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鸿驹看向苏润润,见她摇头,也跟着摇头。周先达知道原委,也不逼他,抱拳道:“那就此别过。三位小心看护身上铭牌。其中缘由容后告知。告辞!”与方宏波御风向北而去。
目送他们二人走远,左鸿驹道:“好了,咱们去哪儿,回去么?”苏润润看向奔涌的大河,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只顾着打架了,就此回去岂不可惜?去东海走走吧。”“也好。”佳人开口,左鸿驹、杜玉杭自是不会反对。
邺城,厚土分舵。
教主已然返回总舵万仞孤城,少主又护送圣女办事去了。接掌事务的姬振羽将事情全部抛给了副手孔方甲,自己只顾四处游玩,让教众不由感叹“有其子必有其父”。
而此时孔方甲正坐在屋中看着孤狼的铭牌。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切的事情追本溯源都是由这小牌子而起。孔方甲看了一会儿,厌恶不已,随手丢给侍立一旁的教众:“既是长命最先发现此物,就让它去陪长命吧!”
“是!”教众会意,出门将这铭牌挂在方一生墓碑一角上,低低感叹:“长命护法啊,好端端的非要发现这牌子。如今就让它长伴你身边吧!”松手抬头,倏然白光一闪,铭牌竟已消失不见!
“这……”教众大惊,急忙禀告孔方甲。“这铭牌,莫非还是什么紧要之物?”孔方甲沉思,“传令追查!”“是!”教众应声而去。孔方甲叹一口气:“看来以后不能全凭自己好恶去处理所有事物呀!”
邺城西南,朝歌山的一座小山头上。
白光落地,令狐子双手一挥。光华闪耀间一面八边形玉牌出现在手中。但见玉牌略有浮凸,共分三层。外面两层按八卦方位共分布有十六个方形嵌孔。中间一层却是有如太极一般分布着两个方形嵌孔。
他此前从方羽鸿尸身上获得的铭牌都已嵌在上面。互相关联几个的都发出微光互相呼应,单独分布的则是黯淡无光。令狐子将孤狼铭牌嵌上,又有一小片区域亮了起来。“唔,最重要的两个却落在最难对付的人手上,”他看着玉牌,沉吟一会儿,忽地将玉牌收起,“先去细柳一探!”白光一闪,人已向南而去。
大河之畔,积石山东麓。
欲往东海一行的左鸿驹、苏润润、杜玉杭三人缓步慢行。积石山怪石嶙峋,大河水惊涛拍岸。奇险之景,让三人不由驻足。倏然,河水掀起惊天浪,直扑向倚石观浪的三人。
“退开!”左鸿驹一声大喝,三人同时向后纵跃,却仍难逃巨浪之威,被气流掀翻在地。“那是什么?”左鸿驹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形之物从浪中穿出,直朝杜玉杭扑去,不由惊呼,“飞雷小心!”
杜玉杭就地一滚,一道雷光顺手打出。来者却是不惧,再次纵跃而起,扑向杜玉杭。“凤凰梳翅!”苏润润疾冲而来,凤翼横扫,逼退来者。才看清竟是一具不知泡了多久的浮尸!
浮尸肿胀的脸上似乎现出一个笑意:“《雷部》,从何而来?”“你不必知道!”杜玉杭一声大喝,“雷?天亟”轰然劈落。浮尸肿胀的身躯竟极是灵活,在雷落瞬间便已闪开:“好,休怪我无情!”双手一招,大河之水顿起波澜,巨浪咆哮着悬在当顶。
“寸延之势!”左鸿驹见状慌忙一招击向浮尸,欲迫他换招。不料浮尸不闪不避,任剑气将自己贯穿。双手一按,巨浪当头压下。苏润润、杜玉杭欲躲已迟,正要闭目等死之时,一道掌气不知从何而来。掌风所向,巨浪消弭无形。
“何人?”浮尸回头,但见山坡之上缓缓现出一辆无蓬马车,一名公子模样的人端坐车上,羽扇挥动,俊雅无双。“是你!”杜玉杭乍见此人,惊退两步,脸上竟现出赧然之色。
那公子羽扇轻摇:“咱们的事稍后再说。这位兄台请了,可否暂退一步?”浮尸冷然一哼:“休想!”“那就难办了!”那公子无奈地放下羽扇,忽然一掌拍出。浮尸不及防备,竟应掌爆碎。“非得让我动粗,”那公子拍拍手,执起羽扇一指杜玉杭,“那窃书的贼,该咱们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