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逸接过琴弦,熟练的将断了的弦换下,调试好音准后,便凭自己超乎想象的记忆力将凌宵莤的《尽悲欢》之作放在脑海中稍微温习了一遍,旋即奏出时,凌宵莤刚才还是气滋滋的俏样子顿时便烟消云散了。
一曲落幕,凌宵逸便将琴恭恭敬敬的递还给师姐凌宵莤:“求师姐指点一下。”凌宵莤听了这话,美颊顿时一红:“你鹦鹉学舌的本领到是很快,我哪里还敢指点你了?”一时却对凌宵凤说:“你带谁上来的就送谁离开这里。”语毕;美女左手于琴弦上轻轻一弹,手中的奚琴顿时飘然而起凌空平摆着,玄诀引导处,顿时幻化成一把巨形奚琴,凌宵莤轻移倩影飘上琴膜,便御着这件法宝向碧宵宫飞去。
凌宵凤见师姐话说这份儿上,人也自去了,便向众人吐吐舌头:“师姐败了兴,我们也只好各自散了啦。”然后看了一眼凌宵逸,便说:“小师弟;我带你上来的,还是我送你下去吧。”说话间,拂袖而起,那张宝筝顿时幻化成一张巨大的筝身,凌宵逸言辞在先,谢过美女后,踏上美女的法宝,便飘然下了绝壁。
回到师父的寝宫,一切又归为平静,想想刚才那一曲《尽悲欢》之调,放在心上回味一番,却觉的音律虽好,但词意为悼舜帝二妃之娥皇和女英之潇湘二妃悲怨所作,读之吟之到底词意是华而不实有无病呻吟之嫌,心下想来也是了,师姐为空门中人,自然未经历过悲欢离合之苦,心下思量脑海中却不意已出了数言,一时细加雕琢,再悼潇湘二妃对帝舜之情和悲伤之怨,便以师姐之律前两句作开篇,便作一赋云:
悲情自古情遗恨,悲情自古断肠声。
昨晓春梦惊难寐,今朝魂断成离恨。
花般笑颜姣美时,岂非已老已落殒。
桃花渧血人渧泪,洒向江边随水殉。
殉泪葬向江边竹,点点斑斑遗伤痕。
桃花啼血落尽时,斑竹泪痕帝难闻。
一曲悲欢殇怀吟,幽怨华彩断肠心。
吟者不知殇者逝,殇心殇魂殇自今。
一时取过伊人所用之琴,暏物思人岂一个苦笑能一笑覆之?好似;心在曲上已游离,指尖跳弦浅吟时。一曲悲欢尽心碎,赋情殇歌到伤逝?
一曲奚琴之吟,一声悼念之恨,却成就了别离情绪;何处寻的芳影驻,来把多情续前缘?只是;人去倩影疏,伤心已成疾。
温暖的阳光折射进了这不平静的禅房,凌宵逸一曲唱罢,却心有释怀的苦笑一声:“自赋自唱甚无趣,抛开尘缘游青云!也罢;前尘往事已离我而去,我岂自溺自陷其中?有缘之时自有缘,无缘之时莫强求,我既然入了空门,当是吟经悟道,岂将儿女情长纳于与心?”自言自语之后,走出师父的禅房,向着春暖花开玄云岚风处,尽情享受着这美妙的佳景。
行走流云间;峦峰如聚而巍峨的山峰皆隐没在白云之中,如娇秀的少女,喜欢用白纱似的纱缦笼罩住自己绝世的容颜,娇羞的不让世态流俗偷窥!纯洁而不世之尘而不染。奇峰玄壁巍巍然拔地而起,似巨灵神而翘首天外,振臂一呼,欲聚天地之力冲天而起笑傲天下。
能真正理解“流云”二字;是要观摹其云之妙的;柔柔的轻风拂面而来,柔而温润,舒而浣性,云波脚下蒸腾,白纱般轻柔却万顷展开,显的飘渺无尽,如梦如幻。似温柔的少女起舞与乾坤之中的缕带衣袂,轻柔嫚姿柔情万种。随着妙曼的舞姿,波动着轻拂。洒脱的是飘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