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乌达补却又晃着手中酒杯埋怨道：“只是韶兄弟你着做事可实在有些不地道！”

“哦？乌达兄弟何出此言？”被对方发现了什么？同样喝得有些头晕脑胀的韶南天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那样的话他这笔交易不可能如此顺利地达成。

“这酒啊！如此佳酿，你就送给为兄的这么一点，是不是也太过小气了？”要说这喻口县令送来的酒质量就是好，这都已经快喝醉了都还没有以前那种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只不过就那么两坛对于性格豪爽且嗜酒如命的大金国勇士乌达补来说，也确实太少了点。“要不这样，以后你每次来的时候就给兄弟带上几坛？放心好了，当兄弟的也不会让你吃亏，该多少钱一块给算了不就行？”

还想要？说实话，若不是出于谈判需要，韶南天说什么都没胆子喝鱼寒给特别调配出来的这种美酒。就那个从不肯吃亏的混蛋，他免费送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在大宋已经司空见惯的蒸馏酒能够有如此大的劲道，那还不是因为被加入了某些特别的东西？“乌达兄弟，你这可就是冤枉俺了，要知道就这种人间佳酿，我家公子也就只有这么两坛实在没办法拿出更多的来。否则哪还用您说那些见外的话，咱不早就给你送来了？”

“只有两坛？”很是失望，听这话的意思以后就是想买都没办法。当然了，乌达补根本就就不知道，鱼寒虽然很早以前就听人说过往工业酒精里添加敌敌畏的手段却实在没办法在宋代就捣鼓出这两种原材料，否则以那混蛋的性子还会不想办法往金国境内高价倾销这种东西？

“可不是么！俺听公子无意间提及，这可是宫里才有的宝贝。此次若不是庆……”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一此说漏了嘴，韶南天赶紧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喝酒！喝酒！乌达兄弟放心，咱虽没法在弄到这种佳酿，但兄弟你既然好这杯中之物，咱说啥也要在秋收之后亲自给酿几坛送来！要知道咱家公子那能耐可是没得说，用他的法子虽然没法酿出此等美酒，却也不会太差！”

“哦？你家公子还有这能耐？”正所谓酒醉心明白，正愁想不到办法来扼制喻口那个混蛋的发展，乌达补听到这话顿感眼前一亮。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酿酒总是少不了用粮食做原料，若是能够从这方面下手，说不定……

“那可不？这也就是咱那喻口的粮食还没能收上来，否则咱家公子早就开始酿酒换钱了，哪还需要咱冒着天大的风险来干这买卖？”酒在宋代不属于官方专营物品，而贩运私盐则是会掉脑袋的大罪，所以韶南天这话在任何人听来都有那么点道理。

“那有啥？来年秋收再酿不一样么？到时候你家公子能有多少酒卖，兄弟我就收多少还不行么？这两笔买卖加一块，还愁赚得少了？”乌达补心里那个乐啊，都快要笑出声来了。他没想到根本不用自己去糊弄，鱼寒就真有了要卖酒换钱的打算，这要是能够因势利导还用担心将来喻口的存粮太多而为大金国的南侵制造障碍么？没粮食，那混蛋还能在战端重启后叫手下人啃着铜钱跟大金国勇士们玩命？

“乌达兄弟这话在理，要不等您有空了给我家公子写个信啥的，给说道说道？省得他老是担心酿出了美酒没地去换钱！”韶南天也乐，因为他此行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想办法糊弄住乌达补，以便鱼寒能够在金人的眼皮低下开展囤粮工作。

“行！也不用抽空了，待会本官就给你家公子写封信！若他不信，本官还可以先给点定钱好让他安心酿酒！”花点小钱就能给对方埋下巨大隐患，这种事乌达补完全没有理由不去做，说话的时候自然也显得有些心急。“不过这丑话可也要说在前头，我大金国勇士好酒，你家公子若要做这买卖，数量可不能太少！一个月要没个千儿八百坛的，本官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