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右脚踏在了水面上,浑身金光四射,他一脚压下,忽然大喝一声:“远来的朋友,不要躲躲藏藏的了,都出来吧。”
四周人影闪动,果然,公子论那些人在水淹第一道场的时候已经偷渡而来,天空中火云蛮载着公子论,吼声连连。
“好得很!”
文七八说了三个字,声如洪钟,一股巨大的涟漪在水面荡了下去,撞碎了一座巨石。
他再次往下踏了一脚,这一脚,生生的将水面塌下去了五米,公子论在空中赞叹道:“禅师好脚法,莫不是踏破红尘战法?”
“好眼力!”
这三个字又是一声雷霆大吼,波涛汹涌忽然冲天而起,掀起的巨浪想要吞没公子论,却见后者轻轻出手,一股雷电形成了一张网,那水再也上升不了一步,网中一记手刀斜斩而下。
“大雷音断碑手!”文七八肃然起敬,战心更盛,右脚一勾水面,猛力一提,水流中玄气化作一只大脚,迎面而上,在半空中踢向断碑手,两相相撞,波涛怒吼冲击而来。
文七八不动了,他左脚踏在水面,右脚鹤立,以他为中心的水面开始形成了一个漩涡,就在这时,吕牧也动了。他的步法他在水面如履平地,瞅准了公子论,抬手一只金钟盖了过去。
公子论微微变色,唰地一下刷出一道巨碑辗压而来,金钟与巨碑碰撞,漩涡更大。三千梵文大盛化作水文围绕着金钟对抗巨碑。
那巨碑足有五十米开外,上面的碑文也化作玄色咒文镇压而下,就在这时吕牧身上罩着金钟从水里窜了上来。
“嗡——”水钟声音更为沉闷,堪比明王咒。身后巨大的虚影握着佛手匕倒了下来,直对着公子论撍了下来。
公子论不动,吕牧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后背有人,并且正在刺着他的背,只因为金钟护体,才没有被算计。
——这个人就是水母,她的一水功立刻就破了吕牧的一顶金钟,吕牧趁此展动身法逃窜,山门上的司马手软见吕牧将要吃亏,拖刀就来,刀背绕过脖子,一个旋风斩剥开了一层水,从水底窜出的刀气联动水母和公子论都罩了进去。
吕牧大呼好险:“这娘们太阴险了。”
司马手软道:“你对付公子论,有把握吗?”
吕牧拍了拍胸脯:“不胜他,但也绝不会输给他。”
“那就好,阴姬交给我,这娘们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叫虎虎虎的,只要不是对上他都没事。”
“正好,虎虎虎就让文七八这个老头儿收拾去吧。”
两人商量好,各自冲这个和自己的对手去了。山门前,刀光疾走,金钟沉闷,天碑撼金钟,金匕引巨浪,打着打着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下沉。
原来文七八一脚又踩了下去,又蹋去了五米的水面,现在只剩下两米的水位。文七八玄法高深莫过于此了。可是阴姬水母跟她赌气,躲开司马手软的刀光,一水功祭起,一座巨牢压了下来,霎时间困得司马手软动弹不得。
“小子,我看你能踩得完?”阴姬又化作水流,又是两滴低落,水位大涨淹没了山门,在巨大的山门上倾泻进了山门里,形成了壮观的大瀑布。
水天相接,莽山白瀑,天地间忽然变的豪壮起来,司马手软连连发出三声大喝引发战意,他脖子上的筋一根根的崩起来,天降巨刀斩下,十几道刀影叠加,水牢立刻被劈成水流落在他身上,他向阴姬冲去。
就在这时,水面上忽然升起一尊巨像,原来是伏虎尊者冲了上来,他擅长密法观想,缓缓闭上眼,突然念了一声:“观!”
水面上符文大盛,突然升起数万明王法身,滔天般的气势淹没了司马手软,再也不见其身影出现,只见刀光在水里时而闪现,冰冷的刀气时局部结成了冰,数十把冰刀冲天而起斫向伏虎尊者。
而另一边,吕牧与公子论也战的正酣。天碑镇压而下,金钟迎面而上,公子论神拳挥起与吕牧的小日印对撞,瀑布忽然停滞,然后再次倾泻而下。
“杀!”借着这滔天的威势,水面上几大家族的长老也非善参战,童氏三兄弟和两位金家长老也震动玄力而上,双方开始另一轮的厮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各位实在太无礼,想毁了我道场么?”
只见天空之上走来一位灰衣老者,白发秃顶,一派气象,挥手间冲起两只大袖子,倾泻的大瀑布被立刻收进了袖子之中,浪涛之声不绝,转瞬间被收进了两只大袖子之中。
九九禅师终于也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