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柔没有发泄对像,只得悻悻将金钗放在梳妆台上,准备洗澡。
这时,她才发现自已失算,不该操之过急把碟儿打跑,连个洗澡水都没人倒了。可浑身臭得自己都快薰昏了过去,也不可能坐等碟儿回来侍候她沐浴,只得自己动手。
等把自己洗白白,温小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鹤顶红,用金钗蘸了蘸,插在头上,嘴角泛起一个阴毒的冷笑:“宋一鸣,你敢出卖老娘,老娘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
她出了院门,风风火火直奔宋一鸣的住所而去。
宋一鸣在温小柔那里碰了个硬钉子,被温小柔无情的举动戳的小心脏潺潺地直流血。他知道温小柔是指望不上了,她是不会理会他的死活的,他只有寄希望于春儿了。
一回到自己的住所,看见春儿,宋一鸣便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泣不成声,春儿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师爷!你这是为何?”
她想扶他起来,陡然想到自己已是一只鬼,不过一团气而已,扶不了他,不禁黯然,只得劝道:“师爷有什么话,请起来说,你这样叫春儿如何担当的起?”
“只要你先答应我,我就起来!”
“我都不知是什么事,怎么答应你?”
“我想给你以我妻子的名义立个牌位供着,一来是给你名份,二来是断了相爷的念想,省得他老想把婷姑娘许配给我。”宋一鸣仰着头,一脸深情地说。
春儿感动得直落泪,哽咽着说:“没想到师爷情深若此,春儿敢不答应!”
宋一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傻妹,你还真是容易上当啊!
他站了起来,和春儿深情凝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宋一鸣今生唯一的爱妻。明天我就去买个双穴,我们要生同衾,死同穴。春儿,别怕。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春儿听出他话里不详。大惊失色地问:“相公何出此言?”
宋一鸣低头苦笑:“我肚子里有条天蚕,我只怕哪一天忤逆了潘贼,他让天蚕毒性发作。我怎能逃脱命丧黄泉的厄运。其实我死不足惜,正好能跟爱妻做伴。我只是不甘心,未能替爱妻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报血海深仇,除去潘婷那个贱人!”
春儿安慰道:“夫君。这有何难,我去毒霸天那里去偷解药不就得了!”说完。倏忽不见。
宋一鸣心中得意非凡,自己果真智慧过人,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居然做鬼了还替自己卖命!恐怕诸葛亮复活,也没这个本领!
宋一鸣刚准备躺下。睡上一觉,等春儿给他带解药回来,忽听门外有人大力地踹门。温小柔气急败坏的声音由门外传入耳朵里:“宋一鸣,你这个王八蛋。快跟老娘滚出来!”
宋一鸣吃了一惊,温小柔半夜造访所为何事?但同时心里暗暗责怪温小柔不懂事,她这么大喊大叫如果惊动他人,告到相爷那里,两个人还要不要脑袋了?
他忙急吼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温小柔就飞起一脚,不分轻重,正中宋一鸣的腹部,踢得他险些肝肠寸断。
他躺倒在地,痛苦地看着温小柔,不解地问:“你……你这是干嘛?”
温小柔怒目圆睁,面目狰狞:“老娘还要问你呢!你为什么暗算老娘?”
宋一鸣一头雾水:“暗算你?我做了什么?”
“啪”地一声,温小柔把那个纸条用力拍在宋一鸣脸上,拍得他眼冒金星,温小柔凶狠的声音在他头顶咆哮:“宋一鸣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敢抵赖!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敢不承认那是你的字迹?你是不是因为老娘没帮你,你就怀恨在心,设局害我呀?”
宋一鸣疑惑地捡起从脸上掉到地上的那张纸条,一看字迹,脸色大变,温小柔在一旁冷笑:“没话说了吧。”
宋一鸣皱着眉说:“字迹是我的没错!但绝对不是我写的!有人栽赃我,并且挑拨我两的关系!”
“谁?谁会这么无聊?”温小柔不屑地反问道,她像看一坨大便一样嫌弃地看着宋一鸣,冷笑道:“你不要跟我说是郝豆豆那个贱人!”
宋一鸣从地上站起来,紧盯着温小柔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她!”
温小柔由鼻子里嗤了一声:“她哪那么聪明,会模仿你的字?”
“她虽然不会,可她手里的灵簪却是无所不能!”宋一鸣神秘地说。
“灵簪?什么灵簪?”温小柔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
宋一鸣给她解释了一番,温小柔听得两眼发直,连连叫着:“完了!完了!她一定会把我们置于死地的!”
“要想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宋一鸣高深莫测地说。
“什么办法?”温小柔又惊又喜,她一下子依偎在宋一鸣怀里,撒娇道:“一鸣,快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