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索的,废话少说!你他娘的要是有种,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刘戗果然硬气,尽管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说出的话却仍然清晰连贯。“痛快?”索隐玉剑尖下垂,扎入他右肩轻轻搅动着,顿时血如泉涌。
刘戗紧咬的牙关轻轻颤抖了起来,索隐玉见了轻嗤一声,长剑挑出,刘戗右肩肩骨应势而断。“没意思!”淡淡一声,索隐玉还剑归鞘,轻轻提脚碾碎他的双腿膝盖骨,转身走到古阳身边,“我们走吧!”
古阳微一点头,双手轻挥,这一段巷子顿时弥漫起黑色的烟雾。“这是什么?”索隐玉奇道。古阳淡淡答道:“一种幻术罢了。三刻之后这里将被幻族笼罩。外人眼中这里仍是一条肮脏的小巷,他们在这里烂成一堆骨头也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心中满是复仇的冷酷,但听他之言,索隐玉仍不由寒了一寒。古阳拍拍他肩,二人并肩向外走去。古阳边走边说道:“以你如今的实力,杀回青墟仍显不足。不如往五湖之间转一转。那里有我一个朋友,名唤彭蠡。你把我的信物交给他,他自会知晓该如何做。”
“多谢前辈了!”索隐玉抱拳致谢。“去吧!我送你一程。”古阳说着往他背上一拍。索隐玉立时不由自主地飞上半空,化为金光向南而去。
白马湖。
失马之台位于白马湖中心的一座岛上,四周全是浅滩沙渚。层层芦苇,道道港汊,使得这里如同迷宫一般。左鸿驹、杜玉杭也不施展轻功,划着一支竹排缓缓朝失马之台而去。
秋风之中,芦花飘飞如雪,天际沙鸥翱翔。左鸿驹心中,到不由升起了慷慨悲凉之意。杜玉杭一如既往的沉默,静静撑着竹篙。“飞雷,你说此行成败如何?”左鸿驹不由问道。
杜玉杭倒没他那么多患得患失,平静答道:“成也要成,败也要成!裂马,为何你近来优柔了这么多呢?”优柔?左鸿驹怔了一怔:“也许,是因为心有牵挂吧!飞雷,我对这个江湖,是越来越厌恶了!”
“怎么,裂马这是有了退隐之心了?”杜玉杭奇道。左鸿驹悠悠一叹:“确实。只是我也不知道这心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远离这纷繁江湖!”“放心,你会如愿!”杜玉杭也悠悠一叹。
二人相视一笑,忽然一个人不知从何处飞来,正落在竹排边上,溅起的水花洒了二人一身。“快救人!”两人也顾不得这一身的水,杜玉杭将竹排稳住,左鸿驹把人拽了上来。
这从天而降的人正是索隐玉。只见他吐了几口水,睁开了眼向二人道谢:“多谢二位了!”左鸿驹扶他起来,问道:“兄台怎会从天而降?是初习飞遁之术吗?”“这个……”索隐玉神色很是尴尬,“是一位前辈送了我一程。”
“……”左鸿驹、杜玉杭齐齐无语。索隐玉又道:“那位前辈让我到这里来寻一位叫做彭蠡的前辈。二位可知晓此人?”左鸿驹、杜玉杭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眼前一花,竹排竟是驶入一片亭台楼阁之中。面前的石台上,一人缓缓站起:“是谁,要见老夫呢?”这人身材十分高大,双手过膝,瘦长如鹰爪。
“您就是彭蠡前辈?”索隐玉做了个揖,从怀中取出枚鱼形玉佩,“晚辈索隐玉,奉古阳前辈之命前来拜见!”彭蠡接过玉佩,轻轻抚摸两下:“古阳可有什么话说?”索隐玉道:“古阳前辈只是让晚辈捎这玉佩过来,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哦?”彭蠡一笑,似乎很是无奈,“这个古阳!你,过来吧!”“是,”索隐玉恭敬答应一声,又朝左鸿驹二人抱了抱拳,“今日多谢二位。”“索兄客气。在下左鸿驹,”左鸿驹又指了指杜玉杭,“这位是杜玉杭。索兄,江湖再会了!”
“请!”索隐玉跳上石台,左鸿驹二人竹篙轻动,四周又是一片烟水茫茫,亭台楼阁霎时不见,如梦幻一般。“亭台虽好,也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留也难以留住啊!”左鸿驹不由又感慨一声,心中又多了几分的悲凉。“好了,别感叹了,”杜玉杭将手一指,“前方,就到失马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