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比较郁闷(2 / 2)

太上引 林冷 0 字 2020-08-17

“还不快追。若是他将消息传递出去的话,咱们离炎宗的脸可就丢尽了。”旋长老大叫了起来,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子。只是不知道他急的是少卿剥皮还是他们两个长老在后生手里丢丑。

“哼,这些风媒子,嘴碎得很,旋长老,我们分头找,他跑不远。”娜娜说道。

“这……我们还是一起吧。”旋长老看了看娜娜,笑了一下说道。

“哼,旋长老。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在这个关头上怎么还这么固执,唉。”娜娜叹了口气,横了旋长老一眼。只不过一横眼,却像是递来春色一般。旋长老只是傻笑,却不出声。

“算了,走吧,好好找找。”娜娜摆了摆手说道,当先飘空而起,旋长老更紧紧的跟着娜娜地屁股后头,看着娜娜那绝没有随着风月而老去的完美身材,不停的吞着口水。

背后的水叶子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身子也有些颤抖,而且也发出了淡淡的呻吟声,廖靖华心里一惊,水叶子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也没有呻吟过,今天既然呻吟起来,只怕……

廖靖华顾不得再逃命,追就追上吧,乳白地虚影刀连闪,将身上的皮带子割断,伸手轻轻的接住水叶子,轻轻的将叶子放了下来,只不过看清了她身上的伤,却也惊住了。

水叶子的后腰处不断的的冒出焦糊味地青烟,皮肉像是变成了干柴一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已经在后腰处烧出一个大洞来,内脏也在燃烧着,廖靖华刚刚将她放到了地上,噗的一声轻响,腹部出现了洞,却是那火已经将她烧透了。

“叶子,叶子。”廖靖华抱着水叶子大叫了起来,水叶子已经开始神智不轻了。

“啊?书生,给我个什么东西,哪怕一根树棍也好。”水叶子抽动了一下脸皮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

廖靖华二话不说,连忙伸手取来一根尺长的树棍,水叶子苍白修长地手接过那树棍向自己腹部一放,那树棍噗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叶子。”廖靖华叫了起来。

“果然,这些高人们没有一个简单地,书生,放开后,你退后几步。”水叶子的脸已经冒出了冷汗,廖靖华不得不一再的给她擦汗。

“叶子,你倒底怎么了?”廖靖华已经没了主意,看着她腹部在不断扩大的燃烧火口,对,这是火,廖靖华连忙一晃手,一团水出现在手指上,水浇到水叶子伤口上,一阵水气之后,什么也没有剩下,玄冰扔下去,什么作用也没有起。

“书生,退后。”水叶子大叫了起来,叫过之后小脸扭曲了起来,两滴泪水也自眼角泪了下来。好好,我退后,我退后。”廖靖华轻轻的放开水叶子,慢慢的退后的一步。

“书生,你很清楚,我活不了了。”水叶子轻轻的说道,泪水更多了起来。

“两个老匹夫。”廖靖华咬着牙低吼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书生,书生。”水叶子叫了起来,“我又看不到了。”

“我在这,我在这。”廖靖华顾不得发火,连忙扑了过去握住了水叶子的手,水叶子这才一笑,松开了廖靖华的手将他推开。

“书生。你别走,听我说。”

“好,我不走,我在听着。”廖靖华低下了头,脸已经扭成了一团,迅为了保护他而已,可是此时。如果不是有水叶子,相信此时躺在地上燃烧的也是自己,廖靖华最怕的就是有人为了自己而已,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书生,我死了。千万不要去找那两个长老,他们不是你能抗衡的,爬到峰顶上去,替我,替那个你深爱的女子。他们不配让你找麻烦,千万记着,不要让世俗蒙蔽了双眼睛而看不到真实地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我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而已。”水叶子轻轻的说道,伤口仍然在扩大着,已经快到了她的胸部。

“书生,其实我的腿,是我自己送到那些蚁虫的嘴里的,只有这样,你才能背着我。很喜欢在你背上的感觉,好舒服,让我好有安全地感觉,每次在你的后背上,我都会睡觉。而且睡得好香好香,呵呵。我从来都没有睡过那么香甜的觉,小时候,我问过我师父,我什么时候能遇上一个爱人,师父说,我的爱人会是个大英雄,真男人,师父的话真地好准,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一个真男人。”水叶子说着,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呼吸也极为不稳,只不过她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做你的爱人,真幸福,我真地很想见见那位羽裳,一个被你如此深爱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呵呵,书生,你能把我告诉羽裳,给她讲讲,一个爱着你的女子地故事?”水叶子说着扭了下头,可是方向却是反的。

“好,我告诉她,我一定要告诉她。”廖靖华连忙点头出声。

“噢,原来你在这边,我还以为你在另一边。”水叶子一笑,很美。

水叶子晃了晃手,取出了那七弦琴来,将琴送到了廖靖华的跟前,“书生,这是我师父送我的瑶琴,以后看到这个琴,你还会想起我来,一个默默爱着你的女子,我身上,除了它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你送我的冰球,我就留着了。”水叶子说着,再度晃手取出那个美丽的冰球来,抱在怀里,脸上淡淡地笑着,双手不断的的在球体上摸索着。

火焰烧了上来,水叶子在淡笑着消失在火焰里,只留下一捧雪白的灰尘,随着山风吹来,渐渐的飘散,迅离去地时候,靖在昏迷当中,可是现在水叶子却在他的面前化做了一捧尘灰。

一点火星在雪白地灰尘里跳动着,噗地熄灭,廖靖华没有动,脸上也没有表情,只是抱着那七弦琴坐在捧灰尘前,任由那吹起的灰尘散在自己的身上,他在等,满心仇恨的在等,等那两个长老上来,给自己一个拼命的理由。

最后一点灰尘被风吹散,干干净净,让廖靖华恍然如梦,是不是曾经有水叶子这么一个人存在,手上的七弦琴却在提醒着他,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一个爱过自己的人。

廖靖华盘着膝,低着头,怀里抱着七弦琴,嗡,琴响了,却是一滴泪珠落在了琴弦着,嗡嗡嗡,琴声响起,泪弹奏了一曲琴声。

也不知倒底坐了多久,廖靖华慢慢的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晃手将七弦琴收了起来,转身向山上行去,逝者已去,廖靖华不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悲伤缅怀,记在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我该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廖靖华休息的时候自语着,晃手取出了一块玄冰来,虚影刀飞舞,片刻,水叶子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淡淡的微笑,紧闭的双眼,眉宇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傲气,这是初遇水叶子时的样子,虚影刀飞舞,另一块玄冰片刻又出现了水叶子,与前一个一般无二,只不过眉宇之间没有了那股淡淡的傲,取代的尽是温柔。

廖靖华小心的将这两个玄冰雕像摆在身前干净的石块上,再次取出玄冰来,虚影刀下,羽裳的样子出现在眼前,看着这张含羞带怯的笑脸,廖靖华笑了,心中的阴云豁然而散。

廖靖华在这里坐了两天,虚影不停的飘飞着,从上山开始遇到的那位老伯开始,随着每个人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廖靖华有一种重新走了一程的感觉,让他的心境又有了另外的一种感觉,更加的坚实,那种悲伤痛苦的感觉也轻了不少,死的人,太多了,死得水叶子惨的,也太多了。

“该走了,以后决不再让别人为我而死,拒绝任何人的同行。”廖靖华喃喃的说道,站起来来,抖落身上的冰屑,珍而至重的将这些雕像收了起来,大步而去,脚步,稳实了许多孤独的背影,像是一个孤独中的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