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的问题没有换来答案,店主扔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和店小二一起离开了。
郝豆豆只得重新躺在柴草堆上,不禁想起了宋一鸣,这个家伙现在一定锦衣玉食,过的很滋润吧。
为什么在那个世界他的运气那么好,在这个世界他同样好运呢?都是穿越,他就做了相府的乘龙快婿,而自己要不是店主大叔收留,恐怕要沦落到拿着一只有缺口的破碗,蓬头垢脸的跪在大街上,对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不停地磕头,可怜巴巴的喊:“大爷,行行好,赏小的一个馒头吧。”想想都觉得凄凉。
郝豆豆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而此时,宋一鸣躺在相府豪华的房间里,正发愁的瞪着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他确实像郝豆豆想象的那样,在相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专人伺候——不过监视是真。
他本来一心以为自己踩到狗屎,交到好运了,原来是掉进了火坑,不!粪坑!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美好年华竟然要戴着防毒面具和那位干瘪的像咸鱼干一样浑身臭烘烘的相府小姐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共度此生,就感到人生无望、痛不欲生,恨不能夺门而逃,可是门外一直有人在把守,想要逃跑,谈何容易!
并且他还听到传闻,郝豆豆已经逃之夭夭了,不知这个死丫头还会不会念及旧情回来救自己?
当宋一鸣在困境里想起郝豆豆时,她正睡得香。忽然在睡梦里,她感到有人在不断地踢她的腿,是谁这么讨厌啊?她火大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赫然发现店主拿着根蜡烛,凶神恶煞一般站在柴房门口,郝豆豆揉揉眼睛,问:“干嘛?”
“起床做事了!”店主恶声恶气的喊。
郝豆豆懒洋洋的从柴草堆上爬了起来,无意中向窗外瞟了一眼,外面黑咕隆咚的,马上一头栽倒在柴草堆上,不满的嘟囔着:“天还没有亮!”
话音未落,郝豆豆的身上已挨了重重的一鞭子,把她的瞌睡抽到了九霄云外,她疼得从地上弹了起来,抚摸着伤口,又惊又怕的问:“大叔,你干嘛用鞭子抽我?”
“只要你敢不做事我就抽你!”
“可是——”郝豆豆看看窗外,又看看店主手抽粗粗的皮鞭,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去!把鸡都杀了!”店主塞给她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我不敢!”郝豆豆连忙把手背在身后,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杀了你!”店主恶狠狠地说。
“我去!我去!”郝豆豆捡起菜刀一溜烟跑到鸡笼跟前,店主气哼哼的跟了出来,把蜡烛放在鸡笼附近照明,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本来熟睡的鸡们被她慌乱的脚步声和蜡烛的光亮惊醒,在笼子里不安的拍动着翅膀,全都惊恐地“咯咯,咯咯”叫个不停,非常怕死的一股脑地往笼子后面挤。
郝豆豆看看这只不忍心,瞅瞅那只也不忍心,只得对它们做思想工作:“你们自己站出来就义可好?”
可是鸡们的觉悟貌似不高,没有一只肯往前哪怕挪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