会怎样？”

临溪用扇子敲着手心，“这可是有违天道的，从来没有非生灵之物修成人形过，它若自己修成人形倒也说的过去，可若是你给它一滴血，它因此而修成人形，恐怕不妥！”

凤渊依旧看着我，对临溪说：“它也是因为吸了天地初开时的灵气才生出五识，若是它真的能修成人形，或许也会同我一样，不老不死！”

临溪叹了口气，“只怕所有有违天道的存在都会引发变数。”

凤渊：“若真有变数，我来承担。”

说完，凤渊咬破手指，一滴温热的血滴在我身上。

临溪错愕的眼看着我，对凤渊说：“凤渊，它竟变成红玉了，你看它里面竟然生出了一朵凤凰花。”

凤渊也看着我，薄唇轻启，“看它的造化吧！”

临溪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若真有缘能修成人形，最好修成女身。你要记得，自己是因为凤渊的一滴血才化成人形的，到时候定要对他以身相许报答他，他一个人不老不死的活着确实无趣，若是有你相陪，至少凤渊可以有个伴！”

凤渊道：“你胡说什么呢？”

临溪讪讪一笑，“给你说媳妇呢！”

凤渊没有理他，径直向后面的宫殿走去，临溪赶紧跟上去，“怎么，生气了？”

他们离我越来越远，以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并未听到。

临溪的话落在我的心头，从此之后，我日日告诉自己，一定要修成女身，一定要修成女身。

可是正如凤渊所说，我天赋着实低的厉害，修了许多年，依旧泡在水池里，纹丝不动。

蓬莱山上，凤渊经常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山顶，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不言不语。

我看着他孤寂的模样，恨不得自己赶紧化成人形陪着他。

还好有临溪时常过来陪着他，让他不至于那般孤独。

这日，我正在闭目养神，凤渊坐在我一旁打坐。

临溪急匆匆的赶来，“凤渊，不好了，各族为争天界至尊的位子打起来，现在打的不可开交，血流成河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