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将口中存粮倒尽,转身欲走,廖靖华哪里能让这老鼠走脱,先不说自己迷失在这鼠洞当中,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便让他头疼不止,正好可以借着这老鼠尾巴上那可以发光的珠子一用。
廖靖华忽地自粮堆上扑了下去,那只老鼠倒也是灵敏,发觉不对劲,吱的惊叫一声嗖地便向前窜去,只是廖靖华此时已是鼓起全力,自然远非这只小老鼠所能敌住,廖靖华落地一把抓住那老鼠的尾巴,闷不吭声的一抡,砰,将那老鼠抡了个圆圈砸在地上,那老鼠生命力极为强悍,被廖靖华这般全力一摔,虽然嘴里已然喷出血迹来,可是却像是没事一般翻身而起,挣扎欲跑,只是尾巴被廖靖华紧紧拽住,却是跑不动,那老鼠急了,回头一口便向廖靖华的手腕上咬来,那老鼠一口森森的碎尖牙看着倒也碜人。
看那老鼠向自己扑来,索性放开老鼠的尾巴,身子一侧让过老鼠的噬咬,那老鼠见逼退了廖靖华,撒开四爪便要跑,单打独斗绝非老鼠的风格。
只见廖靖华在那只老鼠窜过自己身旁之时,双手一伸扣住了老鼠的脖子,身子微微一侧手上再一用力,咯的一声便将那老鼠的脖子扭断,就这一手,廖靖华不知扭断了多少丛林猛兽的脖子,杀掉这只老鼠,使得廖靖华连热身都算不上。
用力的揪下老鼠尾巴上的那个发光球体举了起来,廖靖华这才有时间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身上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有几个小小的齿痕,可能是老鼠拖拽时所留,再摸摸,却发现那软枝和兽筋都不见,若说这两样东西是被老鼠拖拽之时弄丢了,廖靖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那软枝和兽筋在腰间盘得极紧,又系了几个扣子,哪里是说脱落便能脱落的,再一联想到自己只是喝了几口酒便昏倒,那答案便可呼之欲出了。
“唉,没想到这宝物已失,竟然还是被盯上了。”廖靖华摇了摇头苦笑起来,现在就算是闭上眼睛他也知道那两样东西肯定是被那齐家叔侄二人当成仙家法宝给弄走了,只是廖靖华却万万想不到,就为了那两件所谓的法宝,竟然还可以让叔侄二人反目下杀手。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廖靖华摇着头自语着,举着那发光的鼠珠四下张望着,那软枝与兽筋失掉虽然心疼,可是廖靖华却并不太放在心中,必竟以他现在的能力,那两样东西除了可以像猴子一样纵跳在丛林中之外,再无他用,这天柱峰当中奇珍异宝不知多少,失了那两样物品,再寻几样就是,现在的首要问题便是,怎么才能最快的离开这个鼠洞,对于老鼠这种偷人粮食的小东西,廖靖华可没有好感,更何况一大堆那般大小的老鼠一涌而上,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廖靖华宁可出去面对野狼群去也不想面对这些老鼠。
鼠洞高不过两尺左右,窄的地方也不过一尺有余,爬到此处,廖靖华不得不当一回老鼠,将那小洞扒大,几乎是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向前蹭去,虽然偶有拦路的老鼠出现,但是在廖靖华的铁拳之下,均难逃面目模糊的下场,使得廖靖华不时的暗叹自己越来越堕落,当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入山不过数年光影,却变得如此血腥,将那老鼠的脑袋打烂,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任由那些鼠血迸射到自己的脸上也不抹上一把。
顺着七扭八歪的鼠道爬行着,足足爬了个把时辰方才遥遥的看到一丝的光亮,这鼠洞怕是入地下不止数十里之深。
脱得鼠洞,终是长出一口气,廖靖华摸摸身上,好在那水袋还在,若是水袋失了,怕是又要费上不少时日来重制了。
当廖靖华一连踢死了数只大老鼠,取了老鼠的亮珠之后,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老鼠聚了起来,片刻功夫便已聚起数百只老鼠来,与那些野狼恶虎相斗叫做勇猛,没有谁愿意与这些老鼠相斗,赢了没人说句好话,若是输了,又会被骂做无用,虽然此地并无第三者,可是廖靖华却还是难过自己那一关,当下二话不说,撒腿便跑。
忽在,啾啾声中,一匹俊马自远处奔驰而来,肌肉张驰有力,颈上长鬃飞扬,颇为雄俊,廖靖华的眼神已煅炼得极好,远远的便认出,正是那匹无意中被自己驯服的那匹俊马。
那匹野马奔到廖靖华身边,与廖靖华并排而驰,廖靖华摇头笑了一下,伸手在马背上一按飘身而起落于马背上,那匹俊马在廖靖华落到背上后更是扬起四蹄狂奔起来,这天柱野马狂奔起来的速度却远不是那些老鼠可以追得上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俊马便已左出数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