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拱的第三房小妾刘李氏的房里,罗帐低垂,缨缨抖动。这张木床在刘拱没了以后,确实过了几日的舒坦日子。可是好景不长,如今又要承受两个剧烈运动身子的蹂躏,无奈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一个男人长吁了一口气以后,罗帐一扬,一条粉腿从榻上软软地滑了出来,然后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道:“好快活,好伯伯,自从咱家当家的没了,这一遭最是爽快的了,也亏得伯伯,竟使得这样好手段,这番可真是入死奴家了……”
这风骚蚀骨的声音正是从那被马冲设计溺死的刘拱的第三房小妾刘李氏的嘴中发出来的,而她那口中称呼的伯伯,正是刘拱的二哥刘高。
正在这快活之时,“咚,咚,咚”,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刘高问道:“谁?是谁?”
“知寨相公,当值守夜的兵士来报,有紧急军情要报知相公。”门外一个声音回答道。
“军情!?”刘高一凛,坐起身来,声音略带紧张的问道:“有甚军情?”
“有一封书信从寨子外面射了进来。”
“书信?甚书信?”说着,刘高起身,汲着一双便鞋,披着一件长衫,开得房门。
房门外的传信兵士斜眼看了一眼房内,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女子,妩媚的坐在床上,秀发凌乱,正在反手系着肚兜的绳线,只是看不清那肚兜上绣的树木花色,或是鸳鸯戏水,亦或是花开富贵。
那兵士被刘高这么一问,立时收回被刘李氏摄走的魂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刘高。刘高瞪了一眼那兵士,喝道:“滚!”
那兵士抱头鼠窜以后,刘高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在摇摆的红烛灯光下看了一遍那书信,不敢相信,又看了一遍,冷然一笑道:“好,好,好,他花荣也有今天!老爷要看他如何处理!”
刘李氏伏在刘高的肩头,嗲声嗲气,娇滴滴的道:“伯伯,那花荣不是一向自命清高吗?这次这伙二龙山的贼人要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奴家倒要看看,他去哪里弄这许多的金银?”
刘高轻轻的抚摸着刘李氏的嫩手,笑道:“明日夜里,我就去他北寨,探探他的口风,实在不成,那也只好本知寨借些银两给他了。”
“要是他不借如何?”