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冰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一旁沙发上坐着四位专家面前，眼睛就像扫描仪一般，从这四张陌生的面孔上不紧不慢地扫过，最后说道：“要做裁判，尤其是技术上的裁判，在没有判定规则的前提下，那么裁判应该具有什么样的水准？就如你让一个医学家或是六级的钢琴手去判定两个实力不相上下的九级钢琴手，谁的演奏技巧好？谁的表演最能完美表达或体现乐曲的心声？你说他们能判断出来吗？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说阳春白雪被当成了下里巴人。”

禹冰的话很简单，道理根本不用解释，说白了，他就是怀疑这四个人的水准够不够做判定回答正确与否的级别。他并不知道这四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学术背景。斯密斯是教授，但是天下是教授的人多得是，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如果你们都不知道如何去对付八爪鱼和毒龙的攻击的话，理论上，你们怎判定我们方案是正确的、是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呢？我不是在怀疑你们的能力，但是这个问题关系到三亿美金的合同，我们不得不慎重。万一你们把正确的答案判定是错误的话，那该怎么办？”

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答案，如果对方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那么这个答案就可以随便由海斯肯特来说了。

肖琼真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感觉，她不得不佩服禹冰那机智；这一点，就连老阿斯卡都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向约翰请来的四个专家。

没有金刚钻，不要去揽瓷器活。

有了禹冰明确的方向，肖琼立即知道在哪方面动手，这时肖琼添油加醋道：“大家都知道，八爪鱼的历史战绩，也都知道毒龙是何许人。根据我们手里掌握的资料，这二人都是国际黑客协会标定的A++级黑客。请问你们四位谁是在A++级别之上，谁在A++之下？请出示你们的过往的防御战例，或是攻击战例也可以。怎么样？”

进攻和防御往往只差一点点，往往只是一个转机点、一层窗户纸，捅破窗户纸，那么形势就会乾坤逆转。

不等约翰说话，包括斯密斯在内，一下子站起来三个人，朝门口走去。论文可以照抄，但是实战就没有人可以代替了。电脑的世界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经过万千实践检验出来的。不允许滥竽充数。约翰的心里，简直把禹冰的祖宗八代问候遍了！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事先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但是让约翰欣慰的是，沙发上还留下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本公司计算机中心的副主任，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今天实在找不到别人，临时拉来凑数的。而走的那三个人，最差都是赫赫有名的教授专家，欣喜之余，约翰怀疑这个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忘记自己走了吧？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笑，看着禹冰和肖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名叫斯蒂芬周，以下要说的，将是本人的历史，也许不够显赫，但是我觉得还拿的出手。既然你们这么看不起阿斯卡石油公司的人，那么我就为我的公司挺身而出，绝不能让你们就此蒙混过关。烦请无关人员退场，以及你们必须保守我的秘密。”

“哈哈，好！好！肖琼，你们看到没有？阿斯卡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们一个小小副主任就能审核你们，你就看好吧！”

约翰真为刚才临时觉得三个人不好，一定要四个人的决定而感到庆幸。这简直是上帝在帮助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